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一 一夜(2 / 2)

不過經過剛剛那番鬥爭,我覺得跟簡寒來硬的那簡直就是拿雞蛋去碰石頭,他輕而易舉就把我掀翻了砸破了,我還輸得顏麵碎一地。於是我下定決心采取舍硬取軟政策,給簡寒來個溫香軟玉燕依人,不怕磨不死他。

然後,我屁顛屁顛很奔放很妖豔地往簡寒那邊一靠,貼在他身上摳都摳不下來,趁著他還沒有推開我,我撒嬌著說:“簡寒,你就告訴我怎麼回事嘛~”

簡寒任由我的臉貼在他臉上蹭,淡漠道:“你真要知道?”

我立馬跟個哈巴狗似的在他麵前吐舌頭哈哈喘氣,勤快地點頭:“真的!”

他又勾起了左邊嘴角冷笑了一下,眯著兩眼看我,神秘的模樣耐人尋味。最後,當我以為他要說出來的時候,他把臉向我湊近,輕聲說:“叫聲夫君聽聽看。”

跟逗個小狗說“伸出右手摸摸看”似的。

嘖,他前世是沒聽過別人叫夫君還是怎地?怎麼對“夫君”一詞如此熱情如此執著?我這個做妻子的是不是應該訓練一批勇士,在他麵前天天叫個百聲千聲的“夫君”給他聽?

俗話說,能伸能屈方為大丈夫。

我轉換了一下僵硬的表情,明媚燦爛地笑成朵迎春花兒,甜甜地叫了一聲:“夫君~你就告訴我嘛~”這麼短短幾個字幾乎要把我這輩子的雞皮疙瘩都給酸掉了,我看著簡寒有些震驚的臉,百感交集。

我想,我還沒聽他叫我娘子呢。

剛這麼想著,他的冰山臉竟一瞬間融化了,邪佞地笑了一下,他突然用手托住我的後腦把我的臉按過去,而他也迎了上來,霸道地吻上我的唇。我沒有心理準備,慌張得不行,手忙腳亂地想要推開他,可無奈我自作孽坐在他大腿上了,他更容易地用手箍住我的腰,讓我動彈不得。

初初我還能想著要去反抗,但是後來隨著他的酒香流入我的口中,慢慢連我的鼻腔、腦子裏都灌滿了梨花白的香氣,濃鬱醉人。許是我醉了,竟毫無顧慮地開始享受起簡寒唇舌間的挑逗,沒了剛才的慌忙,簡寒的吻也逐漸溫柔起來,時而聲東擊西,時而攻城略池,時而左閃右避,時而步步逼近……我追逐著他的舌尖,像很久以前那樣沉醉於此,唇舌間的溫熱慢慢融化了我腦子裏的思維,讓我隻專注著去享受這一刻甜蜜。

許久,簡寒才放開我,在我耳邊輕聲歎息,勾人心魂。我靠在他身上像個軟柿子一樣全身無力,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嘴裏還在回味著他的味道。

“簡寒……呼……呼呼……”我累得跟繞著護城河跑了一周那樣呼呼喘氣。

可簡寒卻毫無波瀾,玩味地應了一聲:“恩?”

我抬起頭瞪著他:“你……你不厚道。”

他嗤笑一聲,擁我更緊,在我耳邊幽幽說道:“我已經用行動告訴你了啊,西平王荒淫無度,日夜不休,新娶得妻子一夜連戰七次,歡愉至極……已經傳遍西平大街小巷了。”

我一下子愣住:“哪有?”一夜連戰七次?砸花瓶一夜連砸七個倒是有,房間都要掀翻了。日夜不休?我們倆的確為了個小問題鬧得天翻地覆,直到天亮才睡下……

“簡寒。”我用極少出現的嚴肅叫了他一聲。

簡寒挑了挑眉看我,我揪住他的前襟把他的臉扯過來,瞪著他的雙眼,說:“簡寒,你管的這塊地兒民風實在猥瑣,特別是你王府裏的下人,一個比一個思想肮髒!我們小蔥拌豆腐的清白關係,到了他們那兒,都得在臭水溝裏翻個幾番再被八卦出去,你說我一清白女子,冤不冤?”

“噢?清白?”簡寒勾住我的下巴,直勾勾地瞪著我。

我撥開他的手,正兒八經地再跟他扯:“反正你的清白早就已經歸我了,但是我的可還是正正經經攥在我手裏的。”

簡寒皺著眉思考了好一會兒,我認真地看著他的雙眼企圖傳達我所想的信息,最後他不負我所望,恍然大悟茅塞頓開地無聲“噢~”了一下——沒錯,就是我扒了他褲子那一次。

隨即,他帶著點危險的氣息向我逼近:“你想試試不?”

我把臉往後退,誠實答道:“不想。”

他再問:“那你的清白是誰的?”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你的。”

於是簡寒嗬嗬地笑開了。

這時我真心覺得自己不是一般的可恥,簡直就是可恥得人神共憤直媲美海枯石爛之勢啊!

不過那又怎樣呢?我扯著簡寒的衣襟靠在他懷裏無奈地笑著,他身上的溫暖仿佛要鑽透一切冰冷,直達到我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