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萬劍山上綠葉變紅紅葉複又變綠,不知不覺,十年已經過去了。“叮叮當當...當當丁丁...”寶劍撞擊之聲不絕於耳,舉目望去,兩個少年一名少女正在那處舞弄著寶劍。那兩名少年,一個高瘦俊朗、長發飄逸;一個黝黑健壯、肌肉結紮。那清瘦的少年舞一把青光劍,那劍細長柔軟,顯然是一把軟劍。他正與那健壯少年比劍,健壯少年使一把粗黑巨劍,黑劍直來直去,大開大合,招招盡顯霸氣;而青光軟劍避實就虛,招招盡點黑劍的虛處,輕靈飄逸,柔美非凡。
“好了,超兒、明兒,不用再比了。”一個美麗婦人在遠處看著二人,突然出聲不讓二人再比劍了。
那婦人雖然三十又幾的年齡了,但容顏絕美,風姿卓朔,一眼便認出這婦人便是祝韻。而那清瘦少年和健壯少年便是悅科明和張超了。十年不見,悅科明和張超已由當年的懵懂頑童變成了如今的熱血少年了,就連當初的小丫頭祝瑤此時也已經長得亭亭玉立,站在倆人旁邊了。
“師傅,你看我和科明誰更厲害些啊?”長得黝黑健壯的張超笑嘻嘻的對著祝韻說道。
“嗬嗬,超兒,你與明兒的寒冰劍都已有了小成,都很不錯。”祝韻輕輕一笑,回答道。
“那我呢?娘,我的劍法怎樣呢?”祝瑤一身紅杉,身上的彩帶隨風飄逸,顯得美麗非凡。
“你啊,每天盡知道玩,功夫嗎,比起超兒和明兒那就差遠了。”
“哼,誰說的”,祝瑤一聽,假裝不服氣的說道。
“不啊師傅,師姐有一樣功夫那可比我和科明厲害多了”,張超假裝嚴肅的說道。
“什麼功夫?”祝韻和祝瑤母子二人聽了均覺得好奇,不禁問道。
“那就是插科打諢、偷懶淘氣的功夫啊,這門功夫我和科明還真是比不上師姐。”
祝瑤聽了氣鼓鼓的一張臉,臉都氣紅了,而悅明科和祝韻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對了,超兒,今天你李岩師伯來我這兒,告訴了我一件事,我覺得此事應該告訴你。”
“是什麼事啊?師傅”,張超問道。
“你師伯這兩天查到了葉天霸的下落了”,張超一聽,臉色陡變,“葉天霸在什麼地方,我要去找他”。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師傅不攔你,不過世上人心險惡,你此去要小心啊。”
“師傅,弟子一定謹記你的教誨,你快告訴我葉天霸在什麼地方吧?”
“他現在身在京城,‘東北七盜’十年來被江湖正道所不容,七個人被你師伯殺了三個又被其他江湖正義同道殺了三個,現在就隻剩葉天霸以人躲在北京了。”
“那師傅我這就去收拾包袱,馬上就走”,祝韻知道他這個弟子性格急躁,決定了的事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所以她也不理他。隻是悅科明聽說了張超要走,臉上的表情非常惆悵,長發飄逸,英俊得近乎有些嫵媚的臉上一雙明亮的眼眸靜靜的望著張超。
“讓...讓...讓...讓我...和...和你一起去吧...”悅科明沉默了半天,最後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祝韻和張超都是一愣。祝韻知道他這個弟子性格內向,朋友極少,甚至顯得有些柔弱,可是他此時的表情是那樣的堅定,祝韻看著他的眼神,心中感到了驚奇和不可思議。她不知道,自從十年前的某一天之後,悅科明和張超成為了兄弟,倆人十年來一起練功、一起玩,幾乎片刻也沒分離過,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嗬嗬,那你還不快去收拾東西”,張超望著悅科明堅定的眼神,笑一笑,輕輕說道。
悅科明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線,笑得那樣開心和幸福。
張超和悅科明收拾好了行李,帶足了幹糧和銀兩,最後祝韻又再次對著二人叮囑交代了一翻,好不容易才讓張超和悅科明喚了大雕朝京城飛去了。
張超和悅科明在大雕背上一坐就是兩天,餓了就吃些幹糧,困了就趴在雕背上小憩一會兒。第三日午時,張超遠遠的便望見了一座城郭,四四方方的,不用說,那正是京城了。張超找了城郊之外的一處荒地,確定了無人才讓大雕落下,放下了自己和悅科明二人。
”科明,這次我們來京城是為了給我父母報仇,你本是不用來的,這世界上人心險惡,你既然跟來了,那你就得處處聽我的,知道嗎?”
“好”,悅科明微笑著回答,笑容是那樣的溫暖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