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強死強的(2 / 2)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隨後,一個護士推開門走了進來。她的手中,正握著那支讓許行風日夜受盡折磨的針筒。仔細一數,竟然足有二十多種之多!

許行風一看到這些針管,就感到一陣強烈的頭痛襲來。他的手指不自覺地緊緊抓住床單,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縮。

除了內心深處的恐懼之外,更讓他感到無法承受的,是那種深深的無力感。他無法保護劉誌、青藤、趙龐、王招娣,甚至連他自己都無法保護。這種感覺,就像是一股沉重的壓力,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許行風默默地望向窗外,目光落在那正在逐漸落下的夕陽上。夕陽的餘暉伴隨著潮水,一點一點地向著下方沉沒。看著這一幕,許行風的眼角竟然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乖,明天我們就去度假。”他的聲音有些嘶啞,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般。他緊緊地握住了許行風的雙手,卻感覺到一股明顯的涼意透過掌心傳來。這個夏天本應炎熱無比,但為何許行風的手卻是如此冰涼?

許行風輕輕地把手抽了回來,麵色依舊平靜如死水,隻是淡淡地說道:“好,隻要你答應把鎖鏈取下來,我就打針。”他的語氣沒有絲毫波瀾,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緊要。

鄭探臣妾萬萬沒想到許行風會答應得如此幹脆利落,手上的動作不由得一僵。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捏住,疼痛難忍,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許行風何時在他麵前變得如此乖巧、如此安靜過?曾經的許行風,總是充滿了反抗和倔強,而現在的他,卻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隻剩下一具軀殼。

鄭探臣妾凝視著許行風,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找到一絲熟悉的光芒。但許行風的目光空洞無神,仿佛已經看透了世間的一切。這種變化讓鄭探臣妾感到害怕。

“好,隻要你聽話,我就解開他。”鄭探臣承諾道,他緊緊地抱住那個人,仿佛要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一般。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就這樣靜靜地擁抱了一會兒,許行風默默地接受了每日必須打針的“日常任務”。

鄭探臣果然說話算數,當時就打開了許行風身上的鎖鏈。然後,他在臥室裏又陪伴了許行風片刻,才緩緩起身離開。

來到客廳,鄭探臣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盯著眼前的醫生,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怒火:“鄭先生,這項技術我們已經進行了大量的臨床實驗,除了母體妊娠反應會比較大之外,其他方麵都與正常人無異。”

鄭探臣的目光落在手中那一遝厚厚的報告上,心中的惱怒愈發強烈。“這就是你所說的母體妊娠反應大?他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我給你們投入了如此巨額的資金,你們竟然連妊娠問題都沒能解決,難道你們都是一群隻知道吃幹飯的廢物嗎!”

鄭探臣的憤怒並非毫無來由。在此之前,他已經先後投入了超過兩千億的資金,但現在卻得知母體可能會出現不良反應。這讓他如何能不感到憤怒和失望?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這些人的質疑和責備,仿佛他們是一群無法勝任工作的無能之輩。

“鄭先生,我們這裏還有一些能夠有效緩解症狀的特效藥物,您可以讓夫人嚐試一下。”醫生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伸了出來,露出了掌心那顆粉色的藥丸。

鄭探臣緊緊地盯著對方掌心中的粉色藥丸,眉頭微微皺起,語氣嚴肅地問道:“這個藥有什麼副作用嗎?”

醫生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沒有副作用,它隻會產生一些催情的效果,但絕對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傷害......”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有些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