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聲問：“她也有這個外掛？”
“不，她的外掛比你的更為厲害。現如今她的胸針放在我一位朋友身上，這是在一次殺生的事件發生後得到的。”
“是嗎？那，我也試試這個好了。”秦聲說，“我沒有什麼不如她的。”他設法取得了胸針，卻無法讓它生效，最終把它當成了社團活動的道具。
宋何居發出輕微的歎息聲。
“同類不得相見，對我而言，這是很痛苦的。”
秦聲那時說的話如今仍猶在耳畔。他屈著手指，以躲避手邊花瓶的碎片。
疼，很疼，疼痛的感覺蔓延全身。
他試著抬起頭，進而站起來，但是他做不到，又重新倒在地上。
“好痛！”
好像，這是第一次說疼吧？
死的時候都沒做的事，如今，竟然做了..。
秦聲咧開嘴笑，他的臉上本就受了傷，這會兒略微一笑，鮮血隨著拉扯汩汩流下。
他最終還是站了起來。店裏早已狼藉不堪，似乎又回到了他沒來之前的模樣。桌子腿被折斷，花瓶的碎片堆了一地。
他低了下頭，看到一張卡片。那是他買完東西後，店員塞給他的：“這是售後服務組的地址，你有什麼需要就去那裏。”
“外掛的，售後服務組嗎？”秦聲捏起它，一字一句地道。
他向外麵的陰天走去。背後的店已經廢棄，正如它最初的模樣。
秦聲坐在牆上，耐心地等著第二天的到來，或者說，他在等一個下雨天。
學校。教室。
此時，上晚自習的學生沒有幾個安靜的。大家吵吵鬧鬧，聊了一通後找不到話題，就把目光轉到文欣身上。
“文欣，你今晚怎麼來了？老師不是說讓你今晚去參加某個社團的活動嗎？”
“哎，哎，你們沒看見嗎？那個社團有一個長得很不錯的男孩子。賀遙，你上次不是說還碰見他們在一起了嗎？”
文欣厭煩地避開他們的注視。
賀遙正收拾著書包，她草草地應付道：“是，她那天在和這個男生在一起。”
眾人心照不宣地集體“哦”了一聲：“這麼快？文欣，文欣，你這是初戀吧？在此之前，你沒有談過戀愛？沒有一個為你死過的男友？”
文欣謔地站起來，桌子因她的推開而發出刺耳聲音：“你們都住嘴吧！先不說我和秦聲的事，單說你們指的那個男生，他根本沒有和我戀愛過！”
大家都因這句話安靜下來。眾人望著文欣紅紅的眼，動都不敢動，顯然是被嚇到了。
不過，賀遙沒有聽到這句話，在他們起哄的時候，她跟被什麼紮到一樣，連掉在地上的書包都顧不得撿的，匆忙地跑了出去。
牆上瓷片的冰涼讓她的溫度降了下來。她靠著牆壁坐在走廊裏，雙手捂著耳朵，緊閉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