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蘇還不知道自己又要和人湊成一對了,這一回,還不僅僅隻是說親議親,看秦語蓮的態度,明顯是想早早定下親事。
於是這頭,謝承淵離開,還沒走出幾步,便被秦語蓮身邊的人叫住。
秦語蓮的院子,他來過幾回。
每一次,麵對的都是秦語蓮的不善。
“知道這回為何傳喚你嘛?”
“我打算讓白蘇和芷芸定親,你應該看到了,芷芸是個好姑娘,也適合白蘇。”
雖然沒有說更多的,但秦語蓮的話,已經是明晃晃在告訴謝承淵,他不配。
“夫人決定就好。”他垂眸。
不管他心裏想的是什麼,都不會在此刻做無力的掙紮,說再多有什麼用呢?
與其擺在明麵上,不如暗中伺機而動,謝承淵從來不是一個等著別人給他機會的人。
秦語蓮抿了口茶水。
“白蘇和芷芸極為般配,夫妻兩人日後琴瑟和鳴。”
“你是白蘇身邊的人,我希望,你能夠時時提醒白蘇,同時,明白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被秦語蓮教了一通的謝承淵,完全可以不在意秦語蓮的話和態度,但有一個沒法逾越的事實,便是,江白蘇是秦語蓮的兒子。
“白蘇...”
謝承淵有了不管不顧的衝動,想當場問問江白蘇,到底把他當什麼。
如果江白蘇對他有意,那麼他們倆,拋棄一切,離開這。
為什麼不可以呢?
潛移默化的,他對江白蘇滋生了異樣的情感,不受他控製,瘋狂擴大。
知道江白蘇議親,他會嫉恨,看到別人和江白蘇說話,他會羨慕,占有欲就像是毒藥一般,溢滿他的整個胸腔。
謝承淵自己都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從花船上為他擋箭,是帶著傷為他求情,還是更早,告訴他會改正自己的錯誤。
他腳步不停,路過的景色不能讓他停留半步,用最短的時間快步到了江白蘇的屋子。
見到江白蘇的那一刻,心裏安定了下來。
手指撫過江白蘇的發帶,在少年驚訝的眼神中走了進去。
“你看看這玉雕如何,芷芸知道我素愛這些東西,特意給我帶的。”
雕刻的是一隻活靈活現的老虎。
出乎江白蘇意料的是,謝承淵沒有看他新得的玉雕。
走到他背後,長臂一伸,把少年輕輕攬在懷裏。
江白蘇:“!!!”
男主這是在幹嘛?!
肩頸一重,男人的下巴擱在他的肩膀處,靠近耳廓,微微一側,便是灼熱的呼吸。
可真奇怪,謝承淵的身子是冷的,呼吸居然這麼熱。
江白蘇下意識想要扒開謝承淵的手,畢竟無緣無故,謝承淵這樣的動作,讓人摸不著頭腦。
“讓我抱抱,求你......”男人開口的聲音是江白蘇不曾聽過的喑啞,充滿了哀求和破碎。
如果可以把江白蘇心裏的聲音具象化出來,那麼,肯定是土撥鼠尖叫的模樣。
他沒聽錯吧,沒聽錯吧,男主剛說了什麼,說了什麼?
不會是他出現錯覺幻聽了吧,不然,啊,男主怎麼會對反派說這些呢?
即使,他覺得和謝承淵的關係已經很好了,可畢竟沒有到這個程度。
“小淵,你怎麼了?沒事吧,我在的,我陪著你。”
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江白蘇隻好抬起左手,安撫地拍了拍謝承淵的頭頂。
在他想來,謝承淵應該是陷入了不知名的頹喪,亦或者是在哪受了委屈。
男主嘛,也是人,都有懷疑自己的時候,但每次都能夠戰勝自己,這一回,他相信謝承淵也會過去的。
他簡簡單單一個動作,謝承淵已然潰不成軍。
他確定了,江白蘇早就不一樣了。
是他一直執著於過去,才會那麼在意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