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處向遠處望去,黑壓壓地烏雲似乎低得要壓到高出房屋的建築上了。這樣的烏雲帶給人們強烈的壓迫感,加之官府突然下了戒嚴令,不禁令全城的百姓揣測要發生什麼震顫饒城的大事。
饒城府衙裏人人如驚弓之鳥,對他們而言,此時的宇文斌比厚重地幾乎掉到地麵上的烏雲層還要陰鷙。
“啪……”又一個茶杯被宇文斌狠狠摔在地上,粉身碎骨。伴著宇文斌的怒吼,“飯桶!一群沒用的飯桶!”
宇文斌那盛怒的樣子實在可怕,宇文嬌與秦碧莞也不敢多發一言。
直至申時大雨才傾盆而下,雨滴飽滿,像從天上散下一袋豆子一樣,打在灰瓦上劈裏啪啦。
一個宇文府家丁打扮的中年男人冒雨進了官府,才邁進大廳便跪在地板上,因為宇文斌散發的戾氣而心驚肉跳。
見宇文斌不吭聲,秦碧莞代為問道,“可是府裏有什麼事?”
那家丁連連點頭,聲音裏帶著幾分顫抖,“夫人……夫人不見了……”
宇文斌聞言嗖得站了起來,三兩步來到家丁跟前,揪著家丁的衣領把家丁拎起來,“你說什麼?”
家丁嚇得聲音更加顫抖了,“下午府裏人照例挑水送去養心齋……養心齋裏卻空無一人……門衛也沒有報備夫人出門……府裏都找遍了也沒找著……夫人……夫人不見了……”
宇文斌揮手將家丁扔了出去,那家丁重重摔在門外侍衛身上,連著侍衛二人像雙層餅一樣疊在一起摔出走廊。虧得摔在侍衛身上,若是這一下子被扔在門上地上或者柱子上,不死也得送去半條命。
宇文斌狠聲道,“關閉城門,一個人也不許放出城去!”說罷大步邁入雨簾之中。
宇文嬌抬腳要跟上去卻被秦碧莞拉住,“女兒家怎能冒雨出門,濕衣繞體豈不壞了大家閨秀的名聲。”
秦碧莞招手喚進來一個侍衛,吩咐道,“令下人煮碗安神湯來。”
“是。”侍衛領命後又迅速退出了大廳。
秦碧莞拉著宇文嬌坐下,安撫她道,“我們就這樣跟在舅舅身後奔跑也無濟於事,倒不如留在官府處理下來回稟的情報,興許能找出一二分線索。”
宇文嬌一臉憂容地望著秦碧莞,“娘親怎麼會不見了……怎麼會是娘親呢……”
秦碧莞拍了拍宇文嬌的手,“舅母禮佛,今兒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興許是去廟裏燒香拜佛去了。不必過分憂心。”
宇文嬌皺著眉,“但願如此。母親寡淡,定不會做這偷竊祖物的勾當。”
……
一聲大雨澆散了廟會澆撤了長街宴也把蘇三和朱雀的去路攔死了。
“老爺,夫人……前麵的橋被水淹了,過不去。”車夫的聲音被劈裏啪啦的雨點聲吵得有些不清明。
朱雀開了一條門縫,往外麵瞅了瞅,一條河橫亙在前麵,河水已經漫上橋麵,水勢十分湍急。
車夫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雨水,指了指路邊不遠處的廟宇,“前麵的行人都到水神廟避雨去了,趟水過河太危險了。”
朱雀麵容冷然無甚表情,側頭瞥了水神廟一眼,“到水神廟避雨。”
車夫點了點頭,“您和夫人坐好了,到水神廟的小路不太平坦。”
朱雀輕恩一聲關上車門退回了車廂內。
“走不了了嗎?”蘇三問道。
朱雀點了點頭,“前麵的河水勢很湍急,涉水渡河怕有危險。”
蘇三聳了聳肩,“反正離開饒城便好了……先去水神廟避避雨再說。”
一陣顛簸,馬車停了下來,車夫敲了敲車門,在外麵道,“水神廟到了,老爺夫人是在車上候著還是下車透口氣?”
朱雀探出了頭,向廟堂裏瞅了瞅,裏麵有好幾撥避雨的人,男女老少行行色色,總的九個人。那些人已然生起了火堆烘烤淋濕的衣衫。
“你先下去借個火烘烤一下外衣吧。”朱雀對車夫道。
車夫點了點頭,跳下馬車,將馬拴在了欄杆上,進了廟廳打著笑臉湊到了火堆前。
蘇三對朱雀道,“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我們也下去透透氣吧。”
朱雀點了點頭,率先車了馬車,將兩個娃兒接在懷中。蘇三緊隨其後下了馬車。二人抱著孩子朝門內走去,蘇三笑了笑,湊到火堆旁,打趣道,“一場大雨,可熱鬧了水神廟。”(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