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做,讓你我的名聲傳出去那得多難聽。”
“那麼我去找我哥要封休書,然後我們就狼狽為奸,豈不是喜聞樂見大快人心普天同樂奔走相告了?”
我簡直是要一口淩霄血噴在簡飛雪的小臉上。
本來還想著戳他的軟肋,沒想到一個人要是不要臉到一定程度,那真真是刀槍不入的。對於簡飛雪這個人,我想我真是敗了,盡管我不甘心,但是再跟他這麼耗下去我一定會腎虛早衰的!
“你到底想怎樣?”我瞪著簡飛雪,一臉寒風暴雪。
簡飛雪站直了身子,隨手拉上胸前的衣襟,看著我說:“要麼跟我回府找我哥,要麼就幹脆跟我成親吧。”他輕佻地笑笑,伸手過來勾我下巴,“反正我也挺喜歡像你這種的女子。”
我別過臉避開他的手,冷冷地笑:“哼,白日夢做多了吧,少爺?”
簡飛雪沒有善罷甘休,繼續侃我:“你眼睛那麼大,鼻子又長得正,雖然嘴巴搭配整張臉感覺上是有些歪了,不過絲毫不影響啊。我在王府見你的時候你還白白胖胖的,現在倒是瘦了一圈兒,你多吃點吧,我比較喜歡肥美的女性。”
我鄙夷地看著簡飛雪在那兒自說自話,他也太把自己當一回事兒了吧?堂堂一個西平王……的弟弟!還對我挑三揀四的,他以為王府選秀選小丫鬟啊?我莫小鳶再不濟也是一皇族血脈的公主,他算個老幾?
我嗤之以鼻,轉身就想走,可當我剛走進房間裏準備關門的時候,衣衫不整的簡飛雪就在我身後發話了,聲音竟有些淒涼:“你什麼都好,就是腦子太笨了,什麼都不會想,什麼都隻是看表麵。”
“你幾個意思?”我轉了半張臉回去瞪他,以為他還在侃我,“現在你眼前站著的可是一堂堂公主,你說我笨,就是說我父皇也是個蠢蛋兒咯?”
但是此刻簡飛雪卻笑得那般的雲淡風輕,變得莫名其妙的,跟剛才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
“你知道三年前我哥為什麼離開你嗎?”簡飛雪抬起眼睛看我,嘴角輕揚,眼中卻不見笑意。
我有些被鎮住了,但是一提到三年前,我總沒辦法完全接受,冷靜地接受:“我不知道,也不想再提起那些事了。”
“莫小鳶,有些事再不跟你說清楚是不行的了。”簡飛雪三兩步走到我身後一把把我推進屋子裏,然後反手關上門,連門栓都扣上了。
“你想幹什麼?”我急著要伸手去推他。
他抓住我的手,大聲對我吼道:“西平王府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弟弟和母親,但並不是簡寒對不起你們!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我被他吼得怔在原地,傻傻地看著他,有些驚慌,說不出話來。
總感覺,簡飛雪現在隱忍著暴怒卻像個獅子一樣,有些往事似乎要被挖掘出來了,可能是血淋淋的,也有可能是已經變得陳舊無比的痕跡,如今要赤裸裸地擺在我麵前,我好像有些沒辦法立刻接受。
“我爹,老西平王,他外強中幹、昏庸、無能,別人說什麼他就聽什麼。他當時強娶了白花閣的梨姑娘回府,生下了我哥,卻聽信我娘……所指使的人的誣陷,自己捏了頂綠帽給自己戴,讓我哥和梨姨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我有些愣神,簡飛雪難過地看了一眼地上,浮現一臉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的羞恥感。
這是簡寒的故事,一直以來他都不願告訴我的事,他總是隱忍著這世上一切的痛苦,在我麵前表現出異常的冷靜、鎮定,給我無限的安全感,可我卻不知道他在背後承受了多少、多大的痛苦……
“繼續說……我想聽,你繼續說……”我晃著簡飛雪的衣袖。
他抬起頭看我,聲音有些沙啞:“梨姨身子本來就很孱弱,被冷落以後便淪落得連下人都不如,在府上常受欺侮。我哥為了保護她,經常受別人打罵,說他是雜種。盡管如此,但是他依舊對我很好,明明是我的娘親對不起他們母子,但是他卻對我如同親弟弟一樣照顧。一切都直到三年前……”
聽到三年前我就仿佛被雷電劈了一下,僵硬地低下頭,繼續認真地聽他說。
“三年前,皇子莫小書在宮中受到皇上青睞,宮內多人猜測莫小書將被冊封太子,蓮妃的地位在後宮一日比一日穩固,已經驚動了我的堂姑,玲妃。玲妃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慫恿我爹‘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