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一戰(1 / 3)

漂亮的一戰

漂亮的一戰

“你不知道?”水洛煙快速的問著小七。

若小七都不知情。那麼李全到晉王府絕非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安排?小七則看著水洛煙若有所思的表情,差點沒跳起來,麵色奇怪的看著水洛煙,好半天沒說一句話。

不會就這點功夫,晉王府還能給惹出點什麼事吧?小七看著水洛煙,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但是水洛煙身上無任何傷痕,情緒看起來如往常一般,又不像是出了什麼亂子。小七越發不解的皺起了眉頭,但又看了看時辰,慌忙道:“娘娘,快隨小七來,等下若讓皇上等著了,那就不好了。”

“恩。”水洛煙也沒多說什麼,徑自跟著小七,朝禦龍殿而去。

快到禦龍殿時候,小七突然嘀咕了句,道:“這完顏森怎麼會出現在這?”

“那是完顏森?”水洛煙挑了挑眉,問著小七。

小七點了點頭,給了水洛煙肯定的答案。突然,他腦門一拍,驚呼道:“娘娘,不是這老頭上王府鬧去了吧。”這話說完,小七就越想越有可能。

水洛煙抬了抬眉眼,微挑了下眉,淡淡點了點頭,邊走邊把府內發生的事情和小七說了次。小七的麵部表情瞬間抽搐了起來。有些意味難辯。

“怎麼?小七也覺得很奇怪?”水洛煙隨口問著小七。

小七又頓了好一會,才說道:“真虧完顏紫想的出來!她都不怕鬧上去,她自己都沒臉麵麼?”

小七這話裏的意思,水洛煙自然知曉,她淡淡的說道:“應該不是完顏紫,是完顏森。本宮想,這應該就隻是因為王爺冷落了側妃,側妃回家嘀咕了幾句,這完顏夫人心疼自己的閨女嫁到王府卻守活寡。若平日,王爺沒去正妃,隻是納妾,那也許還沒事,畢竟完顏紫還是有地位的。但這王爺立了妃,事情就變了。也許是覺得威脅了吧。”

水洛煙說的很平淡,就仿佛這一切事情和自己都無關一般。就連腳下的步伐都始終如一。小七聽著水洛煙的話,再看著水洛煙那張平靜無波的臉,難免心裏犯了嘀咕。這水洛煙該是多沉著冷靜,這事都鬧上禦龍殿了,還不變聲色。

“娘娘,您這可是胸中有計謀?”小七暗奈不住好奇,問著水洛煙。

水洛煙輕瞥了眼小七,突然嘴角勾起了一抹壞笑,說道:“謀你家王爺的權,竄你家王爺的位,如何?”

“厄……”小七無語了,想了想,又接著道:“娘娘要想要,王爺會拱手送,哪裏需要娘娘費腦子嘛!”他嘀咕著。

水洛煙悶悶的笑著,小七這才反應過來,他被水洛煙牽著鼻子走了一圈,自己想問的事情一點沒著落,一直順著水洛煙的話,倒是被她開起了自己的玩笑。

一樣陰險的兩人!小七暗自腹誹著,但卻在禦龍殿附近停下了腳步。水洛煙看著小七,微微頷首後,也不曾多說什麼,便自己提步禦龍殿的方向而去。

到禦龍殿門口,太監一見到水洛煙,就立刻說道:“請晉王妃稍等片刻,奴才這就去通報皇上。”

“勞煩公公了。”水洛煙不卑不亢,生疏有禮的說道。

沒一會的功夫,便再度傳來太監尖銳的聲音,道:“宣晉王妃覲見!”

水洛煙這才款款朝禦龍殿內而去。禦龍殿內的氣氛顯得有些低沉。並不像大婚後其樂融融的家宴,倒像是山雨欲來風的陣勢。水洛煙還沒走到殿內,卻意外的看見高勝從殿內走了出來,水洛煙本才想打招呼,誰知,高勝冷哼一聲,連招呼都不打,徑自從水洛煙的麵前走去。

水洛煙也不動怒,隻是越來越好奇,這殿內是顛倒黑白說了多少讓人聽起來刺激的話。看著就在麵前的那道門檻,水洛煙收起了情緒,抬腳跨過門檻,真正的進到了禦龍殿內。

殿內,圍著慕容澈、水洛容,慕容修。慕容雲霄坐在主位上,完顏森和完顏紫跪在地上。慕容雲霄的臉色讓人看不出情緒。慕容澈和水洛容的眼裏倒是多了幾分看熱鬧的幸災樂禍。唯獨慕容修像個沒事的人一般,坐在原座上。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水洛煙福了福身子,不卑不亢的對著慕容雲霄說道。

“起來吧。”慕容雲霄的聲音仍就平緩,聽不出情緒。

水洛煙順從的站了起身,眼角的餘光看向了慕容修。慕容修點點頭,對著自己身旁的空位示意了下,水洛煙這才從容的做了過去,也不造作的就在慕容修的邊上坐了下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流著,但很快,彼此收回目光,專注的看著這禦龍殿內發生的事情。

待水洛煙坐定,慕容雲霄這才開口說道:“愛卿有事,現在可以說了吧。這裏既無外人,愛卿指名要的人也到了。若再有吞吐,修怪朕怪罪於你!”

