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終於注意到了周圍不對勁的地方,以前隻有她拿捏別人作威作福的份,顛倒黑白,張口就來是她的拿手好戲,這位置突然轉換,她才驚覺可怕與不妥當的地方。
先不提她個人的聲譽的事情,就說之前收了一大筆錢替人偽造現場的事情,本來那女生的事已經被人遺忘,如果經過這麼一鬧而再次被人關注,她收的那筆錢打水漂不說,她自己說不定都要吃官司。
宿管冷靜了一點,衝進宿管室呼叫保安。
不管怎麼樣,先把人趕走再說,等沒人關注的時候,她再要這小白臉好看,隻要他是A大的學生,總會有犯錯的那天,即便沒有,她也能找點關係讓他有!
岑江靠在鐵門上,插著手看宿管對著對講機叫的唾沫亂飛,沒忍住皺了皺眉。
希望那對講機就她一個人用吧,不然多膈應人。
沒多久保安衝到十九舍,宿管見人來了,立馬從宿管室衝出來,指著岑江叫道:“就是他,衝進女寢偷窺,擾亂學校秩序,趕緊把他趕走!”
保安一聽是個偷窺的,立馬拿著棍子湧上去。
他們打算抓住岑江,把他押到公安局去。
誰知道岑江他媽就像個活泥鰍似的,看著好似弱不禁風,但竄起來那也是真的無人能及。
十幾二十個保安,四麵八方抓魚似的去抓他,到最後愣是連個衣角都摸不著,反而被岑江帶著撞在一起,倒在地上一大片。
宿管像是活見鬼了似的,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小白臉悠閑地整理衣袖衣擺。
岑江甩甩衣袖,對著門外十幾個手機鏡頭多方位抱了抱拳:“承讓承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岑江的岑,岑江的江,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感謝光臨感謝光臨。”
人群裏還真有有人下意識鼓起了掌。
還是被同伴拍打了下,那人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江湖賣藝,所以他鼓個毛線掌,沒看見滅絕師太的臉都氣綠了嗎!
這時人群裏麵走出一位樣貌不俗的男人。
男人儒雅又有風度,他走到岑江麵前,聲音溫和:“這位同學,有什麼訴求可以直接反饋到教務處,或者你導員那兒,如果你不介意,甚至也可以直接找我傾訴,我們以解決問題為主,你今天這樣……終歸是下下策。”
他說的理智又讓人信服,聲音都仿佛帶著魔力一般,讓人如沐春風。
岑江直起身,眨了眨眼睛,聲音似乎帶著疑慮,問,“真的可以直接找你傾訴嗎?”
男人溫潤地笑了笑,道:“自然可以。”
人群裏有人認出了男人的身份,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霍清老師誒,居然是霍清老師!”
“啊啊啊,今天也是被霍清老師治愈的一天,天呐,他好溫柔啊!!”
“什麼什麼,是教大物的那個霍清教授嗎?我的媽,百聞不如一見,他看著真的好年輕啊!”
“霍清老師都出來了,這個男生應該不會再鬧了吧。”
“話說岑江,這名字好熟悉,感覺前不久才聽過。”
“哎呀,岑家的那個,不受寵的窩囊廢啊。”
“哦哦哦,想起來了,不過他怎麼鬧到學校來了,還是在女寢門口。”
“會不會真的像他弟弟說的,他,真的有精神病啊……”
“啊,不會吧,白瞎了這麼帥的臉了,我真的很吃他的顏啊。”
“帥能當飯吃?精神病很可怕的!”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將十九舍門口圍的好不熱鬧。
岑江卻不受影響,他看著麵前微笑的男人,同樣回以一個微笑,接著緩緩道:“殺死田甜的時候,你也笑得這麼人模狗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