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她。”依琳直截了當的對南伯凜吐苦水道:“她幹嘛和白瀟哥哥靠的那麼近,隻是個妹妹而已,太囂張了吧?”
聽她訴苦的南伯凜直接當頭敲了她一下,笑罵道:“死丫頭,想吵架是不是?你沒哥哥你不懂,占有哥哥是妹妹的天生的權利,我在十歲之前還和我哥哥睡一張床呢。”
依琳差點沒被一口氣噎住,驚呼道:“好你個寡廉鮮恥的小東西,男女七歲不同席,你竟然十歲還和你哥哥睡一張床?要不要我現在就去告訴榮哥?”
“你敢!”南伯凜刷的一下拔出法器,隨即又收了回去:“我不是和你扯這個,我想說的是,兄妹無論怎麼互相喜歡,始終是兄妹,永遠不可能在一起。說的極端點,多呆一天就少一天,直到其中某一人結婚時,就是真正分離的時候。現在粘的緊一些,隻是提前支取未來的感情。”
“哦?這麼說,你和你哥粘的那麼緊,就是為了提取未來的感情?”
“那是當然的!”南伯凜絲毫不羞澀的宣告道:“我不知哥哥什麼時候會和我分離,所以我很貪心,我要將未來的感情提前支取。小菱也是一樣,她在提前支取未來的感情。而且她不喜歡你是正常的,因為她在害怕。”
依琳不解的偏偏頭,問道:“害怕?”
“對,害怕。她怕將來,不知將來自己的哥哥會和誰共度一生。那個人是好是壞,是溫柔還是刁蠻,是不是能像自己一樣,知道哥哥的一切,接受哥哥的一切,將哥哥照顧的像自己一樣好。可以說,哥哥看上的女人,對所有妹妹來說,都是天然的敵人。”
“可是,我不想做她的敵人啊。”
“很可惜,你就是她的敵人。”南伯凜很嚴肅的說道:“別忘了,在五千年後,是你奪走了瀟哥哥的生命與時間,間接的奪走了她的生命與時間。你不是她的敵人,還能是什麼?”
依琳沉默了,沉默的看著前方從嘴鬥升級為武鬥的兄妹,忽然心生迷茫。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已決定此生非白瀟不嫁,可是她真能照顧好白瀟嗎?能夠從白菱那裏接過這個重任,接納白瀟的一切,認同他的一切,和他走一輩子嗎?
沉默了良久,依琳回頭看向南伯凜,隻問了簡單的幾個字:“該怎麼辦?”
“去了解她,認識她,當她的朋友,而且是最好的朋友。然後和她分享,有形之物要分享,無形之物也要分享。若非這樣,她永遠不會認同你。”
依琳看南伯凜的眼光忽然變了,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這是南伯凜嗎?區區南伯凜,竟然敢說這麼深奧的話,太囂張了吧?
南伯凜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白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身後正熱烈的和白秀討論劍術的南伯榮,歎氣道:“我已經開始練習,開始慢慢熟悉沒有他的日子。和他共度未來的人已經出現,我也該是時候,做移交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