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這是風夜舞醒來後的第一個感覺,接著,他睜開了眼睛:“這裏是哪裏啊?”接著,慢慢的想起了躺下前的事:“是被林誌平那家夥打暈在了這裏呢。”“啊,金術師……我得趕緊回書院。”想到這裏,也來不及思考自己究竟在這裏躺了多久,徑直朝書院的方向跑去。
到得書院,進了門去,正欲開口詢問秦斡的下落,卻見所有人見了他都繞道而行。“這是怎麼回事?”風夜舞心急金開城,一時也想不到那麼多,別人不願說,那就自己找罷。
“風夜舞!”正急切間,卻聽見了背後秦斡的聲音。“啊,終於找到了!”風夜舞心裏一陣高興,徑直朝那邊奔去。
“師父,我給你說件好重要的事,我看見金術師他……”風夜舞連珠炮一般說著,卻並沒看到秦斡臉上一副詢問的表情,欲言又止,聽到這裏,平靜的打斷了他的話:“你跟我來。”便轉身走了。風夜舞聽得一頭霧水,便跟著去了,心裏一麵想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是怎麼回事,卻沒聽見秦斡發出了一聲輕輕地歎息。
一路穿庭過院,最後來到了一間較大的庭院門口。“進去。”秦斡的聲音平淡如無風的湖麵。
風夜舞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索性便徑直走了進去。
但見著庭院較周圍數間都更為寬敞,四周陳設古色古香,一派閑雅的情調,庭院正中間站著幾個人,圍著一件物事,那些人見風夜舞進來,便呈弧形圍開,風夜舞看見了他們的臉——秦悛,兩個不認識的,估計是書院的術師,還有……淵橫?中間的那個物事是一張靈床,而上麵睡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金術師金開城。
那兩個不認識的人見了風夜舞,兩眼似要噴出火來。“你,就是,風、夜、舞?”這段話說得咬牙切齒,風夜舞更加摸不著頭腦,卻聽淵橫開口了:“說,你到底是哪國奸細?竟然潛入我紫紗上國鏡月書院行凶,殺了金術師,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計也得去九泉之下陪他了。”淵橫一席話說完,望望躺著的金開城:“金兄,你死得好慘啊。”
風夜舞欲待辯論,望望秦斡,秦斡的眼睛裏充滿了失望,又望望秦悛,秦老頭的眼睛裏滿是失望。
於是,“事情是這樣的……”變成了沉默不語。
“哼哼。”兩聲冷笑,又如何道得出風夜舞此時心中的酸楚?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還問什麼?”看著這些眼神,有誰願意聽他辯論?還不如省省力氣。“隻是我……”
“老金,你死得這麼慘,我這就殺了這小子給你報仇!”淵橫眼裏精光一閃,卻是啟動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結好的威力強大的術訣:“幻水陣·冰錐千射!”
淵橫手一張,麵前頓時凝結起無數的冰錐,無休無止的徑直朝風夜舞射去,風夜舞一個後躍,卻不料冰錐實在太多,到後來根本是避無可避,眼見數枚冰錐飛射而至,就在準備閉目待死的瞬間,眼前陡然出現一麵碩大的火紅色盾牌。“這東西在哪見過?”風夜舞經過數秒鍾的回想,終於記起了那日林中與林誌平一戰,也是這盾牌救了自己。“秦蕊,你來啦!”風夜舞想到這麵火盾接林誌平的招時毫不費力,絲毫不擔心秦蕊——但,他錯了!淵橫的修為又豈是林誌平比得的?切淵橫此番出手誌在殺人滅口,手下自然不會留情。幾枚冰錐被火盾全數接下,火盾卻並無上次的平靜,取而代之是劇烈的顫抖。
這盾牌本是和擁有者心意相連,由擁有者以體內能量控製,此番盾牌受到如此重創,雖是全數接下了來招,可終究是傷了元氣,而前麵的背影也隨著顫抖了兩下,“秦蕊,你沒事吧。”風夜舞一麵說,一麵走過去。
卻見秦蕊轉過臉來,臉色蒼白如紙:“我……沒事……”晃了兩晃,便要倒下去。風夜舞慌忙上前扶住,卻感覺對方身體軟軟的攤在自己身上,於是心裏閃過一個災難式的念頭:“經脈?”雖然極力否定,但,這似乎並不是個假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