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摧枯拉朽,邊緣的火蓮漸次衰敗,火龍幾次盤旋之後,火蓮盛開的範圍已經被縮小到了風夜舞周圍的數丈之內。任風夜舞如何的把靈力往裏麵灌注,範圍仍是在不斷的縮小。
“是時候了。”秦悛雙手呈十字交叉在胸前,然後往前張開,就見一道光從秦悛的胸口射到了火龍身上。火龍身上的火焰立刻竄起老高,本來盤旋呼嘯著卻無法進一步逼近的火龍一聲排山倒海般的震吼,然後龍尾一卷,竟然憑空穿過了那幾丈開著火蓮的地界,結結實實的一下打在風夜舞身上。
風夜舞躲閃不及,翻身倒飛了出去。當是時,秦悛一記火球向風夜舞身後打去,同時手中法訣飛快的一掐:“火術·能量轉換”頓時閃了過去,剛好在風夜舞的背後站定,伸手抱住了正要撞在牆上的風夜舞。
秦悛憐惜的看著懷中的少年,皺紋又深了幾分。而風夜舞瞳孔裏的紅色漸漸的變回了正常的黑色,由於靈力透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院長,不是我幹的……”說完,暈了過去。
秦悛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周圍,周圍一片淒涼,倒塌的房屋,悲鳴的飛鳥,這就是激烈戰鬥後留下的殘酷。他想,他是不是錯了,而且錯得很深?也許這是一個延續的錯誤,從很多年前一直延續到了現在,一代延續到了另一代。
“孩子,對不起,我將彌補我的罪孽。”秦悛抱著風夜舞站起身來,向遠方走去,畫麵裏隻留下了那些殘垣斷壁……
秦悛把風夜舞抱進了一片樹林,熟練的走過一截山路後,麵前陡然出現了一間精致的茅草小屋。幾乎是沒有猶豫的,秦悛抱著風夜舞進去了。
幾天後。
“秦斡,你父親那麼多天沒出現,你得給個說法啊。”
“院長去哪了你得給個說法啊。”
“是啊,你就這麼瞞著哄著,我們是小孩嗎?”
……
“各位,各位靜一靜,各位靜一靜。請聽秦某人一言。我們現在已經加派人手加緊尋找,一有線索,我們將會立即通知大家。”秦斡有些扛不住壓力了。
“鬧什麼鬧?再有誰有異議,有如此樹!”眾人往此人所指的方向看去,遠方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樹轟然倒下,樹樁處整齊如刀切一般,上麵殘留著點點冰渣,見這情形,鏡月書院上下百十號人哪還敢再有疑義?大家住口看著這人。
這人卻是淵橫!
“秦斡,到底是怎麼回事?”等大家都散了過後,空曠的地麵上就隻剩下了古老而樸素的鋪路磚,這個時候淵橫開口問道。
秦斡隻是一陣沉吟,但是並沒有開口。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肯告訴我院長的下落嗎?你打算瞞我們多久?”淵橫直端端的盯著秦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