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灰色的南十字星(1)(3 / 3)

結果顯示,“飛鳥”號乘客中沒有上岸的隻有二十三名。船員中空閑的人也幾乎都上了岸,時間雖短,但好像都玩得很開心。沒有下船的人占總人數的五分之一,一共五十七名。這說明當時“飛鳥”號內出奇的清靜。

對二十三名乘客未上岸的理由調查顯示,除了重度暈船躺在床上不能動的、年齡大了行動 不便,以及必須使用輪椅的人以外,大部分乘客好像都想去第一個停靠地香港看一看。不光是客人,船員們也有很多上了岸。

二十三名乘客中包括了神田功平·千惠子夫妻、鬆原京一郎·泰子夫妻、牟和廣和、草?由紀夫、大平正樹這幾位豪華套間的客人,牟和、草?、大平同各自的夫人相邀一起上了岸。

對內田夫妻來說,夫人還是第一次海外旅行。但與此形成鮮明的對比,神田夫妻取消了上岸的日程,而鬆原夫妻則從一開始就沒打算上岸。對於這些經常出門旅行的人來說,可能有一種“香港就是那麼一回事兒”的感覺吧。

其他三個人也有自己的理由。草?說自己睡眠不足而且喝多了,身體不舒服。牟田據說在上船以前就扭了腰,不坐輪椅就走不遠。大平是神戶一家船舶公司的會長,香港都已經去膩了。他和鬆原夫妻一樣都對香港失去了興趣,但是夫人托熟人製了一件中國旗袍,所以無論如何也要上岸一趟。牟田和草?兩位夫人正好要去香港購物,於是三人便一塊上了岸。

在公安部的調查報告中,神田和鬆原都是對村田懷有仇恨的人。而且,神田具有醫師的資格。由於村田是中毒而死,所以這條線索不能放過。另外,鬆原原是貿易公司社長,也許對毒品的秘密交易十分熟悉。

話雖這麼說,要逐一把握他們當天的行動是極為困難的,他們自己也說想不起那天都做什麼了。

神田夫妻本來是打算上岸的,但是由於那場騷動,夫人的情緒變得很糟,於是取消了這個日程。那之後,神田先生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翻翻賬本消磨時間。夫人則稱調節情緒,照樣叫上魔術師誌藤博誌和健身教練塚原正之,在船頭酒吧和鋼琴沙龍等地方談笑風生,一直到傍晚。

牟田稱在夫人外出時,在圖書室、自己的房間裏看書消遣。

大平則說在自己的陽台上看看大海,睡睡午覺,在散步走廊上散散步,過得悠閑自在。鬆原夫妻也差不多是這種情況。

雖說是調查取證,但是由於答應了船長不對客人提出可能傷害感情的問題,所以整個過程始終像在閑談一般,談話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圖展開,也很難證實他們的“供述”的真實性。

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並沒有得到值得一提的成果。

在“搜查總部”小會議室內,午餐和會議同時進行著。坐在淺見對麵的三位警察的表情顯得十分焦慮。

“村田的行蹤到底是怎樣的呢?”岡部用一種發泄焦躁感的語氣問淺見,“事發當天的早上,村田離開房間的時候,淺見先生你沒有察覺到他的離開,從那以後一直到他被殺放進冷藏櫃裏,這段時間他到底在哪裏呢?這一點弄不清楚,就完全無從下手。淺見先生有沒有高見?”

他的口吻聽起來好像淺見對村田的失蹤也有責任似的。

“高見倒沒有,最多有一點對村田行蹤毫無把握的推測。”

正因為知道岡部的心情焦急,淺見有些困惑地說。

“不管是什麼,說來聽聽嘛。”

“我當時睡得那麼沉,連村田出門都沒有發覺,所以我也不能說得很清楚。但從那天的情況 來推測,由於馬上就要停靠香港,乘客們應該很早就開始活動了。不管怎麼說,出港和入港都是船上旅行最精彩的部分嘛。八樓的‘麗德’餐廳從早上六點就開始提供咖啡和烤麵包,一定也有不少人去那裏喝咖啡。因此,如果村田在船內走動的話,肯定會有人看見,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聽說有誰看見了村田吧。”

“是的,沒有聽說。從新加坡到這裏,我們進行了細致的調查和詢問,可是沒有一個人看見過村田,這令人不解。”神穀副警部板著臉說道。

“我覺得沒有人看見村田,這對推測村田的行蹤十分關鍵。”

“的確,你說得沒錯,淺見先生由此得出了什麼樣的結論呢?”岡部興致勃勃地問道。

“假設村田氏是按照凶手的指示行動的話,那麼凶手一定為他設定了一個隱蔽的會合地點和一條很難被乘客發現的線路。”

“很難被發現的路線?有這樣的路線嗎?首先,他們會合的地方會在哪兒呢?”

“現在還不知道,但不管怎麼樣我覺得應該是一個一般乘客不會靠近的地方。”

“有道理,會不會是那兒啊,廚房和倉庫業務所使用的貨物裝卸口之類的地方。”

“不會,那裏對於最後把屍體運出船外可能比較合適,但貨物裝卸口位於船尾方向,從最前端的402室到那裏必須經過長長的四樓走廊、電梯廳和輪機操作室。如果走這條路線的話被人看見的危險性極高。我覺得凶手應該是把村田引入一個盡量離402室近的地方,將其殺害,然後估算著把屍體轉移至冷藏櫃所需的時間,把屍體隱藏起來的。”

“我知道了!”阪口叫了起來,“這個地方會不會是同在四樓的離402室很近的房間呢?這樣就很難被人發現了。”

岡部和神穀都用一副讚同的表情等著淺見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