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到穆老選出的那五張畫,臉上頓時露出詭異的笑容,心中暗讚穆老真是目光如炬,居然把這五張選了出來,這五張畫如果都能判斷正確,那這個人的水平已經可以算是國手級的水平。
這個時候,葉飛和李靖山已經回到了現場,穆仁各自給他們一張紙和一支簽字筆,讓他們按順序將五張畫的真偽寫下。
李靖山接過紙筆,立刻就開始在五張畫跟前認認真真的查驗起來,先是查看畫布,之後又看裝裱,然後驗畫色,最後驗印章,又是用放大鏡,又是用手抽絲,真是忙得不亦樂乎。
周圍幾人見到李靖山的驗證步驟,都是忍不住暗暗點頭,這人實在不愧是國內這方麵的青年專家,各個步驟都是十分準確,下手也是精確無比,反正若是自己上去,也未必比他做得更好,隻有穆仁卻是麵無表情,在他的臉上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相反看葉飛,還是一副相當不屑的神色,壓根對這些畫連看都不看一眼,上前鼻子微微一動,就迅速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結論,然後將其丟給了穆仁。
“小兄弟,這樣鑒寶未免太兒戲一些了吧。”穆仁見到這一幕,忍不住皺眉說道。
葉飛這種架勢,根本就不像是來鑒寶的,反而像是來撞大運,即便是撞大運,也不應該這麼快就決定,至少也得好好想想吧。
孫華和周超見到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不過他們早就打算來看葉飛的笑話,所以葉飛既然如此他們反而心中高興,畢竟其它的畫作你這麼幹或許還有可能蒙對,可是穆老親自選出的畫作你也如此兒戲,這不是故意找死嗎!
隻是幾人雖然神色各異,但是葉飛卻根本不理,重新坐回座位,翹起二郎腿,露出一副不耐煩的神色,口中衝著李靖山道,“真是太慢了,你這人做事總是這麼粘糊,像個娘們一樣,難道就不能快點麼!”
李靖山聞言,真是氣得吐血,見到葉飛如此兒戲,自然覺得他不可能認對,這個時候聽到葉飛的譏諷,頓時沉不住氣了,最後一幅畫大略看了一番就做出了判斷,然後將五幅畫的真偽寫在了紙上。
穆仁見到了李靖山氣得失去了沉穩,頓時皺起了眉頭,道,“靖山,你怎麼失了分寸?”
李靖山道,“就算最後有所疏漏,我就不信,這次這個小子還能贏我,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穆仁見狀,接過了李靖山的紙條,將兩人的紙條並列放在桌麵上。
這個時候,李誠葉見到兩人都鑒定完畢,於是微笑道,“穆先生,現在可以公布結果了吧。”
穆老點點頭,先是來到第一幅畫作之前,開口道,“這是戰國時秦國的畫作,表現的是當時秦人尚武的戰鬥場麵,畫作為真。”
說著穆老上前,將李靖山和葉飛紙條的第一部分展開,眾人頓時發出一聲驚呼。
隻見上麵赫然寫著兩個“真”字。
李靖山的真字寫得中規中矩,而葉飛的真字卻是小篆,比劃剛勁古樸,古趣盎然,竟是深得古人的韻味,幾人一見,一是驚訝於葉飛判斷正確,二是讚歎他這筆小篆寫得好看。
幾人心中均想,這小子人雖然狂妄,一筆字寫得倒是漂亮。
穆仁見了,心中不免驚訝,他見多識廣,知道這筆小篆體現在人已經沒有多少能寫出來了,寫得這麼漂亮,就算是專業人士也是極少。
這樣一筆字,若是出自一名飽學宿儒手下或許他還不至於這麼驚奇,可居然出自葉飛這樣一個毛頭少年手中,這就不免讓穆仁難以置信了。
而最關鍵的,是葉飛這一回判斷正確,按理說這一回自己的選擇不可謂不難,李靖山判斷正確那是預料之中,可是葉飛卻也正確,這讓穆仁的忍不住心中犯疑,難道說……
正在這個時候,李誠葉見到第一輪兩人都是判斷正確,於是開口道,“穆先生,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第二輪了。”
穆仁趕忙點了點頭,道,“這第二幅畫作,是戰國時期趙國以為無名畫家的作品……這幅畫是偽作,由於仿造得十分精確,所以讓不少業內人士走眼,所以失常出錯,想不到你們這回居然把這幅畫帶過來了,想必是存心給我們出難題啊。”
孫華和周超頓時臉上一紅,他們的用心倒是讓穆老一句話給說中,他們原本,確實是這麼打算的。
穆仁也不理他們,下一刻,穆仁揭開了兩人紙條的第二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