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時的開國皇帝覺得他妖言惑眾,當時既將那非和尚非道士的奇人處死。
處死後,那奇人的屍體焚化了七天七夜仍完好無缺,甚至連衣服都未燒毀,皇帝大震,更覺得此人是妖孽,將其五馬分屍,並令誰也不許再提此事,如若不然,等同欺君。
欺軍,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自然是沒人敢冒險的了。
從此之後,曆代皇帝也遵守先帝的遺旨,誰也不能提那件事。
雖然無人提,帶私下裏,還是有無數的人說起的。
方丈說,那旗幟和傳說的真假都不得而知,他隻知道,若誰能得那旗幟,必定民心向往,軍心大悅。
人民的生活一旦苦難,就會把希望寄托給神靈,越無知的人越會如此,如今宋庭衛的謀反已經讓民心大亂,生怕起戰事,若誰能得此旗幟,必定民心所歸,一統天下。
然而,笑愚卻叫我一小小女子取的此旗幟?
他也太瞧的起我了,若不是遇到方丈,我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還有,那東西,宋唐有嗎?在他手裏?
如果他真的有的話,那應該也是交給了黃天的,那麼,我更不可能取到,可是,以笑愚的口氣仿佛我輕易就能取到,可見……不是那麼簡單。
“貴人,看按理此旗隻怕已經現世,且與你大有緣分。”方丈對我敘說我,比我還久久不能平靜:“若有人要用此旗幟來要挾你,你切要想清楚,不要因為兒女私情而給,或者不給。”
“那我應該怎麼做?”我忽然發現,難道我肩負著讓世界和平的使命?
“同意不同意,老納不知道,老納隻是知道,此旗一出,天下大亂。”他頓了頓,道:“不過……此旗當今皇上必定是不敢有違組意留下來,他若得到,必定是毀滅的,屆時……也會失去民心。”
我深深震驚,這個方丈,實在高明,連這些事情都知道,看來快趕上法海了。不過,法海那廝忒也固執,不像這個方丈善良。
至少肯給我透漏那麼多事情。
“大師,若你是我,會怎麼辦?”我忍不住問道。
“老納不是你。”方丈一句話就截斷了我的話:“我不知貴人所思所想,高人行事,豈是老納所能得知一二的?”
他這個時候謙虛起來了,我是什麼高人啊?
他停了停,卻又說:“但是,假如老納得到那旗幟,隻會給一位賢主。”
“賢主?那是誰?”我問道。
“老納……也不得而知。”他道:“老納隻知道,老納隻是個出家人,無感情牽扯,誰賢明,我便給誰,讓他救民生與苦難,如今天下大亂,已是遲早之事。”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心裏,也無由的慌亂起來。
這意思就是說,這個決定要由我來做嗎?
這玩笑開大了吧?我小小一介女流,怎麼能決定這種事情?難道這就是我的富貴之處和使命?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貴人不是老納,貴人心中清楚誰是賢明,誰非賢明!”方丈說完,雙手合十,就往外走。
“大師,你去哪裏?我話還未問完呢?”我急忙就要跳下去,可方丈卻開門,已經遠去,他的身影,迅速就消失在門口了。
果然如他所說,高人行事,非同凡響。
可他的聲音,卻又老遠傳來,仿佛很遠,仿佛縈繞在耳邊:“貴人隻需記得,煩事不可強求,不可感情用事。老納今日已經透漏了太多天際,佛主怪罪,我要遊曆天下,從此洗脫罪孽,阿彌陀佛!”
他話一說完,就徹底消失了。
連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大師,大師……”我喊起來,跳下床要嘴,叫一崴,又倒在地上。
倒地之前被宋唐扶住,他看著麵色蒼白的我問道:“怎麼了?你不是在跟方丈參蟬嗎?方丈呢?”
“你在門口未看到他嗎?”我狐疑的問。
“沒看到啊,我在院子裏走,見你們還未談好,正預備去看看聚萍水燒好沒,就聽到你在喊,我就過來了。”宋唐狐疑:“發生什麼事了?”
“沒,沒什麼事,可能是我說話頂撞了大師,他走了,我以為你在門口碰到他了。”我微失落,心裏卻也對方丈升起了崇敬之情。
而且我敢肯定,這個方丈,必定是個得道高僧。
事實在眼前,他確實是高人,不信,也得信。
而我的心,卻更是慌亂了起來。
我到底該怎麼做呢?我又能做什麼呢?
難道宋唐真存了那樣的心思,得到旗幟暗藏起來,不交給黃天免得被毀滅嗎?
可就算是那樣,他有錯嗎?一個男人想一統天下有錯嗎?
男人有誌向沒有錯,可野心太大,那便是錯了。
但假如宋唐真的藏起來了那麵旗幟而連我都隱瞞了,那麼……他的野心絕對不會比笑愚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