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越希轉身看著郤紫兒,臉上仍然一片茫然,似乎要在郤紫兒臉上找到答案。
郤紫兒笑了,問道:“怎麼啦,是我的話提醒你什麼了嗎?”
酈越希拉住郤紫兒的手,急道:“紫兒,你剛才說這是藏金洞麼?”
郤紫兒心中奇怪,道:“是啊,不過我說的此金非彼經,此金是黃金,而彼經是佛經,你指的到底是哪一個?”
酈越希搖搖頭,一下又點點頭,似乎在做著思想鬥爭,表情十分糾結。郤紫兒不明白酈越希為什麼突然會對這個藏經洞感興趣,看到他在思考問題,又不好打擾,怕會打斷他的思緒,便不再說話,在石室裏四下轉悠,可她不敢靠近明性所在的地方,她怕會出現她心裏恐懼的事情。最終,她的目光停在了智觀頭頂上的發光物,仔細看看,發現這個發光體好像是圓形,便好奇地問智觀:“大師,這發光的東西是什麼?怎麼會自己發亮呢?難道,這難道是夜明珠嗎?”言語中驚喜萬分。
智觀看看郤紫兒,又垂下眼簾,並沒有回答。
郤紫兒見狀,撅起小嘴暗忖:有什麼好保密的,搞得神秘兮兮的,難道還怕我拿了不成?這鬼地方的東西就算是價值連城我還不想要呢。於是又隨口問道:“大師,您已經知道您想知道的答案了,我想我們兩個留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不知大師能否開啟機關放我們出去呢?”
智觀仍然沒有回答,誰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在聽,或是在想些什麼。
這般,郤紫兒心中焦急,心說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智觀聾了不成?
突然,酈越希好像明白了什麼,脫口而出:“我明白了!”
郤紫兒走上前問:“越希,什麼事?”
酈越希苦笑道:“紫兒,你可知道,當初柳賢弟出事後,一路上便會碰到些各門各派的武林人士,原本還以為他們是奔著柳家莊的千兩黃金而去,其實不然,如果我估計得不錯,柳家莊的千兩黃金在他們的眼裏並不算什麼,一筆巨大財寶才是他們的最終目標。而這筆財寶和一個人有關,我便是受信王爺所托,四處尋找這個人的蹤跡,我想這些武林人士也是在找這個人,從而知道財寶的下落。”
郤紫兒的腦袋嗡地一下,有些心慌,問道:“什麼,你受信王爺所托去尋一個知道財寶下落的人?你怎麼會認識信王爺?那你要找的是什麼人?”她想起自己去夜探信王爺行居地被四個護衛追殺,不禁心有餘悸,而酈越希卻和信王爺認識,怎不叫她擔心?
看到郤紫兒憂心忡忡的表情,酈越希知道她心中所擔憂,便笑道:“我和信王爺的事情以後再慢慢告訴你。這個人姓章,他的先祖曾追隨太宗征北,後來卸甲歸田隱居起來。據說他的先祖原本是唐的將領,後來才降了宋軍,而他先祖在唐時奉江南國君的旨意,在亡國的前一年,既開寶七年將一筆巨大的黃金藏於荒野山洞中,就是為了不讓宋軍得到。”言至此,酈越希又是苦笑了一下,“嗬嗬,你想想,這不是和江南國君開鑿藏經洞的初衷一模一樣嗎?所以,這個傳言在我看來就是子虛烏有,如果是真的,當初為什麼降宋時他先祖沒有說出來?這可是大功一件。又為什麼在他先祖隱居作古後才會有這個說法傳出來?更叫人不解的是在十幾年前這戶人家遭遇了滅門之災,唯獨這人逃了出來,而後消失了十幾年,忽地又被人說起?這一連串的事情都發生得那麼莫名其妙,可笑那些武林眾人竟都以為找到他便可以從他嘴裏知道這筆黃金的下落,這事不知如何傳到信王爺耳裏,現在就連信王爺也相信了,才叫我去四處打探。嗬嗬,這真是可笑,如果他們知道這是一個誤會,那他們還要煞費苦心這樣尋找下去嗎?”道罷,酈越希長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