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是上元節,民間這一天可是要鬧花燈的。流朱一個早就跟衛虎來了宮中,想約莫蘇蘇去街上玩。
衛虎進了後宮,就去園子裏瞎逛,流朱去找莫蘇蘇。可沒有想到,小姐竟然變的她都快不認識了。整個人瘦了一圈,而且看起來也沒有精神,整個人都蔫蔫的,流朱不禁也著急了起來。
“小姐,不,皇後,您這是怎麼了?”
“別擔心,我沒事!”
莫蘇蘇擠出一絲笑容安慰流朱。可流朱卻不相信她的鬼話,抽了個空擋去問莫賢。
莫賢自當是將那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了流朱聽。流朱聽了自然更加焦急。
可皇上和皇後的事,別人說什麼又有什麼用?
這樣的氣氛,就連流朱也沒有興趣去鬧花燈了。晚上回去躺在床上以後,流朱難免在衛虎麵前抱怨幾句皇上的不是。衛虎不禁將那南宮允罵上一罵:“幹嘛撲的跟山豬一樣,要去替莫蘇蘇擋那一劍?看,檔出問題了吧?”
流朱聽後也恨聲說道:“就是,小姐那裏需要他來保護?小黑難不成是吃素的?”
流朱如此一說,倒將衛虎提醒了一下。他一拍腦門說道:“我曉得了,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皇上和皇後吵架,這樣他就可以見縫插針了!”
衛虎簡直是太佩服自己的智商了。流朱點頭道:“一定的。他就是來破壞皇上和皇後的感情的,衛虎,你說這可怎麼辦呀?你要想辦法告訴皇上,不要上南宮允的當啊。他們這樣下去如何得了?依著小姐那性子,肯定不會先跟皇上低頭的。可皇上畢竟是皇上,小姐這樣,隻怕會出大問題的!”
“誰說不是呢?”
衛虎枕著自己的胳膊,憂慮的說。可他們想了一宿也沒想出什麼辦法來。
自那夜後,一連幾天,卓清都沒有再來過朝鳳殿。
莫蘇蘇就像變了個人,一直都是靜悄悄的,一天裏難得說幾句話。連朝鳳殿的門也沒有出。莫賢一籌莫展,卻無計可施。
這一天,冰冰一個早就回來了。見過莫蘇蘇以後,悄悄的將莫賢拉到屋外,問道:“這是怎麼了?才幾天不見,小姐就憔悴成這個樣子了?”
莫賢歎息一聲,無奈的說:“還不是那個南宮允惹的禍,自大婚那日開始,就這樣了!”
“啊!那還得了?長此以往要出大事的!”
冰冰驚呼。莫賢急忙捂住她的嘴,悄聲說道:“你回去跟夫子說說,也讓他勸勸皇上,原本這事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是皇上還是介意三十晚上的事!若夫子肯去解釋,或許兩人能解開誤會也說不定!”
“嗯,那我這就去了!”
冰冰點頭說道。莫賢嗯了一聲。冰冰便跟莫蘇蘇告辭而去。
冰冰急匆匆的回了果親王府,將事情跟卓冉一說,卓冉聽後如何能不急?他急忙放下手中正在看的書,就緊趕著的去了皇宮。
彼時,卓清正在禦書房的案幾上做一副畫。聽門外太監通報,頭也沒抬的說:“請。”
說著,隨手抽過來一張紙,將那畫上的人麵擋住了。
卓冉進門便拜:“微臣給皇上請安。”
卓清慌忙將卓冉扶起。笑著說道:“哥哥無需多禮,快快來坐。”
說著拉了桌冉的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接著又吩咐上茶。卓冉坐臥不寧的看著他將一切交待完了。這才焦急的說:“皇上,微臣來……”
“哥哥,你難得來一次,先喝口茶再說話吧。”
卓清打斷卓冉的話,笑著請他品茶。卓冉隻得將後麵的話咽了下去。
待得喝了一口,他正要開口,卻聽卓清又說:“哥哥,朕如今已經成了親,你是不是也該考慮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呢?”
問完,不等卓冉回答,他又說:“那日,聽皇後說,她身邊的冰冰姑娘一直仰慕於你,朕覺得那姑娘也不錯,不如將他指與你做王妃如何?”
“啊!不妥,不妥!皇上請三思啊!”
卓冉一聽卓清的話,急忙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跪在地上說道。
“哥哥因何如此?快快請起,朕也是擔心你的終身大事,因此才跟你商議,你又何必如此呢?”
卓清將他扶起,歎息著說道。
卓冉這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皇上,微臣暫時還不想考慮這個問題,今日來,是……”
“哦,哥哥,咱們兄弟難得相見,不如下一盤如何?”
卓清又一次打斷卓冉的話。令他無計可施,隻得點了點頭。
卓清命人將棋盤擺了上來。兩人開始對弈。一個看起來專心致誌,一個看起來心不在焉。
在卓冉一連輸了好幾盤棋以後,卓清終於將棋盤一推,問道:“哥哥似乎心不在焉啊。有什麼心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