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見過太子殿下。”
屋內的三人一驚,司馬澈立刻大聲地叱道:“真是無用的奴才,把太子登基之物損壞,真是不想活了。”說完衝外喊道:“墨武,把這兩個沒用的奴才拉下去各打三十大板。”
“六弟,何事啊,這麼動怒。”司馬雅說著走進屋裏,轉頭瞟一眼跪在地上的兩名樣貌普通的侍衛,心中突然莫名的一動。正要近看,司馬澈一見,忙喝道:“還不快滾。”說完又衝墨武道,“到院外去打,不要驚了聖駕。”兩名侍衛慌忙低著頭戰戰兢兢退出去。
“臣弟見過太子殿下,哦,應該是皇上。”
司馬雅麵露笑容道:“六弟,瞧你,大哥不是跟你說過了,無人之時,你我無需多禮。”說完拉起司馬澈,“成年的兄弟大哥就剩下你一個了,好多事情大哥仰仗著你呢!等過了明日大哥就封你為王,你的府邸也建好了,再尋一家品貌俱佳的小姐,大哥給你賜婚。”
“臣弟多謝大哥。”
司馬雅眼光瞥一下外麵,看似無意地問道:“剛才那兩名侍衛犯了什麼錯。”
“呃,這兩名蠢奴才,打壞了明日所用的紅珊瑚?大哥放心,我已經派人尋了更好的來。”
司馬雅雙眸彎彎:“六弟,這些事情就交給奴才們去做吧,無需你親自去,好好在宮中休養。”說著向身後叫道:“福安,真是該罰,怎可讓本王臣弟勞累呢,好好讓人侍候著。”
“諾!”福安答應一聲。
“大哥,臣弟……”
“六弟,就聽大哥的話,好好呆在宮中,讓奴才們操辦吧。”
看著司馬雅遠去的背影,司馬澈心中著急,門口換上了太子的人,原來司馬雅到現在都不相信自己,此時把自己軟禁起來,難道是知道四哥的事兒了?我不能自由活動,那四哥和倩兮怎麼辦?他急的團團轉,一時不知所措。
司馬雅從司馬澈那兒出來,一路上想著那兩名侍衛,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福安。”他低沉著聲音叫道。
“奴才在。”
“皇上哪兒看緊了,萬不可有任何差錯。”司馬雅眼中透出冷意,轉頭看一眼皇子所,“這兒更要加派人手看著,否則你的項上人頭也該挪地兒了。”平淡的聲音中讓福安的額頭汗下來了。
“去查查那兩名侍衛。”司馬雅邊向自己的母親宮中走去。
“諾。”
七月初十卯時一到,在時鼓禮樂聲中,司馬雅的登基大典開始。司馬雅先身著孝服到太廟祭拜祖先及神靈。
禮畢,鳴鍾鼓,奏禮樂,一片祥和的禮樂中,司馬雅頭戴冕旒,身穿以黑紅為主繡金龍的龍袍,俊朗的麵容中透著威嚴,昂頭穩步從跪在禦道兩側的文武官員身邊經過,向承奉殿裏那高高在上的座位走去,他在座位前稍停片刻,才緩緩轉身掃一眼下麵方穩穩坐下。此時大臣們才按官職高低魚貫而入。
司禮太監福安手持詔書,撇嘴看看堂下諸大臣才打開詔書,高聲念道:“朕本先……”
“哪個允許你稱‘朕’了?”一聲叱喝猛然打斷了福安,聲音雖不高對於端坐的司馬雅來說,無疑是晴天一聲炸雷,讓他身子不由一晃。這聲音也讓跪下著的大臣們一驚,不由都悄然抬頭觀看,一看之下,都驚愕地睜大眼睛,不自主地發出了“啊?”的聲音,一個個猛然跪直了身體。
司馬雅更是驚的陡然站了起來,大睜雙目瞪著說話之人一時驚的發不出聲音。
隻見皇上司馬柏滿麵紅光,精神矍鑠,健步走到了寶座前停住,目不轉睛地盯著司馬雅,那威嚴的麵孔,利劍般的眼神似穿透了他的心房,讓他禁不住渾身一哆嗦,一陣心虛,“父……父皇,您……請”,不由自主向旁邊退去,司馬柏冷哼一聲坐在了寶座上。
淩厲的眼神掃一眼下麵個個麵露驚色的大臣,揮揮手:“眾卿平身!”
大臣們邊起身邊嘀咕,這,兩個君?這先皇怎麼看也不像有病而死的人啊?精神怎麼這麼好?詐屍了?還是成仙了?……大臣們心中不安地猜測著,隻是這種不安很快便被那就高高在上之人的話語驚駭了。
“來人,將這個弑父殺弟,假造遺詔,謀權篡位的逆子給朕拿下!”司馬柏指著司馬雅怒聲道。
話音一落,衝進來許多侍衛,他們沒有聽皇上的吩咐捉拿司馬雅,而是把殿中的大臣們團團圍住,正是候在殿外多時的達海帶的侍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