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三天,應該說是愉快的三天,因為白菱和眾人越來越熟絡。也因為白菱和依琳越來越熟絡。
當然了,兩人鬥嘴是免不了的,但是在白瀟看來,這是天大的好事,至少白菱和依琳的鬥嘴過程,火藥味越來越輕。也不知依琳做了些什麼,白瀟問依琳,她隻是神秘的笑笑,說了兩個字,秘密。
好吧,當女人有秘密的時候,男人恐怕一輩子都挖不出來。直到白菱忽然對白瀟說了一句話,白瀟才明了一切。
“哥,你知道嗎?你可是第一個喂依琳吃東西的男人,你可以啊,人家的第一次就這麼被你拿走了。”
這話怎麼聽怎麼別扭,但是白瀟不追究,相反的,他應該慶祝,因為白菱和依琳開始分享一些東西了。
白瀟應該慶祝,但他不想慶祝。因為慶祝需要一個好心情,可是現在的白瀟,沒有什麼好心情。相反的,他的心情很沉重,因為這裏距離星海都隻有一百裏,就在不久前,就在差不多的位置上,白瀟和白菱兄妹相殘。
如今,東鄭國大軍攻打星海都,星海都的百裏之內都不是清靜之地。為此,白瀟他們找了好一半天,才找到一條人跡罕至的路線,迂回返回星海都。但現在什麼路線都不安全,白瀟甚至隱隱覺得,要出事。
仿佛是有人故意和白瀟過不去似的,白瀟剛感覺會出事,事情就找上門來了。明明是四下無聲的曠野,卻忽然傳來一陣恐怖至極的靈壓,讓七個人頓時渾身寒毛倒豎。這道恐怖的靈氣波動來的快,來的急,更帶著無窮無盡的惡意。所有人對視一眼,不需要任何人指揮,立刻向四方分散隱藏。
片刻時間後,隻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匹戰馬馱著一名身披重甲的軍士奔了過來。那軍士的戰甲已經損壞的很嚴重,但仍然能看出戰甲做工十分精良,明顯不是普通戰士能擁有的。在那戰甲下,一道恐怖的傷疤橫貫在胸口,血水尚未幹涸。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軍士,如此顛簸的馬匹,如此可怕的傷口,兩廂衝擊下帶來的劇痛足以讓人昏死過去十幾次,可他愣是筆直的坐在馬背上,任由馬匹飛奔而身形不倒。看了一陣,白瀟竟隱隱生出一絲佩服。
“他是……”白瀟身邊的白菱回憶了一下,忽然驚呼道:“他是碧血營將軍杜子空,東鄭國征討星海都他是左翼軍先鋒將軍之一,他遭遇了什麼?”
一個先鋒營將軍,竟然單人單騎奔走在荒郊野外,身上還帶著恐怖的傷,不用說,肯定出事了,出大事了。連貼身護衛都沒一個,他的碧血營,恐怕早就灰飛煙滅。
真是奇了,先鋒軍們雖然行進速度快,可單軍突進一向是兵家大忌,向來是多軍齊頭並進,不可能出現整整一個營的大軍被人剿滅的悲劇。難道暮天伯爵一時技癢,現出真身一口龍息滅了一個營?如果真是這樣,白瀟都忍不住要鄙視他了,以大欺小,實在不要臉。
可是這不對,在見到杜子空之前明明有一股強大而邪惡的波動,那不可能屬於龍族,但一定屬於剿滅碧血營的強者。究竟是什麼強者,會有如此邪惡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