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洞主贈數語(2 / 2)

鑼鼓齊鳴,張靈兒長袖飛舞,雙袖如兩道彩虹,隻見雙袖舞,不見美人在何處。三寸金蓮輕邁,好似仙女散步。字正腔圓如仙女給王母祝壽,舞姿輕盈似觀音見佛祖如來。台上家夥剛停,台下掌聲雷動。胡員外夫婦帶頭喝彩,祝賀演出成功。張靈兒望著胡員外,呆呆地站著,兩行熱淚止不住撲簌簌滾落下來。胡員外頗感意外,和夫人族中幾位長著走上台去,詳細詢問:“姑娘初到我寨,若有下人招待不周或受人欺辱,可詳細說來。我和寨中幾位長者為你做主。”

“沒有,沒有。”班主張先生見胡員外夫婦和胡家寨幾位長者上台詢問女兒張靈兒哭因,不由急忙上前替女兒圓場,“隻是偶感風寒,胡員外夫婦和幾位長輩不必放在心上。回頭喝完熱湯,發發汗就好了。”

“才不是呢。”張靈兒急了,小臉兒一紅,鼻翼兒一抖,眼淚兒直流。

胡員外好生奇怪,假裝生氣的樣子,道:“張班主,自你率戲班入住胡家寨以來,我胡某和族人並沒有把你當作外人。有什麼話不妨直說,何必吞吞吐吐。”

“這,這,”戲班班主張先生望了望眾人似有難言之隱,“這裏人多,說話多有不便。胡員外能否借一步說話?”

胡員外揮了揮手,示意夫人和族中幾位長者退下。班主張先生見眾人退去,伸手替女兒張靈兒檫去淚花,然後拉著女兒雙手來到員外麵前,雙雙跪地:“胡員外請先恕我父女無罪,小人才敢如實相告。否則,小人就是有一百個膽,也不敢在員外麵前胡言亂語。”

戲班班主張先生和女兒張靈兒撲通一跪,胡員外弄得哭笑不得,忙伸手去拉他們父女起來,有話好說,何必跪地,他可擔當不起,快快請起。無奈,戲班班主張先生和女兒張靈兒就是不起,非要讓胡員外先恕他夫女無罪,要不,決不敢起來。胡員外看實在拗不過張先生父女,隻好先恕他父女無罪,父女倆這才站起來回話。父女倆如實相告,胡員外嚇了一跳。原來,胡員外芳名早已遠播在外。戲班班主張先生和女兒早已聞名胡員外夫婦之名,隻是無緣相見。今日天賜良機,戲班進住胡家寨,他父女才得見胡員外夫婦容顏。胡員外雖三十有五,然高大英俊,為人和善,再加上無兒無女,這一切更加重了戲班班主張先生女兒張靈兒的好感。她見到胡員外的一霎那,心裏就暗暗立下重誓:今生今世非胡員外不嫁。父親隻當女兒是一句戲言,並未當真。今夜,得以表白,張先生如釋重負長長鬆了口氣。再看女兒張靈兒,此時圓臉兒分紅,望望父親,看看胡員外,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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