慕容雲霄的聲線已經冷了下來,完顏森不免的打了個哆嗦。完顏紫則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在晉王府內的囂張跋扈已然不見,隻有一副憂見我憐的模樣,任誰也不免多心疼上幾分。

但完顏森的視線卻微微撇向了在座的慕容澈和水洛容。這眼裏的猶豫又多了幾分!慕容澈冷了臉色,問道:“怎麼?完顏大人是覺得本太子不應該出現在此?還是,完顏大人覺得,本太子不是慕容家的人?是愛人?”

被慕容澈這麼一說,完顏森真有幾分騎虎難下。慌忙說道:“老臣不敢,太子殿下息怒。隻是……隻是這關乎到晉王府及小女的名聲,實在不足對外人道。”

“有事直說。今日本就是朕設的家宴,而非來替愛卿解決家長裏短。更何況,這女兒嫁出府,就本歸夫家管教,何來回娘家哭訴一說?”慕容雲霄的話裏已經有了幾分責備之意。

慕容修看著水洛煙,慢裏斯條的喝著太監遞上來的茶,一點也不心急,帶著幾分玩味,看著眼前鬧的這一出。

完顏森一咬牙,正欲開口時,慕容修卻意外的先開了口,但卻不是對著完顏森,而是問著坐在一旁的水洛煙,道:“愛妃可否告訴本王,這府內是發生了何事?怎麼讓老丈人和側妃都一起到了禦龍殿?莫非是愛妃授意?若是如此,可就不能怪本王責怪愛妃。”

慕容修這一開口,所有人把視線都看向了慕容修和水洛煙。慕容雲霄的眼神在慕容修的身上來回看了圈,最後落在了水洛煙的身上,淡漠的說道:“說。”

水洛煙這才從椅子上站了起身,微福了福身子,看了眼跪在眼前的兩人,嘴角勾起一抹頗有深意的笑,這才淡淡的開了口,說道:“啟稟皇上,事情是這樣的!臣妾才嫁入晉王府一天,先前的事情,臣妾並不太知情。昨日是臣妾和王爺的新婚夜,這一早,敬事房的李全李公公就到了王府,說是奉了皇上的口喻,要來取臣妾落紅的白絹。要載入敬事房。”

水洛煙說的自顧自,全然沒理會在場人的表情。完顏森想打斷水洛煙的話,但礙於慕容雲霄在場,不敢太過於放肆。而一旁的李全已經嚇的瑟瑟發抖。慕容雲霄一直聽的很安靜,隻是眉頭越發的皺了起來。

水洛煙笑了笑,才繼續說道:“臣妾這就有些奇怪,這敬事房怎麼管起了王府後院的事情呢?但,若是皇上的旨意,臣妾定不可能違背。可,這問題就出在此了。也不知,是因為臣妾嫁到王府不得帶喜的原因,還是臣妾這正妃地位不如一個側妃。竟然在半夜時,側妃帶著貼身的奴婢到了臣妾的院落,不由分說的進了臣妾的裏屋,這一來一去,臣妾落紅的白絹不見了蹤影。早上李公公再問來臣妾要時,臣妾可真就無從尋找了。”

水洛煙說的落落大方,臉上沒一絲因為說的是這些隱晦羞澀之事而顯得難堪的神色,更不帶窘態,仿佛評論的是他人之事。

“臣妾進了這禦龍殿,看見側妃時,心裏大概就有了底。估摸是早上李公公詢問之時,臣妾說,公公所要之物,該問側妃。想必是側妃誤會了,以為臣妾賴她偷了什麼貴重物品。臣妾想,這京城上下,還有不知晉王府情況之人嗎?這正妃入了府卻住的西樓,還有什麼是值得他人覬覦?”

雲淡風輕的話裏,水洛煙把事情說了次,也順帶告了一個悶狀,讓完顏紫有冤伸不得,想提前惡人先告狀,也沒了機會。而李全為了自保,也會看清情勢,知道該站誰這邊,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畢竟,假傳聖旨一事,可是死罪!

“水洛煙,你血口噴人!在王府時,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完顏紫被水洛煙這麼一激,哪裏沉的住氣,“而且,當本宮到你那時,你的床上本就沒白絹,本就是不貞之人,還能在此信口雌黃,皇上,您可要為本宮做主啊!”

完顏紫跪在慕容雲霄的麵前,哭哭啼啼的,好不委屈。

“放肆!”慕容雲霄喝斥著,這一聲喝斥,不知是說的水洛煙還是完顏紫。

水洛煙見好就收,該說的都說完了,剩下的,隻需要等聖裁便好。她淡淡的退到了慕容修的旁邊,重新坐到了位置上,卻在坐下的那一瞬間,看見了水洛容朝自己投來的一記目光。水洛煙微微斂下了神色,但卻仍不發一言,隻是對著水洛容頷首了下,便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慕容修趁著無人之時,輕握住了水洛煙的手,緊了緊,很快又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

“李全,可有此事?晉王妃說,你這奴才,是假傳朕的口喻?這宮內的敬事房什麼時候管到王府的事情了?朕怎麼不知?”慕容雲霄突然對著李全訓問道。

李全嚇的雙腿直打哆嗦,不斷的對著地板磕著頭,出了血了都不自覺,連忙喊道:“奴才是冤枉的,奴才不敢啊!”說著,李全又磕了幾個頭,眼角的餘光看向了淡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的水洛煙幾眼,接著說道:“是完顏大人來找奴才,說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要奴才去晉王府問娘娘要白絹。奴才想,這完顏大人之女也是晉王妃的王妃,定是不可能出了錯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