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麵前的男孩笑了,眉眼彎彎,笑聲清脆,讓他記了好多好多年。
“前兩天我參加了鍾珵的生日會,林悅和孫澤弋也去了,你猜怎麼著?”
偶然提起的過去似乎並未觸動到沈星麟,他隨意地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他們又鬧分手了?”
“你怎麼知道?”
“這難道不是公認的事情?”
就連奶奶都知道了。
“我跟你說,這都不是關鍵。”
“那關鍵是什麼?”
“關鍵是他們在飯桌上吵起來了,兩個人衝著鍾珵嚷嚷讓他把對方趕走。”
“鍾珵沒打他倆?”宋遮遇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沒打,他就往椅背一靠,對著他倆說,他比較物質,誰帶的禮物貴重就不好意思趕對方走,讓他們倆比比禮物,然後決定誰走。”
“然後呢?誰走了?”
“兩個都走了。”
“為什麼?”
“因為他們誰都沒帶禮物。”
宋遮遇笑了笑:“還真像他們幹得出來的事情。”
“是啊,可能都以為對方會帶禮物吧,結果誰都沒帶,鍾珵最近剛離婚,心情本來就不好,又遇上這兩個癲子,直接讓兩個人都走了。你是沒看見,那場景,相當驚彩。然後我聽說第二天他們倆就複合了。”
“毫不意外。”
“你剛剛跟奶奶聊什麼了?”
聊了我的感情史,聊了你的性取向和你的感情觀,還聊了你剛剛提到的那兩個癲公癲婆。
“沒聊什麼。”
他一句都不打算和沈星麟講。
“嗬,小氣,不說算了,睡了。”
過了一會兒,身側的呼吸聲趨於平穩,宋遮遇望著天花板,久久未眠。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後,沈星麟突然來了興致想要釣魚,於是兩個人把漁具準備齊全後,開車去了附近的湖邊。
湖邊沒什麼人,兩個人挑了個位置坐下,擺放好東西。
宋遮遇拋開魚線,望著碧綠的湖麵,靜靜等待著。
半個小時後,一切風平浪靜,太陽逐漸升高,熱意席卷,汗濕衣衫。
宋遮遇戴上帽子,沒聽見魚兒上鉤的聲音,聽見了熟悉的遊戲聲。
轉頭一看,沈星麟拿著switch玩的起勁,魚鉤被他固定在一旁,顯然是冷落已久。
“不是說要釣魚嗎,你現在在幹什麼?”
“在打遊戲,”沈星麟頭也不抬地回答,“也是在釣魚啊。”
“這樣能釣到魚嗎?”
“願者上鉤嘛。”
一個上午,沒有魚兒上鉤,玩不玩遊戲都一樣。
離開湖邊的時候宋遮遇很不服氣,沈星麟拍拍他的肩調侃他說還不如和自己一起打遊戲,這個行為讓宋遮遇認真地白了他一眼。
等到二人帶著空的魚簍回到家時,奶奶興奮地跑了出來,期待地望著兩人。
“讓奶奶看看你們的戰績吧,今晚上咱們吃魚怎麼樣?”
“不怎麼樣,奶奶。”沈星麟喪氣地說,“我們啥也沒有釣到。”
“遮遇也是?”奶奶不死心地望向宋遮遇。
宋遮遇舉了舉空的魚簍,展示給奶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