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山忍不住道,“你這小子,說話也真是無禮,什麼叫我們聽不懂,在這個行業裏,不是我李靖山誇口,若是我和穆老都弄不懂的東西,就不會再有人明白!”
李靖山這會也是被葉飛氣糊塗了,居然拉上穆仁一起以壯聲勢,穆仁雖然覺得李靖山這麼說口氣有些大了,但是葉飛剛才的說的話也是讓他心中十分不服,所以這個時候,穆仁也是靜觀其變,沒有說話。
葉飛心說你這個小毛孩居然敢說這樣的大話也有些太過了吧,就連祖宗都不會說這樣的話,不過也是懶得理他,於是道,“你愛信不信,祖宗才懶得和你多講。”
李靖山一聽,頓時氣血上湧,臉色立刻漲紅,開口道,“你這小子,真是狂妄之極,好像什麼都懂一樣,我便不相信你在古畫方麵的造詣比我還強,這樣吧,咱們好好賭一把,若是我贏了,你得把你剛才判斷真偽的法子告訴我,不許再用這樣的話敷衍我們。”
葉飛道,“若是你輸了呢?”
李靖山道,“我怎麼會輸?”
也難怪李靖山如此自信,他在這一行沉浸數年,造詣之高在整個行業內都是含有其匹,也就是穆仁等寥寥幾個老專家能夠勝過他,實在是古畫這一行中,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卻沒有想到今天連續被葉飛譏諷,這個時候,已經是火氣徹底上來。
葉飛不屑道,“你這樣打賭還有什麼出息?”
李靖山頓時怒了,口中道,“那好,我若是輸了,從此我李靖山便退出古畫界,再也不碰這些東西。”
葉飛道,“怎麼個賭法?”
自己本不想添麻煩,沒想到對方卻不依不饒一定要和自己打賭。葉飛這一刻,也是來了興趣。
“咱們賭三張古畫,鑒定它們的真偽,各自把它們的真偽寫下來。最後比誰的正確率高。”李靖山道。
“為了公正期間,咱們請穆老做評判,這三張畫也請他在在場的畫作中選出,再由我們來進行賭鬥。”
葉飛道,“不行。”
李靖山頓時皺起了眉頭,道,“難道你懷疑穆老的公正性?別看他和我一起來的。但是卻絕不會偏袒我,在這個行業,從來沒有一個人像穆老這樣公正,也從來沒有敢質疑穆老的權威。”
葉飛對穆仁這個小老頭印象也是不錯,聽到李靖山的話,頓時道,“祖宗不是不相信他,而是祖宗覺得。三張畫實在太少,還是五張吧。”
李靖山沒有想到葉飛居然會有這樣的回答,原本他以為三張的畫還是有些偶然性。他是擔心葉飛不敢答應賭,這才這麼說的,卻沒有想到葉飛居然把數量加到了五張,這分明表示他對這次的賭鬥信心十足,就憑這個小子,他哪裏來的這麼強的自信。
沒想到今天的情況居然發展到這樣的地步,李誠葉也是有些意外,轉頭看了看師父葉飛,葉飛卻衝他微微點頭,表示同意。於是李誠葉立刻開口道,“這樣的話,就麻煩穆先生做裁判了,這五張畫就由穆先生選出,請穆先生一定要公正判罰。”
說實話李誠葉還是對穆仁有些不放心,畢竟他和李靖山的關係半師半友。李誠葉有點擔心穆仁偏袒,但是這卻是他不了解穆仁,穆仁在這一行堪稱泰山北鬥,作弊偏袒這種事是絕不會做的,即使那人是他弟子或是朋友,也絕不會這麼做,不然的話,在業內,他也不會積累了這麼多的聲譽。
穆仁當下道,“好。”
隨後,葉飛和李靖山便被請到了另外一間房間喝茶休息,而穆仁則在現場的畫作之中,精心挑選了五幅帛畫,記錄了下來。
這一回,穆仁也拿出了自己的真才實學,著實從其中挑選了幾張真假難辨的畫作,就等著好好考驗一下李靖山和葉飛的功夫。
說實話對於葉飛的辨認技巧,穆仁也是十分好奇,他怎麼就能看都不看一眼,用鼻子聞一聞就能辨別真偽,這讓穆仁也覺得不可思議,於是這一回,穆仁越發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就等著看看葉飛到底有什麼表現了。
將五張畫選好的畫用牆上摘下,依次放在一張桌子上,穆仁衝著其餘幾人點了點頭,孫華立刻就去請李靖山和葉飛。
說實話,情況發展到這一步,真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孫華和周超本想來掙一筆,卻沒有想到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橫空殺出葉飛這麼個少年來,不僅把他們的事情攪黃了,還讓他們大大丟了一回臉,所以這回他們也是憋著想看葉飛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