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怎麼了?你的臉色不太好啊。”葉燦問道。
“那日本人叫更木宏,他來隻為了一個人——蘇護。”
“我?怎麼可能,我也不認識什麼日本人啊?他們怎麼會知道我,不會搞錯了吧?”蘇護有些迷惑。
其實不僅僅是他,所有人都跟著迷惑起來。周三爺繼續說:“簡單地說就是他的手上有一隻皮箱,箱子裏是什麼我也不知道,說是這箱子裏的東西隻有蘇護才能辨別真偽,而且箱子裏的東西似乎跟王硯秋先生有關,而且箱子裏的東西據說關係到許多人的命運。”
“師父……我現在就去見他。”蘇護皺起眉頭。
“蘇護,我不希望你現在就去,他們不是善茬。”
“周叔,如果我不去所有線索就斷了,更何況跟師父有關,我不能不去。再說,千佛閣是咱們的地方,咱們這麼多人,不會吃虧的。”
“等等蘇護,周叔和你一塊去,好有個照應。”
他們來到偏廳,武士與商人似乎早就料到他們去,“周三爺,這位就是蘇護先生吧,早已恭候多時了。”
“更木先生,現在可以一睹箱中之物了吧。”
更木小心翼翼打開箱子,裏邊的是一摞照片一張皮卷和一隻不足手掌大小的青銅鎏金匣,那匣子的六個麵分別雕有旱魃、魍魎、猰貐、相柳、崔嵬和九尾狐,蓋子正中篆文刻著一個鬼字,特別是那獸的眼睛是用不同顏色的寶石鑲嵌而成,透著股幽幽的邪氣,那匣子似乎冰冷異常,尺寸雖小,入手卻感覺有十餘斤。與其說是匣子其外形更像一隻縮小版的青銅棺槨。
“蘇先生,這件東西看著熟悉嗎?”更木問道,蘇護默不吭聲。
“先別這麼早答複我,你還可以看看那張羊皮圖卷和照片。”
蘇護拿起那一摞照片來,其中幾張照片像是在山洞或是密室裏拍的,光線很暗,牆壁上似乎有大型壁畫浮雕,浮雕並沒有拍的很清晰,隱約看著像是神話裏的鬼怪。然後有一張照片是非常強的光線,因為光線太強以至於強的隻能看到一隻半開的玉棺的一角,那光顯然是從玉棺裏發出的。另外幾張照片是王硯秋和一個中年男子的照片,那人手拿寶劍武師模樣,但麵容清秀,照片中八仙桌上的正是這個青銅匣子。蘇護當然認得這照片上的人,在他小的時候師父給他看過父母親的照片,照片上的就是他的父親——蘇然。照片背麵寫有幾行字,鬼門之行傷亡慘重,偶遇俠士蘇然搭救得以生還,大恩至此無以為報,結為兄弟,留念。日期部分已經看不清了,蘇護從未聽師父提起這件事,鬼門?在哪裏?師父去那裏又遇到過什麼事情。蘇護放下照片拿起羊皮圖卷,這是一張殘缺的圖卷,上邊的應該是某種路線圖,看大輪廓似乎是川渝一帶的某處。一旁的周闊海看著照片若有所思。
蘇護沉了沉說:“這個匣子我並沒有見過,也並未聽師父提起。更木先生為什麼會有我師父的照片,是從哪得到的?”
“蘇先生當真不知?還是說有所隱瞞?”更木不悅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師父他屍骨未寒,這照片是從哪裏得來的?”蘇護有些不耐煩問更木。
“這東西是從哪來的你無權過問,至於你師父嘛,放心他死得很安詳,沒有一點痛苦。”更木喝著茶緩緩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你見過師父?我師父到底是怎麼死的?!”蘇護聽了更木的話拽起他的領口質問道。
“大膽的狂徒,竟敢對更木先生無理!”旁邊的武士拔刀相向,刀尖抵著蘇護喉嚨,若不是周三爺反應迅速一下子抓住了刀刃,那一下雖不致命,蘇護的嗓子卻也不可能再正常說話了。
“收了刀,不能對蘇先生這樣,這有違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禮節。況且中國有句話叫做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既然來了這裏就要入鄉隨俗,中國人很講究待客之道,是嗎蘇先生?”更木對隨從武士講完後轉向蘇護輕蔑的笑了笑。
“更木先生,我中華自古就是禮儀之邦,自然不會做那種話不順耳就動刀動槍的蠻夷舉動,護兒……”周闊海看了眼那武士對更木說。
蘇護鬆開了更木的衣領:“哼!我師父到底是怎麼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