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再.見(1 / 2)

(一)

有的人不能結束自己的生命,於是選擇活著,活著難受於是就折磨自己,折磨過後一部分人會變的麻木,另外一部份人則迷戀上了睡覺。

門鈴響,黑子還是在噩夢中,驚醒。更讓她吃驚的是開門後看見的那張臉。

“真的還住在這裏”,靳鵬淡淡的說。依舊是在黑子還沒有開口前便自己走了進來,換了鞋子,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健力士黑啤。

女人最可悲的是被自己愛而不愛自己的男人看透。黑子呆若木雞的站在門口,依然用背對著靳鵬。

“小白……”話音未落,黑子頓時覺得一陣刺耳。

“我現在叫黑子”。刺耳過後耳膜一陣生疼。

“為什麼不去拿請柬”,比紅色還“耀眼”的粉紅色,從樓下的信箱裏到了“準新郎”的手裏。

有的問題不想回答,有的問題不會回答。

“你說的話在我心中生了根,愛得很深所以心會疼,記憶在我的心中翻滾,是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我一樣笨,隻怕再問對彼此都太殘忍,我能感覺另外一個人,我等,等笑容換成淚痕,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太多疑問知道答案又如何,原來容忍不需要天份,隻要愛錯一個人,心痛比快樂更真實,愛為何這樣的諷刺我忘了這是第幾次,一見你就無法堅持,孤獨比擁抱更真實,愛讓人失去了理智,會不會是我太自私,拒絕更寂寞的日子,放不開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二)

靳鵬和黑子在同一所高中,靳鵬高黑子一屆,高二時黑子在*場上填寫表格,表格上的墨跡還沒幹就被風吹走了,靳鵬在*場上踢足球,腳下沒踢到球卻踩中了一張紙。那時候黑子叫白菱,半年後靳鵬叫她“小白”。冬天出生的孩子往往更加的耐寒,小白很耐寒,靳鵬卻很怕冷。12月初的時候小白還隻穿著一條單褲,手心很熱,臉上紅紅的,朋友們經常會開玩笑的和她說省下了買腮紅的錢了,小白隻是笑笑。怕冷的人渴望溫暖,於是想取暖,於是喜歡和能夠給自己溫暖的人在一起。

靳鵬很早熟,小白相反。戀愛這個詞如果分開來看,排在前麵的是“戀”,後麵的才是“愛”。小白迷戀靳鵬,迷戀他的聲音、眼神、說話時的語氣、他的一點點的壞……戀到後來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迷戀的是什麼了就變成了愛。靳鵬喜歡小白,喜歡這個詞如果分開來看,排在前麵的是“喜”,後麵的是“歡”,“喜”是前提,自己高興了大家也都快樂了,一個人可以同時喜歡很多人,因為年輕,因為年輕所以愛的單純。

(三)

一個人的時候不說話,隻有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才滔滔不絕的人其實是最寂寞的。鐵男喜歡和黑子說話,黑子多數的時候隻是聽著,聽著聽著就想到了別的,聯想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漸進的想到自己想去想起的人或事,給自己的心找到一個借口,但往往結果是發現自己的心比找到的借口還要脆弱。黑子想到了靳鵬,想起他穿著白色的襯衣,雙手插著褲兜站在學校門口的台基上的樣子,襯衣很白,靳鵬笑著,對黑子笑著,黑子也對他笑。突然靳鵬的胸口出現了一個小紅點,一點點的在變大,越來越大,暈染開來,那是血,鮮紅色的血。靳鵬還是笑著,黑子怕了,跑過去用手一摸,靳鵬還是好好的,突然覺得自己呼吸一陣“豁亮”,看看自己的胸口,心沒有了。明白了,靳鵬身上的血原來都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