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道長冷冷的可按著陸氏雙雄。
陸地雄道:“你不要這樣看著我,你以為我們陸氏雙雄是什麼人,如果讓江湖中的朋友知道我們在一個小小的酒店裏讓人搞得罵不還口,打不還手。那我們還是陸氏殺雄嗎?”
天機道人道:“所以你們就要殺了我們,以此立威?”
陸地雄道:“不錯。”
天機道人道:“你既然如此的想殺我們,為什麼還不過來?”
聽到天機道人這句話,陸地雄又不自禁的看了看他的手,金黃色的手,紫陽金銅手。
陸氏殺雄看著這雙手,心裏也不禁在暗暗打顫,但是如果因此而退縮的話,又怎麼下得了這個台呢?
陸天雄鼓起勇氣道:“括蒼派的紫陽金銅手的確是武林一絕,但是我陸氏雙雄的巨齒刀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今天我兄弟兩倒要見識一下貴派的絕學。”
陸氏雙雄也同時亮出了他們的獨門兵刃巨齒刀。
陸氏雙雄本來還有幾分怕天機道人和他老僧幾分的,但是回想起剛才陸地雄隻在一招間便殺了那尼姑,對方和自己一樣,都隻有兩人,為此,膽氣也不由的壯了起來。
天機道人冷冷一笑道:“就憑你們兩人,我天機子還沒有放在眼裏,放馬過來吧。”
那老僧雙手合什,口宣一聲無量壽佛,忽然圓眼一瞪,眼中精光四射,道;“我佛如來曾諺道:哭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兩位既然違反如來的旨意,看來老僧今天也隻有看一開殺戒了。”
袍袖一拂,站起身來,逐個酒店的氣氛又不由得為之一緊。
大站即在眉睫,一觸即發。
誰知道就在這時,卻聽得一個十分從容優雅而平和的聲音道:“四位本是一條船上的人,又何必為了一時之氣而自相殘殺呢?”
這個說話的人自然便是楚留香了。
四人把目光轉向聲音來處,於是,他們都看到了楚留香。
天機道人等人在看著楚留香,而楚留香卻在看著自己手中的茶杯。
陸地雄冷冷的道:“看來我倒看走眼了,原來這裏還有高人。”
陸天雄道:“高人倒未必,我看一會變成死人也說不定。”
陸地雄道:“不錯。”
天機道人看著楚留香,道:“剛才是閣下在說話?”
楚留香微笑著道:“正是在下。”
天機道人道:“不知閣下剛才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楚留香道眉頭一皺,道:“難道我剛才說的話,四位還沒聽懂?”
天機道人道:“我的確有點不懂。”
楚留香道:“既然道長不懂,那在下就解釋個道長聽。”
天機道人沉默了下來,陸氏雙雄也沒有說話,那老僧更是沉默,他們都在等著楚留香說下去。
楚留香向天機道人與那老僧道:“兩位是不是往黑風崖去的?”
天機道人與那老僧齊聲道:“不錯。”
楚留香又向陸氏雙雄道:“你們兩位又是不是去黑風崖的?”
陸氏雙雄齊聲道:“不錯。”
楚留香道:“那四位又是不是都是往黑風崖去拜見聖帝教主的?”
四人齊聲道:“不錯。”
楚留香笑著道:“這不就對了,四位既然都是去黑風崖拜見教主的,也都算是聖帝教的人了,又算不算是一條船上的人呢,試問天下間那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道理。”
四人竟都被楚留香說得默不做聲,說不出話來。
別看楚留香剛才在喝茶,但是別人的一諺一行,一舉一動,竟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和耳朵。
天機道人陰測測的道:“不錯,正如閣下所說,我們的確像是一條船上的人。”
楚留香道:“本來就是。”
天機道人道:“但閣下又是什麼人,來管我們的閑事?”
楚留香漫漫的喝了一口茶,道:“當然也是和你們一樣的人。”
天機道人道:“閣下也是最近才加入聖帝教的?”
楚留香道:“不錯。”
陸氏雙雄看著這個年輕人,陸天雄忽的冷冷一笑,道:“聖帝教可不收容光會吃飯,沒有本事的小輩,不知道閣下又是什麼人?”口中連連冷笑不已,顯見得並沒有將楚留香放在眼裏。
楚留香道:“在下的名號四位也許沒有耳聞,但是江南的朋友卻都知道*劍客西門一這個人的。’
其實江湖中根本就沒有什麼*劍客西門一,這當然也是楚留香胡亂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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