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他穿著浴袍走了出來。看著蹲在地上的狼少年無奈的歎氣,
“去洗澡吧。”
看著沈禁愣愣的走進了浴室,在門口停留了片刻,直到水聲響起才離開坐到了床上。
關上了燈,坐在床邊抬頭,
這個晚上月亮高懸,月光柔和的灑在床上,櫃子,書桌,肆方環顧四周。
怪物嗎?
事情回到當時,他伴隨著夕陽走過走廊,從2樓向下看去,一樓的那道身影修長,嘴邊不自覺的流露出了一絲喜悅,快步的想要走到他的麵前。
走廊上有著和他同樣年紀的人群,身為肆家的少爺他不應該有這樣的舉動,他不應該走的那麼快,這實在是不太雅觀的。
可是當時的自己真的很想見到他。
但是當他要走近他的身邊時,卻正好撞見那將要揮到他麵前的利爪。
我瘋了……
肆方心裏暗想著,
坐在床頭的自己疲倦的扶住自己的半張臉,濕漉漉的發梢滴落的水滴在白色的床單上,
看著天花板仰頭月光照耀下的臉龐分外柔和,橘黑色的頭發被照的有些暗淡,肆方長歎一聲,
他不應該那麼做,於情於理也不應該,這樣做的後果,雖然可以承擔,但是完全可以避免。
理智的去分析著這件事情肆方就覺得這樣的割裂感過於強烈,
他並不能理解當時的失控是因為什麼,他更不能理解為什麼當時的自己會如此的暴躁。
毀滅一切嗎?倒也不至於。隻是……那種感覺像是有人在想要掠奪自己的東西,而自己差點兒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弄壞!
肆方低垂看向床單的眼睛當中流露出一絲迷茫和呆滯,聽著浴室的水聲,良久。
“寵物?玩具嗎?如果是這樣確實不錯。”
唇邊再次勾起笑來躺在床上,心情不錯的搖晃著長長的尾巴,甩來甩去,
過了一會兒,浴室的門被打開,蒸汽順著門落在地麵上,率先看到的是一隻穿著拖鞋濕漉漉的腳。
微微覆蓋的毛發上麵骨感,肆方看著愣了一下,這人這麼瘦的嗎?以後一定要好好養養。
沈禁整個人走出來身上裹著浴巾,白色的毛發隱約可見,肆方的若無其事的偏過頭,
沈禁沒有注意到他的反常徑直坐在床的另一邊,拿起吹風機,看著肆方,
“肆方,我幫你吹吹毛發。”
坐直了身子乖乖的坐在他的兩腿之間背對著他,
吹風機響起毛發被微熱的氣流席卷,
良久……
兩人吹幹了身上的毛發,躺在了床上,肆方摟住沈禁,兩隻剛剛洗完的毛茸茸的毛發貼貼,伴隨著沐浴露的香味,相擁而眠。
半夜,肆方橙色的眸子在黑暗中亮起,緩緩起身穿上外套拿起手機,走了出去。
沈禁欲落不落的淚掛在了緊閉的眼角,在外麵的肆方走在紅色基調的走廊裏,緩緩抬起手機等待著,等待著一個電話,
寂靜的落地窗前,身披著白色外套的肆方顯得尤為渺小,手機的鈴聲每響一次仿佛在敲打著自己的骨髓。
嘟——“喂?”
肆方抿了抿唇,“父親。”
伴隨著一聲冷哼,對麵低沉,充滿戾氣的聲音響起。
“肆方……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這件事情今天我早已經知道了,而我,等到了現在。”
肆方沉默,
電話那頭冷聲警告,
“明天狐族與你會有一場決鬥,他們會挑選最優秀的侍從與你戰鬥,當然,我希望你將那人殺死,不要給我,給你的家族丟臉。”
“一個旁係的狐族我的小兒子如果不能將人殺死,那真是讓人不恥。”
肆方抬頭看著樹梢上照耀光輝的月亮,“我知道了父親。”
掛斷的電話傳來嘟嘟的聲音,肆方像是卸去了力氣跪在了地上,仰頭被月光照耀。
手指尖顫抖……他還未曾殺過……殺過一個人。
後悔嗎?內心突然的發問,肆方捂住自己的心微微顫抖,
並不後悔,肆方閉上眼睛回應著內心,並不後悔。
沈禁再次醒來的時候肆方已經再次將他抱在懷裏緊緊相擁,兩人的尾巴糾纏,自己睜開眼睛便是肆方的胸膛,微微睜大了些眼睛又下一刻恢複正常慢慢起身去準備食物。
清晨的兩人如同往常一般,肆方出門前摸了摸他的頭,
“沈禁我走了,對了,今天我會晚些回來。”
沈禁點頭,
狼的頭很敏感但如果是肆方的話就不會讓人厭煩,心中想著,目送他離開。
夕陽落下的那一刻,肆方從教室中站起身走向一樓更衣室,換下襯衫西服,穿上了一身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