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一戰(2 / 3)

李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完顏森截了斷,對著慕容雲霄說道:“皇上,您可莫聽這個奴才亂說,老臣豈會做這等假傳聖旨之事?”

“為何不能?”意外的,慕容修開了口,話雖淡,卻有暗藏洶湧的氣勢,淡淡的輕瞥了一眼完顏森,竟然也讓完顏森這個久經官場的老人打起了哆嗦。

他的眉眼甚至不敢看向慕容修,心裏打起了嘀咕。這慕容修何時能有這般氣勢?但當完顏森鼓起勇氣時,再看向慕容修時,竟發現,他的眼神又恢複了先前的平靜。是他看花了眼嗎?完顏森不免的在心裏想著。

“此話怎說?”慕容雲霄問著慕容修。

但水洛煙卻接過了話,重新站了起身,對著慕容雲霄說道:“皇上,臣妾想,這是臣妾的錯。想來應該是臣妾進了晉王府,讓側妃覺得自己失了寵,畢竟這王府後院之事,該由正妃掌管,而目前,王府的後院之事,都暫由側妃掌管。臣妾想,側妃也就是一時心急,才對完顏大人抱怨了幾句,而這抱怨,依臣妾看來,應該是在婚前。這完顏大人愛女心切,自然會想替女兒鋪路,可憐天下父母心。實在怪罪不得。”

水洛煙說的技巧,表麵上,替完顏森和完顏紫求情。可這言下之意,卻說的明白,這府內看見的齷齪之事。慕容雲霄最忌諱的便是以下犯上,尊卑不分。慕容雲霄的骨子裏,都是一個階級分明之人。水洛煙自懂的這點,才在慕容雲霄麵前掀了這層波浪。

有時候,殺人不一定要見血,奪權更是不需拚的你死我活。

“荒謬之事!”慕容雲霄聽完水洛煙說的話,果然如同水洛煙所想的一般,麵色有些難看了緊。

完顏森這下,被水洛煙的話,堵的一句也說不出。這晉王府裏,雖然完顏紫握著大權,但並不代表晉王府上下都是他的人。明爭暗鬥難免,慕容雲霄若要真的查下去,這顯而易見的事實也會曝光,此刻,沉默才是上策。

誰知,完顏紫卻不如完顏森沉的住氣,完顏森甚至還來不及管住完顏紫的嘴,就聽著她說道:“皇上,請您為臣妾做主。王府在沒正妃之前,定然就是側妃管轄後院之事,既然這王爺立了正妃,臣妾自是不會貪戀這手中的權利分毫,會悉數交出。”完顏紫說的信誓旦旦。

“但是,皇上,臣妾知道臣妾半夜去了正妃的屋裏,行為有些欠妥,可,臣妾也確如沒見到正妃的落紅的白絹,又豈來故意藏起白絹栽贓之說呢?早上,來請臣妾的姚嬤嬤可什麼也沒說,臣妾就帶著婢女匆匆去了正妃的屋裏,若真是臣妾取了白絹,想來,白絹定是路哦在臣妾的屋內,還請皇上徹查。”完顏紫的思路很清晰,先前被水洛煙咬住的尾巴,急的說不出話,到了此刻,似乎也恢複了鎮定。

本以為水洛煙聽到這話,會臉色大變的完顏紫,卻發現,水洛煙仍然沉穩的坐在位上,不動聲色,嘴角含著一絲嘲諷之意。

“要這麼複雜嗎?有圓房沒圓房,是否是處子,問王爺不就知曉。”慕容澈終於開了口,淡淡的說著。

慕容修看了眼慕容澈,凝了眉,才道:“太子殿下,現在這情況,僅憑四弟一言之辭,可以服眾?四弟就怕,免不了落一個偏袒的罪名。”

慕容修的話才說完,水洛煙撇了眼慕容修,卻在他的眼裏看見了一絲興味。水洛煙回了慕容修一抹笑,便很快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

到是一直沉默的水洛容突然掩嘴笑了起來,像是有些不經意的說道:“姐姐沒嫁晉王府前,作風就頗為奔放。和晉王爺的私交一直不錯。有些事,依臣妾來看,還是找到白絹,證明姐姐和側妃娘娘的清白才好!”說著,她挑釁的看了眼水洛煙。

水洛煙輕笑了聲,接口道:“太子妃娘娘,所言及是。還請皇上聖裁。”

慕容雲霄看著這屋內暗潮湧動的場景,站了起身,手一揮,冷聲道:“來人,去晉王府側妃的屋裏搜查,是否藏了正妃的白絹。若真是如此,側妃犯了女子最不該犯的嫉妒之心,交由正妃處置。若反之,正妃行為不檢點,那則貶為庶民,永不入府。”

說完,慕容雲霄一拂袖,就離開了禦龍殿。這本坡有含意的飯就被這一來一去,攪和的烏煙瘴氣。一屋的人各懷心思,水落容帶著看好戲的心,完顏紫一臉的篤定,隻是在對上水洛煙的無畏時,不免帶了一絲的疑惑。

隨著慕容雲霄的旨意,高勝便帶著人去了晉王府,完顏森看了完顏紫一眼,不免斥責了幾句:“你可有把握?別沒害到水洛煙,把自己賠了進去。爹爹早就告訴過你,這水洛煙才進府,你虛實都不清,豈能隨便魯莽。萬一水洛煙比你想的高段的多,看這事,你怎麼收場。”

完顏紫冷著一張臉說道:“慕容修納進那麼多女人,可碰過誰?就算是如火如荼的份上,他都能停手不繼續。這府裏誰不知道這些。何況,我親眼所見,還有錯?這一鬧,水洛煙定是完蛋,正妃之位,我又豈能拱手讓人!”

