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A大的路上,薑曉緊跟在岑江身後,看了眼身後自以為隱蔽的人群,不確定道:“他們也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岑江頭也沒回:“那你去把他們的腿都砍了。”
“這,這不太好吧。”薑曉怯懦道。
岑江倒是有些詫異地轉頭看她,“天縱奇才啊你。”
開個玩笑而已,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思考上了。
薑曉摸了摸鼻子,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回答了個什麼玩意兒,虧她還是一流高校的學生,簡直蠢到沒眼看。
為了緩解尷尬,她問岑江,“你手上的手鏈真好看,果然貴有貴的道理。”
她之前藏在人群裏麵,自然也聽見了岑江與岑思語的對話,岑思語在自己同學麵前說大話,說什麼一千萬的手鏈,他爸隨隨便便就買了送她,結果真品卻在岑江手上,可謂啪啪打臉。
網上還說岑江是不受寵的少爺,試問哪個不受寵的少爺能戴的起這麼貴的東西。
這手鏈要麼就是岑江自己買的,要麼就是有人買了送給他,無論真相是哪一個,都足以說明岑江的財力與交際圈都非同小可,至少不是網上傳的那麼窩囊與廢物。
岑江聽聞薑曉的話,抬手看了看右邊手腕戴的,“你說這個?是挺貴的,要兩塊錢呢。”
一個玻璃珠子做的破手鏈而已,居然能賣這麼貴,岑江打包票,他從河裏摸幾塊石頭串一串都比這個要來的好看。
薑曉附和,“是啊是啊,兩塊錢呢……”說著說著突然回過味,語氣變得驚異,“奪、奪少??兩塊?!可剛才在天橋底下……你,你騙她?!”
天橋底下的時候您不是說這個是一千萬的正品嗎,當時岑思語那氣急敗壞又灰溜溜的樣子不像是裝的,怎麼原來您手上的也是條假的?!
“嘖,什麼叫騙,讀書人的事兒,這叫誑。”岑江煞有其事地糾正,“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如果她真沒撒謊,自然不會覺得丟臉,再說了,我哪句話騙她了,我隻是說了真的在我這兒,又沒有說我手上的這條是真的,都是文明人,幹我們這一行的,主打一個誠實守信,文明友善。”
薑曉被他繞進去,竟還十分認同地點起頭來。
不愧是大師,說的話都跟她親愛的母親一樣莫名其妙的。
兩人談話間,不知不覺走到了學校裏頭。
進門後換做薑曉帶路,她再三和岑江確認目的地是否是女寢,得到肯定答複後,即便內心猶疑,但最終還是帶著岑江往田甜所在那棟宿舍樓走去。
A大的宿舍以舍作為最小單位,每個舍裏麵由多棟宿舍樓構成,田甜所在的宿舍是A大的十九舍三單元。
在快要到達十九舍門口的時候,岑江喊住前麵的薑曉,“你找個地方待一會。”
“?我不進去嗎?”薑曉疑惑。
岑江:“不用。”
薑曉:“為什麼?”
岑江:“會被抓。”
說完沒管薑曉呆住的表情,徑直朝著十九舍走去。
岑江的相貌十分惹眼,因此剛出現在十九舍門口的時候就引來好幾個女生的關注,女生們以為他是來等女朋友的,心裏正好奇於哪個女生這麼幸福,能找到顏值如此逆天的男友,接著就見岑江旁若無人地一腳踏進女生宿舍園區。
如果不是顏值真的高到了一定境界,那行為是真的怎麼看怎麼猥瑣變態。
宿管阿姨眼尖得不行,一眼就看見岑江試圖混進女寢的打算。
她蹭蹭蹭地衝出宿管室,一把抓住岑江,“哪個院的哪個院的!長沒長眼睛?這是女寢,你一個男的來湊什麼熱鬧?趁我還沒通知你導員,趕緊滾趕緊滾!”
她說著用力將岑江往外麵扯,力氣大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