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冉冉提示眾人,“你們仔細想想,為什麼那個高個子要使用那麼大的一把砍刀呢。”
“大高個不用大些的武器,難不成省力氣啊。”北坡嘴裏叼了根草。
“是啊,這就是關鍵,單獨想來,這確實不是什麼怪事,但是結合另一個普遍的常理就能發現端倪,那就是能力與代價間的關係。”
“這麼說來…難道說,行刑者越是用力,自身的防禦力就越高嗎?”普洱牙說道。
“嗯,沒錯,這家夥把能力全部壓在力量上,為了彌補防禦的不足,隻能通過付出大量的體力換來高額的防禦,所以他一上來就打的很著急。”雲冉冉給予肯定。
“所以隻要盡量周旋,等他的行動頻率減少的時候,就能有希望破防,看來是我們開始被帶節奏了。”普洱瞳恍然大悟。
“是啊,在這種攻防兼備的狀態下已經是標準的神使級別,你們硬碰硬當然會吃虧。”雲冉冉說道。
“神使級別…”潺柔回想起世界的力量體係。
“沒錯,十三司門的實力就我的觀察,頂多是神使級別的力量,不過對於你們來說似乎有點超綱了?”雲冉冉比劃道,“最底層的力量便是普通人,之後是一般獸人的天生體質,再往後是得到法則恩慧而獲得額外力量的使者,然後是具備了一定規模權能的神使,當突破了這一個界限,就是最接近神明的偽神,此後便是標準的神明,擁有特定化的權能和稱得上量級的力量,再往後嘛…就強的不敢想啦,是在某些領域擁有絕對權能的法則賦神,再往上的話就是因果律神祇,最後是因果之絲,那個傳說中的最終法則的集合體。”
“所以,我們的實力算哪一檔啊?”北坡問道。
“使者,不能再多了,以我的判斷,除了超負荷狀態下的潺柔可以達到標準的神使級別,剩下的各位確實隻有使者的力量。”雲冉冉又看著潺柔說道,“而且,潺柔小妹妹,讀出刀中密語燃燒血脈的行為可不要輕易嚐試哦。”
“嗯,知道啦,下次會謹慎的。”
“下一站會是哪裏呢?”北坡挺了挺胸膛,背起弓箭。
“朝著祐城去吧,會遇到什麼,就看運氣嘍。”雲冉冉幾人走出森林,看著眼前的連綿山脈,白皚皚的山脈後是深不見底的峽穀,祐城就在峽穀的後方,如同天塹一樣的地理環境幾乎完全隔開了人類文明與獸文明,鮮有人跨過此地。
“判官還會回來繼續阻止我們的,那個蠢貨能力唬人,腦子卻有些不中用,走吧,各位。”
幾人走向山腳,北坡和南岸靈活地在陡峭的山體上蹦蹦跳跳,潺柔緊緊貼著地麵向上攀爬,普洱牙和普洱瞳用爪子扒著突出的石頭,雲冉冉踩著剛體化的空氣一步步走上高山。
“山腰有一處斷層形成的平台,暫且在這裏休息一會吧。”已經爬到山腰的北坡和南岸向下招手。
“不是,兄弟,羚羊血統這麼能跳的嘛?”普洱牙看著兩人不由得發出感慨。
“當然啦,從小就在懸崖峭壁上跳來跳去,他倆早就習慣了。”潺柔在一旁說道。
“哎呀,太陽要下山了呢,就在山腰休息一晚上吧。”雲冉冉輕鬆地沿著幾乎垂直的山體走了上去。
“喂,這也太誇張了吧,怎麼就我們爬的這麼艱難啊。”普洱牙看著一旁艱難攀爬的普洱瞳吐槽道。
夕陽沒入地平線,隨後圓月高掛,清冷的月光送走了昨日最後一絲溫暖。
漆黑之海中,祂們窺視著世界的底限,邊界處的人們則修築鎖鏈。一切都在無聲中沸騰。
篝火旁的孩子們漸漸熟睡,少女依著油紙傘,眺望走來的一路。
『“前世已經成為過去,作為此世之身卻要折返前世的路途,你,真的做好決定了嗎?”年輕的將領問向女孩
“前世今生…”女孩點了點頭,撐起油紙傘,“多麼真實的虛妄啊。”
“哪怕盡頭是虛無的謊言?”
“當然,這一世,權當我飛蛾撲火,掃清餘孽…”女孩任由清風吹拂,長發飄逸,“我曾深陷泥潭,孽障纏身,此身在世,將屠盡惡墮,將親手送葬這萬劫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