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追擊出去的敵軍數量和堅決程度來看,他們的目的不言而喻。
也不知道是凱文他們撤退的速度太快,還是華他們的速度太慢了。一直跑了出去了近兩公裏,盡然沒有追到他們,還好大隊人馬經過的印記非常明顯。快速的追擊著他們。直到撲天蓋地的炮火砸向了山溝裏,兩人本能的撲向了草叢裏,可炮火根本就不是針對他們的,順著爆炸的方向望去,那根本就是兩山之間的溝,仔細的觀察著周圍,華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四下裏的包圍圈已經行成,凱文他們被捂在裏麵了,足有一個營的士兵密布在他們周圍。
“菲爾,你這個混蛋,你他娘的是怎麼帶兵的。”華心裏罵著,就連和阮寶兩個人的追擊都怕被埋伏,沿著山脊走,他盡然帶著整隊人馬走進了山溝,真他娘的是找死。事已至此,華和阮寶所能做的,就隻有盡可能的幫助他們突圍,可看看眼前的形勢,總像那那都是在找死。
兄弟兩人靠在土埂上,相互笑了笑,沒有說一句話,兩隻髒的要命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藍天的映照下,兩張稚嫩卻堅毅的臉,顯得是那麼的純真,卻又純真的那麼勉強。
阮寶呼叫著凱文,華從狙擊鏡裏密切的注意著敵軍的動向。已經快十分鍾了,敵軍似乎沒有要進攻的意思,倒是有人在對著溝裏喊話,大概意思是,投降就高官厚祿,抵抗統統消滅。阮寶不停的呼叫終於得到了回音,聽凱文的話,弟兄們已經不足四十號人,當中還包括四個傷員。聽他的想法,菲爾有投降的意思,阮寶看了看怔的不知所措的華,堅決的說了句,如果你們投降,你和菲爾將被狙擊。通話結束的三分鍾後,山溝裏響起了一聲槍響,繼之而來的是良久的沉默。
直到阮寶話筒裏重新傳來了凱文教官的聲音,結果和預料的差不多,凱文以監軍的身份擊斃了準備率眾投敵的菲爾,通知華他們策應突圍。阮寶告訴他:“看敵軍動向,暫時不會動手,等待他們兩個的通知,讓弟兄們準備突圍。”
華和阮寶兩人開始了近距離偵察,繞著幾公裏的山溝仔細的找尋著敵軍包圍圈的弱點,可就是找不到,敵軍的指揮官顯然是非常的精明,每一處按照地形的複雜程度的不同安排著非常適量的士兵,可以說就像鐵筒一樣,根本就找不到絲毫的破綻。一時間,華和阮寶根本就想不到辦法,那頭的凱文也顯開始焦灼起來,不停的呼叫著。
臨近正午時分,敵軍開飯了。戰時,敵軍的士兵也隻能吃隨身帶來的壓縮幹,突然,有個炊事兵用保溫箱抱著一箱東西向著不遠處的一處前出高地走去,這個不經意的發現引起了華的注意,向著地麵敲擊了兩下,示意著阮寶看看,阮寶看了看,裂著嘴笑了笑。
兄弟兩人慢慢的向前爬了過去,一步一步。
直到能聽到人們的說話聲,從話語裏知道了,這是敵方指揮所,向低處的防禦陣地看去,這裏地形最為險要,斷崖深溝,顯然這個指揮官很是自負,借著地形的險要並沒有安排太多的士兵和重火力來防守。阮寶和華兩個人相視一笑,這就是教授他娘的說的燈下黑,悄悄的退了下來,通知凱文他們作戰方案,讓他們悄悄的撤退,不過這回得有人在那裏假裝不動來吸引敵軍火力,看來傷兵是真的帶不上了,華明顯的發現,阮寶是閉著眼睛咬著牙說這句話的,約定了發動攻擊的時間,最後阮寶吐出了一句話,不管付出多大代價,動作一定要快。直到後來華都記得那個時間,下午兩點十分,因為那個時候正是人堅持了一早上,生理上最為疲乏的時候,更重要的是在那個時段,陽光正好會直射在指揮所的高崗上,敵方士兵不但不容易發現凱文他們,而且射擊都會帶來障礙,普通士兵可能不會注意到這些,但這是狙擊手的必修課程。
時間在一動不動的瞄鏡中過去,這一個小時裏,敵軍指揮官俊美的麵龐已經深深印在華的心裏,上校軍銜,三十來歲,英氣勃發,細膩的皮膚和高貴的一舉一動,無不透著貴族的氣息,看來是留洋淬過火的未來將軍也不一定,臨時的指揮所盡然也起了竹製的廊沿。華為自己的命運深深的有些不平,真他娘的狗屁倒灶,盡然不自覺的裝上了一顆穿甲彈,阮寶怔怔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是何用意,按說四十米的距離根本就用不到鋼芯彈,就算敵軍穿著防彈背心,或戴著鋼盔,狙擊步槍的威力足以貫穿,這是毫無疑問的。
臨時指揮所裏一共九個人,連同前出指揮所的哨兵六個人,一共十五個人。
兩點零五分,華舉手從正中間一破,示意阮寶左邊歸他,右邊歸自己,那指揮官當然在右邊,阮定很是不解,按平時華會把人數最多,目標最重要的一邊留給他,可這回他卻偏留給了自己,雖然知道阮寶在看著自己,他卻沒有回應,隻是仔細的看著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