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風語者(2 / 2)

晴空萬裏卻不見驕陽,今次因為沒有《仲夏夜之夢》的緣故他才發現,這個世界簡直靜到讓人懷疑自己的耳膜是否出現了問題。要不是剛才紅衣女子的笑聲與哭聲不停的傳來,也許他早就應該發現了吧。

遠處雪山高聳,頂端冰雪覆蓋。從山腰處開始便有汩汩清水流下,而其下卻是炙熱的岩漿!兩者彙聚於桃樹林的彼端,沒有發生任何的物反應。相反,卻和諧地結合在一起。就像是牛奶和咖啡一樣。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到處充滿怪異不安分的元素,卻都被它安然無恙的承載著。而其中最令人感到不安的是,這裏沒有除了桃樹和我之外的其餘生物。想到了這裏,心中的恐懼頓時陡然增加。這又是一個陌生的領域。難道它和老者所說的那個巷道是有聯係的麼?到底紅衣女子和那位老者是什麼關係?那王閣荃又是什麼人呢?

空氣又開始了一層一層的波動。

其間夾雜著老者的沙啞聲音:“來,到這邊來,孩子。”

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被空氣簇擁著的我開始順著雙色渾水延伸的方向前進。

兩岸桃花把這個毫無生氣的怪異世界點綴的美麗異常,沿順著蜿蜒平坦的河道,不知不覺鄭森鬱已來到一潭湖泊之前。

平整如鏡的水麵上映照著整個天空的波瀾與壯闊,讓人不覺便心馳神往。而池中雙色渾水下又似有桃樹與桃花的影子,完美的和諧在不知不覺中被毫無保留的詮釋著。

當他到達這裏的時候,召喚的聲音就停止不再響起了。接踵而來的是剛才那死一般的寂靜。沒有生命映襯的世界是如此的恐怖。無論他是多麼的安詳與凝然。

老者的麵容忽然在水中出現,起初隻是一張微笑的臉龐。然後這張臉開始慢慢浮出水麵之後,慢慢立起。隨之出現在水麵之上的就是軀幹和四肢,最後整個人都在水麵上站了起來。鄭森鬱的下巴不知不覺已經掉到了地上,幸虧有鞋墊著,不然就正成了拖地了。

老者浮於水麵,全身上下沒有半點水跡。而他剛才浮出水麵的時候,似乎並沒有破壞水麵的平整。都沒有水紋出現,更別提水波了。

“使者森鬱,不必驚慌,我隻是略施小計讓我們在夢中相見罷了。”說完,又掛著招牌似的笑容撚著手中的一串佛珠向鄭森鬱走來。

木質佛珠早已被撚的光滑無比,但其色澤卻恰似剛剛被製好一般,每個佛珠上都有一個奇怪的類似文字的東西。

“您好,請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請您道明原委。”由於疑問實在太多,我不可能同時說出來,隻能用這個最籠統的方式提問了。希望老者能詳細的說明吧。

“想你遭受這個夢折磨的時間也不短了吧?嗬嗬”邊笑著邊對鄭森鬱說“在下就是那女子所說的上次劫難中唯一幸存下來的佛陀,天人師——張郎,法號:不死。”

“蟑螂?”鄭森鬱的鞋子終於承受不住下巴的重量粉碎了,這真是“名副其實”啊。

“不要誤會,老衲也想是因為托名字的福才能活到現在吧。好啦,不說這個了,我們來說正題了。”說完,收起了笑容,開始向娓娓道來鄭森鬱的生命之謎。

“森鬱說道你的生命之謎還要從千年之前的莊嚴劫開始說起。那時候,千佛在如來的帶領下為了保衛濟世的金剛經書與現世的萬數妖魔展開了異常曠日持久的血戰。還記得那時候生命塗炭的慘烈景象。”說到這裏,他不禁舉起右手小聲念誦了一些經文。然後又繼續講到:“但是在戰爭中大量的神佛戰死,導致了佛係一脈的血統的不平衡。戰後為了維持佛係血脈的平衡,如來決定剝奪由凡人晉升為佛陀的血係一脈沒人必須被剝奪身體的一部分或是精神力的某一部分。這樣,佛陀的能力就被削弱了,永遠被禁錮在數量稀少的神佛的能力之下了。”說道這裏他不禁眉頭一皺,旋即又恢複剛才的表情對我繼續說到:“當時,在佛陀中引起了軒然大波。眾佛陀便在帝釋的帶領之下向如來挑戰!於是一場不亞於佛魔大戰的災難再次降臨這終生雲集的塵世間。就在神佛一脈即將失敗的時候,如來用生命完全施展了佛法的終極奧義《大悲咒》將所有的佛陀全部斬殺,終因氣竭而圓寂。也就是在這時我終於領悟了如來的覺悟,自行貶為風語者才逃過了大悲之咒的懲罰,承擔起了傳送如來無邊佛音的光榮職責!”說罷便閉上眼睛不禁垂淚下來。

這時還在猜疑自己是否是如來轉世的時候,鄭森鬱忽然注意到“蟑螂”的眼淚並沒有像那位紅衣女子的眼淚一樣擺脫地心引力的控製懸於空中,而是乖乖地落於地麵之上,形成了一粒粒佛珠滾動著。

“好,說罷莊嚴劫,我便來向你講述著與你息息相關的現世劫吧。”說完,抖身而起,身後金光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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