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蘇看不得她委屈的樣子,頑性起來,捏了捏少女柔嫩的臉蛋。
惹來秦芷芸一陣驚呼。
不知道該推開,還是任由江白蘇揉捏。
搶在秦芷芸生氣前,江白蘇靈性地鬆開了手。
“我畢竟不是秦家人,外公對我再好,我作為江家唯一的子嗣,肯定是要生活在江家的,一直在外公家裏,算什麼話!”
“你是姑母的兒子,待在秦家怎麼了,我那些哥哥弟弟全都一無是處,沒一個能和你比的。”
秦芷芸像極了戀愛腦上頭,滿心滿眼,都是江白蘇最好。
停在原地,捂著臉,回想起江白蘇捏她臉的調笑,秦芷芸雙頰頓時遍布紅霞,異常誘人。
“小淵,我明日不能和你一起出去了,芷芸來了,我要帶著她在出雲城逛一逛。”
“哦,對了,芷芸是我的表妹,她可是秦家人,外公除了我之外,最喜歡的小丫頭就是她了。”
謝承淵正在剝橘子,橘子表麵的白絲被一一摘掉,剩下隻有覆著一層薄膜的橙色果肉。
掰開一小半,喂進江白蘇的嘴裏。
而江白蘇對謝承淵喂食的動作,已經習慣了,下意識便張嘴咬住橘子。
唇齒一動,清甜的果汁溢進口腔,酸酸甜甜。
謝承淵收回手,眼底有一絲異樣,剛才,他似乎碰到了少年柔軟的嘴唇。
明明隻是些許的溫熱,卻感覺手指都要被燙化了似的。
這時聽江白蘇說完,他心底一沉。
“秦小姐突然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江白蘇滿不在乎道:“能有什麼事,她在大乾國都待得煩了唄,雖然我們出雲城不如國都,可你看看,我走在外麵,誰能惹我,都要奉承我。”
“國都中除了秦家,還有七大世家,也有受寵的嫡小姐,互相爭鋒,勾心鬥角,你說累不累?”
謝承淵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他知道,沒有江白蘇想的這麼簡單。
正好是這個時候,秦語蓮給江白蘇說親,秦芷芸從大乾國都過來,太巧了。
翌日。
江白蘇帶著特意打扮的秦芷芸逛了逛出雲城。
他們的身後簇擁著江府的仆從小廝。
“餓不餓,餓了我帶你去四方酒樓,江府的廚子雖然都是重金挖來的,但是菜色中庸,都很好,沒有特別出彩的,四方酒樓裏有一道炙羊肉,毫無膻味,每回我都要來上一份。”
“都聽表哥的。”
江白蘇還買了好多東西送給秦芷芸,大包小包在馬車上都要裝不下。
小廝專門回了趟江府,又拉了架馬車回來。
......
江白蘇攔住謝承淵。
“你看我在外麵給你帶了什麼?”
他攤開手掌,是一根樸素的藍色發帶。
視線穿過江白蘇,投向他的身後,是正大包小包把買給秦芷芸的禮物卸下來的小廝。
熱熱鬧鬧的。
他在少年心裏隻值一根平凡的發帶。
謝承淵不是貪慕錢財,想要多貴重的禮物,隻是秦芷芸到來後,他自己在潛意識中,便已經和她開始了攀比。
攀比的內容,有江白蘇的在意程度,也有收到的東西。
“怎麼,你不喜歡嗎?”
望著江白蘇一臉不明所以,甚至還有些往前遞了遞手裏的發帶,謝承淵有點莫名的委屈。
難道,在江白蘇的眼裏,他就是這麼一點隨便的東西可以糊弄的嗎?
隻需要施舍一點東西,釋放一絲善意,便會巴巴圍過去。
“謝謝公子。”
拉過發帶的一端,直接從江白蘇的手裏抽了出來。
他還是把發帶小心地攥在手心,做發帶的料子也是普通的,應該是江白蘇在路邊小攤隨便買的,可能連秦芷芸賣的那些東西的附贈品都算不上,可他還是握緊了手。
關注這邊的嬤嬤立刻去了秦語蓮的院子。
“公子和芷柔小姐回來,路上遇到了那個馬夫呢?”
“哦?聽見他們說什麼了嗎?”....
嬤嬤說別的秦語蓮可能不感興趣,但是江白蘇和謝承淵之間的牽連,以及江白蘇對謝承淵的看重,都讓秦語蓮後怕。
平時挨在一起也罷了,但永遠不能看得比自己還重要。
“公子似乎送了什麼東西給他,應該不是貴重東西。”
“蘇兒和芷柔的婚事也應該定下來了。”秦語蓮悠悠道。
嬤嬤愣住:“夫人,這會不會太快了,芷柔小姐才待了兩日。”
“不快,蘇兒不也挺喜歡芷柔的嗎,芷柔我看的出來,她的眼裏,隻有蘇兒了,正好盡快把這件事定下,也省得白蘇他又被不三不四的人招惹了心思。”
一個是本家侄女,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秦語蓮當然想著把事情更快定下來。
“不過,”她沉吟了一會兒,“兩個孩子光明正大,堂堂正正,該走的三書六禮肯定不能少,等會,我給父親和哥哥送去兩封信,蘇兒和芷芸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