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衝進來許多侍衛,他們沒有聽皇上的吩咐捉拿司馬雅,而是把殿中的大臣們團團圍住,正是候在殿外多時的達海帶的侍衛。
“哈哈哈。”此時,司馬雅一看不由發出一陣得意的大笑,轉瞬目露凶恨之光,轉身看著自己的父皇,一字一頓道:“沒錯,父皇,這些都是我做的,可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做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嗎?”司馬雅說到這兒,用手一指司馬柏高聲道:“都是因為你?我是長子,德才兼備,論哪一方麵不比那個白癡第二強,可你卻立他為太子!我的母妃賢良淑德,可你卻立謝婉兒為後?那個白癡終於被廢,我以為你會明白我才是最合適最能擔起儲君之位的人,沒想到你又想立那個隻知嗜殺成性的老四?我隻有自己爭取,讓你知道我的重要,知道我才是北晉最適合繼承大統之人!”
“你這樣做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司馬柏怒道,伸出手一指下麵的大臣,“他們誰會臣服於你。”
司馬雅又發出一陣大笑,不屑道:“恥笑?臣服?父皇,您自己如何登上這皇位的,您不會忘記吧?”
司馬柏眼中怒意更盛,但還是沉聲道:“朕不像你這樣慘無人性,不擇手段。”
“‘慘無人性?不擇手段?父皇,這些都是您教我的,您忘了,您可是在謝宏的謀劃下登上的皇位,誅殺太子及諸皇子,逼死皇後。這您就仁道了?”司馬雅嗤笑道,“我自開始謀劃就已經什麼都不怕了,誰不服,那隻有死路一條。”說著目光如炬盯著司馬柏:“還有您,父皇,您老了,身體不行了,還是去做您的太上皇頤養天年吧。”
司馬柏心中已是極怒,此時卻笑了,那笑容很是和藹,就像一個父親看到自己優秀的兒子欣慰地笑容,“父皇是老了,是該休息了。”說著慢慢站起來,掃一眼下麵被圍的大臣,高聲道,“眾卿聽旨,朕自登基以來,內憂外患,得上天眷顧,祖宗之靈,遂乘逐鹿之秋,致英賢於左右,盡心輔佐,朕心中感激,可朕愧對各位,出了這麼一個逆子。”說著一指司馬雅,接著道,“朕今日立儲,立四皇子玉王司馬宸為太子。布告天下,鹹使聞知。”司馬柏一講完,大臣們一陣騷亂,誰都知道司馬宸早已被毒箭射殺身亡,怎麼……?這是怎麼回事?
大家正交頭接耳之時,就見司馬柏身體突然像是被抽幹了血似的,神色和精神頃刻間黯沉下去,更像是一個膨脹的氣球,突然間漏氣了瞬間癟了下去,他強撐著身體用手撐龍案,顫聲叫道:“宸兒……出來……聽封……。”話音剛落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父皇!”隨著一聲驚呼,一道白影如一道閃電到了司馬柏身邊扶住他,正是玉王司馬宸,身後跟著玉王妃於倩兮和司馬澈。
司馬雅一看,眼中閃現出一瞬的驚恐,很快便被殺氣所替代,“老四,你終於來了,正好省事了,今日你再也難逃了。”說著叫道,“達海,動手。”達海答應一聲縱身一躍,提劍向上衝來。隨著他的身形,旁邊卻猛然衝出一人擋住了他,“反賊,休猖狂。”正是容忠,他閃身躲過達海的劍,出掌和達海打在一起。
再看司馬柏是麵如死灰,盯著司馬宸嘴唇翕動幾下,終是沒再發出聲音閉上了雙目,司馬宸急切的眼神看向於倩兮,於倩兮悲傷地輕輕搖了搖頭,司馬柏由於長時間被服用毒藥心脈皆衰竭,連服兩顆“定宮丸”外加回光返照,才讓他醒來撐到現在。
“送父皇回宮。”司馬宸忍悲吩咐司馬澈,司馬澈連叫幾聲父皇,眼中充滿淚水,讓跟在後麵的墨武等侍衛把司馬柏抬走。
司馬宸手撐龍案長舒一口氣,眼中含悲,慢慢轉過身,眼神如一道利箭射向司馬雅,恨聲一字一頓道,“你害死父皇,天理難容。”說完飛身躍起,伸手抓向司馬雅。
“你也死到臨頭了。”司馬雅說著躲過司馬宸掌,轉身和司馬宸見招拆招,片刻之內兩人便過了二十幾招,隻是司馬雅身穿龍袍,行動不便,很快便落了下風,一個躲閃不急被司馬宸點中穴道,僵在原地。
與此同時,在司馬宸和司馬雅動手之時,旁觀事態變化的大太監福安,驚恐萬分地注視著場內的變化,一見司馬宸和司馬雅動手了,於倩兮一人站在哪兒,心中一動,躍身向她掠去,出手如爪去扼她的咽喉,倩兮正全神注視著司馬宸和司馬雅打鬥,聽到一陣勁風而來,一驚之下身子猛然後仰,一個急速的旋身,同時快速把自己的衣袖猛地向福安的臉麵上一甩而過,一陣奇香讓福安頭一暈,他心中暗叫不好,忙閉氣,向旁跳去,“賤人使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