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鬼穀新客 【衝榜,求票】(1 / 2)

呂明陽發現自己上了青鬆的當了,這挑水的活可沒聽上去那麼輕鬆。

望著那口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大水缸,呂明陽兩眼發直,這一口缸少說也能裝二十多桶水,這就意味著如果一次挑兩桶,就要跑上十幾趟。而從溪水邊到這大缸所在的水房,至少有一裏多地,一來一回就是兩三裏,十趟就是二三十裏,還要挑著兩大桶水,想想呂明陽就感覺兩腿發軟。

唉聲歎氣一番,呂明陽總算明白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青鬆可不是好心想讓咱輕鬆點,而是想把咱支開,免得再在砍柴這件重要活計上搗亂——你不是喜歡摻水湊數嗎?這下隨便你摻。

鬱悶的用竹扁擔挑起兩隻木桶,呂明陽跟著一幫負責挑水的弟子們一塊兒朝溪水邊走去。還沒走到地方,就感到力有不逮,那啥,這年頭的水桶都是用木頭箍的,本身分量就不輕,反而還裝不了多少水,這工作效率沒保障啊。

負責挑水的都是一些入門幾年的老弟子,有上一屆弟子,還有上上一屆的弟子,都是十五六歲或者二十來歲的年紀,呂明陽人小腿短,又如何比得過他們?他還沒走到地方,就見一些和他同時出發的弟子已經擔了水返回了,隻見有的雙肩各擔一根扁擔,一次就是四桶,走得腳步沉穩矯健,有的卻幹脆舍棄了扁擔,雙手各拎一桶水,腳步如飛的一步就是七八尺遠。一時間看的呂明陽目瞪口呆。

好不容易挨到溪邊,呂明陽打了兩桶水挑在肩頭,還沒走多遠,就感覺自己稚嫩的肩膀被壓得酸痛難忍,便將擔子卸下愁眉苦臉喘起氣來。

其實說起來以呂明陽目前的練氣進境,已經具備了基本的調息能力,這活兒他並不是幹不了,隻是這廝天性憊懶,一向偷奸耍滑,好吃懶做慣了,一說幹活就沒了力氣,純粹就是心理作用。

眼看著那些比自己大得多的師侄們一個個腳步如飛,呂明陽心裏不由得又把青鬆罵了一通,這家夥看著就不像個好鳥,硬是裝出一副和藹大度的樣子,讓人不由得輕信了他,卻不想整起人來這麼厲害。可憐咱現在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呢,萬一被這扁擔把咱壓得不長了,那還了得?

這時候卻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弟子雙手拎著兩桶水,如同一陣風一般從呂明陽身前跑過,過去十幾米了,卻又忽然站住,折返回來,對呂明陽道:“這位同門,你這麼小的年紀也來挑水啊?”

“是啊。”呂明陽有氣無力的答道,麻痹的,這小子是來看咱笑話的?

“這位同門,我看你年小力弱,挑著兩桶水都有些吃力,走這條路可不大劃算。你看那邊,”那少年一邊說著,一邊平抬起手臂指向下遊遠處,他手裏拎著一桶水呢,卻仿佛輕若無物一般,道,“還有一條小路,可以從水房到達這溪水下遊的,要近三四成的路程,不過那路有些狹窄,我們在那邊跑動不起來,你一個人又走不快,倒是可以從那邊挑水,倒能省些力氣。”

呂明陽眼睛一亮,有捷徑啊……不過那啥,再有捷徑也是要跑上十幾趟的,這水咱是一刻也不想挑,如果能找人代勞豈不更爽?他立刻換上一副燦爛的笑容,對那好心的弟子笑道:“這位同門,不知如何稱呼?尊師又是那位?”

那好心弟子一聽呂明陽所問,卻臉色一紅,尷尬的道:“那個,我原名吳籟,呃,是天籟之音的籟,去年通過考核後,得師父青山道長賜名吳玄虛。這個,其實我剛才認出了您是誰了,隻是這個‘師叔’二字實在有點叫不出口……還請師叔責罰……”

“嗬嗬,原來你是負責教授法器課程的青山師兄的弟子。無賴師侄……嗯,玄虛師侄不用自責,我年紀小,又是才入門,以後還要請師侄多多照顧啊,嗬嗬。”呂明陽笑嗬嗬的道。

唉,你說這孤雲派招的都是什麼弟子啊,前麵一個“流氓”,這又來了一個“無賴”,偏偏還隻有他們兩個對咱示好,難不成咱身上的王霸之氣隻能影響這種家夥不成?罷了,管他是流氓還是無賴,隻要他願意像劉莽一樣替咱幹活就行,大不了就是一顆殘次品聚靈丹嘛,這玩意兒咱可不稀罕。

呂明陽正尋思著怎麼引他上套,卻不想那吳籟先一步開口道:“多謝師叔大量。如果師叔沒別的事兒了,師侄就先行一步,趕著把三缸水調滿了,還要去聽師父教誨的。”

“呃,這個,那個,你去吧……”呂明陽無奈的揮手放行,沒辦法啊,人家把師父都抬出來了,總不能再死拉硬拽的讓人家替咱當苦力吧?罷了,今天他開溜了,改天再給他下套,不信還收服不了他。

呂明陽抬腳將兩桶水踢倒,然後挑著空桶沿著小溪向下遊走去,果然走了一段路後就發現了一條小徑,想來就是吳籟所說的那條捷徑了。這才又重新打了水,沿著小徑向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