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強者降臨了,恐怖的威壓和她一起降臨,讓潛伏在四周的人將身體壓得更低。即使是七輪境界的白菱,也死死的抓著白瀟,不停的顫抖。
白教主光是站在那裏,就讓四溢的邪能退卻。她隻是踏出一步,鋪滿大地的邪能頓時縮了回去。當她踏出第二步時,陰冷的空氣充滿了春天的溫暖。當她的第三步落下時,羅子難急退了四部,兩人之間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下一秒,嚓嚓聲接連暴起,空氣中無數劍光碰撞,兩人竟然在這一步之間過了百十招。
數百道劍氣縱橫交錯,似乎連空間都被切碎。一陣陣衝擊波掃過,硬生生將土地削掉一層。白瀟大睜著眼睛盯著這場戰鬥,震撼的說不出話來。即使以他吸血鬼的動態視力來看,兩人如何出招,如何過招,如何反擊依然看的不甚清晰。可就是這不甚清晰的畫麵,也讓白瀟受益良多。尤其是學會了劍綱總決的現在,一瞬間的觀戰,勝過他一個月的修煉。
兩人的交戰隻有一息時間,仿佛什麼都沒發生,可兩人都各退一步,死死的瞪著對方。羅子難雙眼中的兩團鬼火閃爍不定,映照在白教主眼中,卻像是泥牛入海,什麼動靜都沒有。羅子難悶哼一聲,又退了兩步,渾身的骨頭在微微顫抖。
那不是普通的一眼,而是恐怖的精神攻擊。隻要看一眼,就能激起敵人心底的恐懼、憤怒和貪婪。恐懼剝去敵人的盔甲,憤怒模糊敵人的雙眼,貪婪腐化敵人的軀體,負麵情緒向來是最強的武器,羅子難這一眼不知讓多少強者敗陣,這一眼之強,即使是他,也隻能施展三次。可這一眼看去,卻被白教主生生彈了回來。羅子難看見的,是自己的恐懼。
“無聊。”
這就是白教主對羅子難的評價,這個恐怖的巫妖斬殺了一個營的東鄭國戰士,在她眼裏隻是無聊,也不知她是蔑視羅子難,還是無視那些死難的戰士。
白教主也不搭理羅子難,隻是轉身走向杜子空。趴在地上的將軍看見白教主走來,死灰色的臉仿佛都多了幾分亮光,強大如白教主,就宛如救世主再現,隻要她在,這恐怖的巫妖不足為慮。杜子空興奮的對白教主說道:“教主大人,屬下辦事不利,讓這巫妖折傷了我不少戰士,請教主責罰。”
堂堂先鋒將軍,竟然對耀光宗的教主請求責罰,讓所有人臉上都是一僵。耀光宗的勢力之強,竟然讓這位將軍對教主竟施以君臣之禮,她如果哪天想要取代君王之位,恐怕沒有人敢反對。
但是這位將軍算錯了一件事,白教主並不是來救他的。即使他如奴才般跪地祈求,白教主的臉上卻連一絲表情都沒有。甚至,沒有看他一眼。白教主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要責罰嗎?好啊,我給你。”
空氣中響起啪的一聲輕響,好像誰踩斷了樹枝一樣。圍觀的所有人,甚至連羅子難在內,都感到空氣忽然涼了幾分。噗通一聲,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緩緩往下看去,他們看見的,是杜子空滾落在一旁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