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隨著一聲爆炸,敵方士兵死的死,傷的傷,有些竟然衝出了掩體,弟兄們如法炮製,很快敵軍堅實的防禦開始動搖了,已經開始有士兵違抗命令逃跑,逼的他們的長官開槍製止。
狙擊鏡裏,一顆子彈射進了那長官的胸膛裏,接著便是一連串的子彈從敵軍身後衝射了過來。打的敵軍都蒙了。是菲爾,是他們來了。很快,優勢的敵軍前後受敵,被消滅殆盡。菲爾的到來也帶來了敵軍追兵的信息,狂亂的炮擊打的他們幾乎是連爬帶滾的跑了過來,在最後的一刻,凱文按下了爆破裝置,炸斷了大橋,讓敵軍戰車的追擊暫時失去了效力,氣的他們隻有幹瞪眼的份,
會師一處的雲軍團士兵,沒有了擁抱的激情,因為菲爾那混蛋一瘸一拐的回來了,帶出去的200人隻突出來了34人。
阮寶那邊壓力太大,急速的呼叫著增援,誰知菲爾卻對凱文說:“必須有人去掩護大家撤退,既然他們已經在那裏了,沒有必要再做不必要的犧牲,大家快點撤退。”華看著菲爾,沒有說一句話,又看了看凱文,他也沒有表態,衝著菲爾喊了句:“他們可是為了救你們才來的,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菲爾那混蛋盡然躲開華眼神不去看他,安排撤退任務了。看著他們無動於衷,提著兩箱子彈就要離開。“站住,你這是違抗命令。”是菲爾怒不可遏的聲音。轉過身,才發現他已經舉槍對著自己。那一刻,華憤怒了。全身顫抖著說了句:“你要活,你走吧,我為你們去死,想開槍就打準一點,你別忘記了,那裏可也有你的學生。菲爾,我看不起你。”說完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阮寶那邊的槍聲越來越密集,顯然已經出現了傷亡,敵方顯有突破之勢,追逐著他熟悉的槍聲,很快找到了他,情況真的很糟,雖然阮寶邊打邊撤,弟兄們互為犄角的陣勢還尚在保持,然而兩個弟兄已經掛了,這幾個人不足以托住敵軍。
華擔當了一回兔子的角色,開始穿插於弟兄們之間,給他們分發著彈藥,雖然隻有四個人,他們卻拉開了兩百多米的距離,通過中間那段最長的距離時,華明顯的感覺到敵軍有從這裏把他們分割的態勢,沒辦法,聽槍聲,華就能知道他們子彈已經不多了,如果彈盡那命也就絕了,敵軍是怎麼對待被抓到的狙擊手,華是見過的。不去想危險的態勢,尋著槍聲去一個個的找。找到了最後一個,雖然華和他不是很熟悉,在軍營也隻碰過幾回麵,四十來歲,但他槍打的好,華是知道的。然而敵方狙擊手似乎已經發覺了華的企圖,打的他到不了跟前,在華看到他的那一刻,他已經拉開了槍栓,退出了最後一枚彈殼。相距隻有不足十米的距離,華把一盒子彈向著他扔了過去,沒想到的是,子彈在中途就被敵方狙擊手打散了。兩個人靠在掩體裏,華想,一盒過不去,一把總能過去吧,於是,把子彈散在手裏,扔了過去,雖然敵方狙擊手還是開槍了,但什麼也沒有打到,最少有六七發子彈掉在了他身邊。他邊撿子彈邊喊了句:“小子,有一套。”“走了,子彈留這了。”放下了幾盒子彈,華撤退了,他要去堵漏,絕不能讓敵軍把弟兄們分割開來,隻要不分開,就算他們試圖包圍,弟兄們人少撤退速度快,狙擊槍最少可以把他們打出一個兩公裏的範圍,依他們現有的兵力肯定是不夠的。華淡淡的笑了笑,這趟真他媽值了,死了也值。
迅速的趕到了預定位置,配合著弟兄們,一起邊打邊撤。心裏罵著凱文不夠義氣,更詛咒著菲爾混帳王八蛋。把這些怨氣都溶進了子彈裏,送進了敵軍的胸膛。
弟兄們撤退到了一處開濶地裏,這裏華來時曾經路過,南邊隻有小灌木叢,地勢平緩,對於現在的形勢來說,那可謂是狙擊手們致命的搖籃,別說像剛才那樣敵軍猛烈的炮火,就隻要敵軍密集的掃射,華他們恐怕是在劫難逃。看著不遠處的山,華覺得那片開濶了就像沼澤一樣可怕,敵軍也下意識的把他們逼向那裏,榴彈炮,迫擊炮,等等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中與不中,一股腦的扔向了他們周圍,一時間炮火的硝煙使的藍天都昏暗了下去。向阮寶靠攏,讓他呼叫了弟兄們,布下了幾顆散雷,同時向山裏衝去,沒有了還擊,沒有了槍聲,弟兄們像瘋子一樣衝向了大山,敵軍很快明白了怎麼回事,猛烈的炮火加上密集的子彈,還有瘋狂的追擊。
大家終於跑在了一起,不過連華在內隻有四個人了,那四十來歲的狙擊大叔還在,子彈呼嘯著從身邊掠過,大家好像已經習慣了這一切一樣,隻是偶爾有人快速的做個翻滾的動作,爬起來繼續著奔命。
終於,跑出了敵軍的射程,大家得以停下來喘口氣,大家邊走邊笑,笑卻也笑的淚水直流。華回頭朝著敵軍的方向看看他們有沒有追擊,阮寶說:“快走了,就我們這幾個人現在追來也不怕。”華說:“吹吧你就,剛才還在那叫人打的跟死貓似的。”就在他剛要轉身之際,一顆子彈打在了他前麵不足一米遠的一塊石頭上,“啾!”的一聲,正種華的小腿徑骨,痛得他蹦了老遠,摔倒在地上,阮寶做了個警戒的手勢,衝了過來看華怎麼樣,仔細看下,才發現是顆跳彈,已經到了射程外沒了勁,雖然打進了骨頭,但子彈尾部還在肉的外麵露著,如果是子彈正中,估計華的這條腿是廢了,打到這裏,骨頭不粉碎才怪。阮寶毫不猶豫的拿出了工具刀,用小鉗子就直接夾住了子彈露在外麵的部分,太短夾不住,看著華冷汗直冒的樣子,說了句:“阿華,別怕,一下就好。”說著猛的一下小鉗子不由分說直接插進了肉裏,沒等華去阻攔,一把就拔了出來,直痛的華一聲號叫,眼淚都流了出來,沒等他回過神,阮寶摁著他,直接就包紮了傷口,痛的他連吼叫的力氣也沒有了,一個勁的在那直吭哧,哈拉子流了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