“你……”完顏森搖了搖頭,“紫兒,你莫忘了爹爹讓你進晉王府的初衷!你若助爹爹完成了,以後,十個慕容修都不是問題!”

“真看不出姐姐是如此惹事的主。連這好好的家宴也能被姐姐給毀了。”水洛容在水洛煙的身後,淡淡的說著。

水洛煙連頭都沒回,更別說該有的禮儀和尊重,那語調裏帶了幾分的嘲諷回道:“毀了不挺好。免得和不喜的人坐一桌吃飯,消化不良,那就糟心了去了。”水洛煙的話裏不留一絲情麵,刻薄了些。

“你……”水洛容的臉色頓時難看了緊,手心攥著拳頭,半天說不出話。

跟了上來的慕容修,正好聽見這話,而一直在水洛煙邊上的薄荷則一直憋著笑,門口的小七也聽了真切。

就在這時,慕容澈走到了水洛容的邊上,冷聲叫住了水洛煙。水洛煙這才回過頭,看了眼慕容澈,敷衍的福了福身,直接說道:“見過太子殿下。臣妾這住京城最西頭的人,一身可都是晦氣,莫靠的近了,免的沾了晦氣,染了您的紫氣,以後說不準,會發生什麼。這不,高總管還急著隨臣妾回府處理這名譽之事,臣妾就不多逗留了,抱歉。”

說完,也不管慕容澈什麼臉色,水洛煙徑自朝前走著。慕容澈則看著水洛煙的身影若有所思。一旁的水洛容有些急了起來,但在慕容澈的眼神下,水洛容也收起了情緒。

“愛妃急什麼?”慕容澈丟下這麼一句話,便朝東宮的方向而去。

水洛容楞了下,也連忙追了上去。

水洛煙的耳根可算是恢複了清淨。但這才走了兩步,她的手就落到了一雙熟悉的大手之中,那陣陣暖意,從手心傳了過來,透進心中。

“喲,王爺不怕等下落人口舌?說是影響不好?別忘了,臣妾這先前就是作風不好之人,別連累了王爺。”水洛煙帶了些嘲諷,說道,但手倒也不曾抽開便是。

慕容修不以為意,隻是笑了笑,狹長的酒窩露了出來,帶了幾分性感和誘惑,道:“愛妃這一手留的可真好。殺人不見血,就算不能斬草除根,也砍了左膀右臂,想恢複元氣,依本王看,應該是沒機會了吧。”

“那是王爺教的好。”水洛煙回的極快。

到了軟轎邊,水洛煙便出自己的手,頭也不回的上了車,留下在外的慕容修。慕容修看著進到軟轎裏的水洛煙,幾分寵溺,幾分無奈的搖了搖頭。

原來,他的煙兒也會耍小脾氣。原來,他的煙兒也不是全然的無動於衷。思及此,慕容修眼底的笑意越發的濃厚,掀開轎簾,也隨之上了軟轎。小七見兩人都上了轎坐穩後,才吩咐轎夫起轎,自己則和薄荷緊跟在轎子後,朝晉王府的方向而去。

“煙兒這可是置了氣?怪本王昨夜把你一人丟下?”慕容修對著一直看向窗外的水洛煙,隨口問道。

水洛煙怔了下,好一會才答道:“王爺想多了。”這話裏,帶了幾分疏離。

刻意不看向慕容修的眼神中卻閃爍著一抹不明深意的情緒。慕容修太能洞察人心。水洛煙自認自己的心裏素質很好。卻也真的不曾想過,會在新婚之夜,被上一秒還在一起濃情蜜意的人,在下一秒時就把自己拋到危險之中。這不快,總歸是有一些。

慕容修隨意的倚靠在軟墊之上,對著水洛煙解釋道:“本王若不走,煙兒可有今日的機會?有些事情,忍一時,可換一世安寧。若煙兒不入晉王府,本王確實不需要忌憚完顏紫,但煙兒進了晉王府,便是本王的責任。本王不想夜長夢多,更不想看見煙兒被打擊。煙兒真的以為完顏紫那麼簡單的人?接近本王無目的的嗎?”

聽著慕容修這麼一說,水洛煙猛的回過頭看著慕容,急急問道:“敢情這一切都在王爺的預算之中?為什麼臣妾在看小七的表情時,卻顯得一臉迷惘。小七和王爺不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還會有小七不知道的事情?”

水洛煙的腦子轉的很快,擺明了不信慕容修的說辭。

慕容修被水洛煙逗笑了,倒也不賣關子,涼涼說道:“完顏紫進晉王府四年,對付你的,算是老套路了。她倒不是真想去看你是否有落紅,看的隻是本王是否在你房中。若本王不走,這後麵的戲演不下去。完顏森應該在聖旨下時,就把敬事房那打好了招呼,想著,這種小事,姑娘家臉皮薄,肯定不敢真的鬧起來,這假傳個聖旨也沒什麼。誰知,竟然對上了煙兒這麼一個主,事情就跑偏了,偏偏完顏紫被你反賴完,還真的順著意思上了殿,這一鬧,事就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