第二章 我的名字叫劍(1 / 3)

“這個密林在哭泣,我能感受的到。甚至,我能傾聽到,這裏的每一棵樹向我訴說的!”

“是因為那場大火嗎?這些仇恨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可是無論如何,這不是這片密林想看到的。”

被困在籠中少女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無論的他們對人類的仇恨,還是人類對他們仇恨,都應該停止了。停下來吧,拜托了,拜托停下來!無論是誰,讓他,讓這場仇恨——停下來吧!”不知道是該說命運呢,還是該說奇跡呢?或者說,這場相遇,本身就是個奇跡。

“前麵的朋友們,不知道方不方便帶我出去,順便給點吃…”少年出現的時候,正好是少女祈禱結束的時候,也是他發現前麵有人被關在籠子裏的時候,更是這個故事開始的時候。

突然之間,許多雙銳利的眼神向這邊閃過來。這些哥布林看著他的目光,顯然是不會友好地帶自己出去的證明。

發生在眼前的事情,著實是出乎了少年的預料。但是有一點我們要知道,我們的主角最不怕的,就是這些所謂的出乎意料了。所以當遇到這種情況,他想也沒想,或者說幹脆不想了:“管他那麼多幹什麼,無論來多少,統統打飛就是了。”隨手撿起旁邊的一根枯樹枝,便看向前麵的一群向他衝過來的哥布林。

他把樹枝抬起來,然後劃過前方,直愣愣地仗在右下方。樹枝帶起一股強勁的風,也帶起了地上幾片脫落的老葉。落葉飄過,這分明是一把竹劍了,劍貼在地板上,貼在地板的倒影上,那倒影劍尖部分很清晰,越到上麵越是模糊!而最模糊的便是那張臉,但即便再模糊,也能隱隱約約看出,那個仗著劍的人分明是他自己。而握著竹劍的他那時候也並不是在密林裏——他想起了不久前自己發生的事,那時候他也是像現在自己握著樹枝一樣握著竹劍的!

“所謂的劍道,不僅僅是學劍之道,更是借此參悟人格完善之道。目的是時時自我反省,超越自我,正劍正心!”眼前說這句話的是一個稍有年紀的老者,也是劍道社的教練。他看著眼前仗著劍的少年,也看著他仗在手中三尺八寸的劍:“就算你的單手劍再優秀,用不符合規則的斬法,這已經背離劍道了。”

而少年也站在那裏,也望著老者,望著老者的雙手握著的劍。他的手依舊仗著劍,什麼也不說,隻是在那裏看著,他的目光很堅定,沒有因為老者的話有什麼變化。

許久,那個少年說了一句話,也隻說了這一句話:“我的劍道,便是自由之道,一切隻隨我的心,因為我這樣想了,所以我便這樣斬了!”說完便抬起了劍,因為要說的已經說完了。剩下的話,便隻能用劍來表達。對於學劍道的人,這是最直接的,也是最簡單的!

這時思緒也隨著哥布林的圍攻襲來而打斷了。他想繼續回想下去,在圍攻下他顯得並不慌張,甚至可以說是遊刃有餘。可是他的目光始終是迷離的,像在想什麼事情又想不起來,而襲來的木棒也隻是下意識的抵擋著。這時他抬起了劍,就像那天一樣,就像那時一樣,此時此刻正如彼時彼刻!

那天,當那把劍舉起之時,少年看到了很不解的一幕:那名老者雙手舉起握住的劍,高高地舉過頭頂——這分明是最平常最標準的擊麵動作。而結果當然也是少年敗在了這早已經看了無數遍的最平常的一擊上。在這之前,在自己掌握了單手劍之後,至少是自己認為已經掌握了單手劍後,自己就從沒敗過。那時,他甚至在對戰時從不曾穿戴過護具,當然也從未受傷過。

“還沒學會走,就想著跑了?”這是自己倒下前聽到的話。其實在自己敗的那一瞬間,少年就已經明白這句話了。被擊中所帶來的疼痛是深刻的,但自己敗了這一事實顯然更深刻!

然而事情發展到這裏,終於開始回到起點了,回到故事剛剛開頭的時候了。所以很突兀的,猶如擊穿那脆弱而又透明窗戶,一陣鷹唳劃破那安靜蔚藍的天空,穿透雲層回響在天際。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抬頭去看,因為更重要的是,我們的主角現在卻很不合時宜的向天空望了望。前麵說過,如果他這麼做能看到的隻是眼前一黑,所以很自然的,少年馬上便不省人事了。就像那時被打敗的自己一樣倒了下來。當他感覺到自己在接觸到鬆軟的草地上之前,他還在想著那件事,之後便什麼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