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湖邊的樹林裏,到處是殘缺的樹樁,未燃盡的火焰,以及成片的荒蕪和枯草。
潺柔和行刑者的戰鬥從未停下,好像雙方都不知疲倦一樣,普洱牙幾人已經累地在一旁氣喘籲籲。
雲冉冉和判官的戰鬥愈演愈烈,先是體術的較量,後來演變成了權能和法術的碰撞。不可見的氣流被轉化為剛體結構,如同刀刃般飛馳在空氣中,漆黑的腐蝕則試圖繞開攻擊對方,畢竟再怎麼厲害的腐蝕也無法腐朽空氣,雲冉冉的能力已經讓判官汗流浹背。
“這小丫頭…”行刑者看著被潺柔砍的殘缺的刀鋒,心裏湧起陣陣不安,在這麼繼續下去,狂暴中的潺柔很可能一刀讓他連武器帶人變成兩半,而判官那邊也被雲冉冉的能力壓製,局麵似乎已成定局。
“我去,潺柔這也太猛了吧,從拔刀那一刻一直到現在,薙刀就沒停過。”北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道。
“感覺她把我這輩子的揮刀次數都來了一遍…”普洱牙勉強站了起來。
“感覺很快,但都是無用功罷了。”雲冉冉迅捷的速度配上飛馳的空氣剛體讓判官無從下手,判官試圖逃離,但稍有不慎就會被懸浮的刀刃割傷皮肉。
“判官這家夥…”行刑者看到局勢不利,將砍刀卯足勁向雲冉冉丟去,眾人的注意力立刻被砍刀吸引,就在雲冉冉將氣流變為剛體彈出抵擋砍刀的同時,行刑者和判官趁機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跑了?”雲冉冉環顧四周,確認兩人的氣息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真是夠了。”
“潺柔…”普洱牙幾人跑到潺柔身邊,隨著潺柔飄動著的長發緩緩平息,身上的衣服也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抱歉,讓你們受驚了。”潺柔轉過身抱歉道。
“我們倒沒被嚇到,就是擔心你會受傷,畢竟突然爆發出那麼強大的力量。”北坡將弓箭裏不多的生命力灌輸給潺柔。
“放心好了,隻是好久沒有用這種東西,累是真的…”潺柔坐在地上,擦幹淨恢複原樣的斷刀,超負荷運作的斷刀依舊熾熱燙手。
“你就是真聽家的孩子,叫…潺柔?是吧 我沒說錯吧。”雲冉冉慢慢走了過來。
潺柔點了點頭,“嗯,真聽潺柔。”
“剛剛的戰鬥很精彩,至少能夠讓我在戰鬥中瞥上一眼,這是…”雲冉冉看著斷刀。
“我的佩刀,雖然之前經曆了一些變故成為了這樣。”潺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原來是這樣,不過力量的展現並非完全綁定武器哦,更是勇氣和決心,祝你好運,潺柔。”雲冉冉說完便走向樹林的出口。
“唉?這就走啦,我們也跟上去吧。”北坡站起身,跟上雲冉冉的步伐。其餘人也收拾好行李跟了上去。
“你們覺得,判官和那個大個子的如何?”雲冉冉側臉問向幾人。
“你是說…哪種?”普洱牙說道。
“就剛剛的戰鬥而言,一個全麵的感受。”
“嗯…感覺他們很強,尤其是那個判官,攻擊變幻莫測,碰都碰不到,而且行刑者力氣簡直離譜,要不是你和潺柔,估計咱們都走不出這個樹林了。”南岸率先評價道。
“而且判官還有腐蝕的能力,如果不是能力壓製,還真想不出什麼有效的辦法。”普洱牙接上話。
雲冉冉點了點頭,“你們的感受很正常,但隻是浮光掠影,一聽便知缺少足夠的經驗分析。”雲冉冉走過一處小河,一對蝴蝶落在鵝卵石上又被激起的水花驚嚇飛走。
“行刑者,他的力量驚人,但仔細觀察就不難發現他的能力全部壓在了體魄上,對於具有幹擾性質的能力毫無抵抗力,你們這之間好像有三個能夠遠攻的人,其中一個還能夠使敵人的攻擊化作烏有,明明是很強的能力。”雲冉冉看向普洱瞳。
“可是…”普洱瞳知道雲冉冉在說自己,臉漲得通紅,低著頭說道,“我知道自己速度很慢,但是我第一時間就使用了能力,結果被那個家夥撞碎了…對,對不起…”
雲冉冉摸了摸普洱瞳的腦袋,“沒什麼好對不起的,隻是觀察不夠,要知道,從來沒有完美的能力,如果那個大高個真的攻防兼備,那麼也就不會隻留在神使級別的十三司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