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強死強的(1 / 2)

當許行風妥協一次之後,他就開始不斷地妥協。從此以後,許行風的生活變得異常單調和枯燥。他每天隻能在那間寬大的臥室裏活動,幾乎與外界完全隔絕。一日三餐都會有人準時送到門口,但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和關懷。

與此同時,青藤也被送進了醫院接受治療。盡管沒有人時刻監視著她,但許行風知道,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和青藤。而他自己也不例外,門外總是有兩名身材魁梧、肌肉發達的黑衣人守著。他們的肱二頭肌甚至比許行風的頭還要大,讓人望而生畏。

這樣的日子讓許行風感到無比壓抑和絕望,他不知道這種折磨何時才會結束。他開始懷念起曾經自由自在的時光,思念著那些已經遠去的朋友們。然而,現在的他卻身不由己,無法改變眼前的困境。

當然,除了鄭探臣之外,許行風就再也沒有可以說話的人了。他每天都會默默地等待著,一直等到黃昏時分,眼巴巴地望著停機坪上的直升機緩緩降落。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渴望,因為他知道,隻有當鄭探臣回來的時候,他才能感受到那一絲難得的溫存。

每一次,當直升機的旋翼逐漸停止轉動,艙門緩緩打開,鄭探臣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時,許行風的內心都會湧起一陣激動。他緊緊地盯著鄭探臣,眼中閃爍著光芒,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然而,這片刻的溫存總是如此短暫。鄭探臣的工作繁忙,他們相處的時間非常有限。

\"轟隆轟隆~\" 伴隨著一陣轟鳴聲,許行風甚至無需抬頭便已知曉鄭探臣歸來了。仿佛是一場早已設定好的儀式,每日清晨六點整,鄭探臣都會準時歸家。

心中默默倒數著 \"3、2、1\",許行風精準地預測到鄭探臣進入房間的那一刻。

鄭探臣推著一輛滿載精致美食的餐車緩緩而入,每一道菜品皆是許行風所鍾愛的口味。

\"王媽告訴我,你今日整日未曾進食。\"

鄭探臣邊說邊解開衣袖上的袖口,然後輕輕端起那碗冒著騰騰熱氣的湯羹,鮮美至極的海鮮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然而,這股誘人的香味對於許行風而言,卻隻帶來無盡的惡心感。此刻,他躺在床上,腹中翻滾得異常難受。他微微搖頭,翻身轉過身去,避開鄭探臣的視線。

鄭探臣無奈地放下手中的食物,將許行風輕柔地攬過來,再細心地在他背後墊上一個枕頭。許行風並未做出絲毫反抗,他的眼神茫然空洞,渾身無力,宛如任人擺布的玩偶一般。

鄭探臣的心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眼前所見並非他所願。然而,除了將許行風禁錮於這片狹小的空間內,他似乎別無他法。

“乖,等我忙完這陣就帶你去度蜜月。”鄭探臣用哄小孩的口吻說著,想讓許行風能多喝些。

“我什麼時候死?”聽到這話,鄭探臣不由得一愣,兩人驢頭不對馬尾的交流著,他實在想不通許行風為何好端端的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趕忙放下手中的湯,雙手扶著他的肩膀,讓許行風的視線能夠對向自己。

“說什麼胡話呢!你身體很健康,不會死更不可能死啊!”鄭探臣的語氣有些著急,但更多的還是不解和擔憂。然而,當他看到許行風的眼神逐漸變得專注,並開始凝視著自己時,心中卻湧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覺。

“沒有病為什麼每天都要給我打針?”許行風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在陳述一個無法回避的事實。鄭探臣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原本正在揉搓許行風大腿處淤青的動作也戛然而止——那裏正是許行風每天打針的位置。

一時間,整個房間陷入了沉默,隻有時間在悄然流逝。鄭探臣的腦海裏飛速閃過各種可能的解釋,但每一個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許行風的質問,更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這個令他始料未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