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寓裏走出來，阿爾瓦麵色古怪的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物。
抿了抿嘴，一股無比滿足的感覺充盈身心。
並且，依靠瑪格麗莎的幫助，阿爾瓦可以肯定，自己已經脫離了剛剛進入基礎的階段，向著二階邁出一大步。
這種進步的速度快的可怕！
要是被埃爾維斯知道，自己這個剛剛轉正的家夥恐怕立刻就的被關進德羅斯場的黑牢裏！
畢竟，自己剛剛的行為……
搖了搖頭，將腦子裏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拋之腦後，繼續思索起來。
畢竟，從殺死哈爾斯的那一夜後，阿爾瓦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哪怕作為一個不知名邪教的成員，墮落的速度也太快了。
結合他說的隻言片語，絕對安全的恩賜、被看中的成員、還有那種被背叛欺騙的絕望……
那是做不了假的，阿爾瓦可以肯定。哪怕換個金馬影帝來，都沒法表演出那種情緒。
所以，阿爾瓦就發散了自己的腦洞，結合自己已有的情報進行了推測。
哈爾斯作為神秘主教安插的棋子，為他收集資金與情報，並且給予了某種拚命的手段，他其實對自己的棋子非常了解，知道哈爾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一定會去報複守夜人的新人……也就是我。
而他真正看中的人，被哈爾斯稱為婊子的人，應該就是瑪格麗莎。
根據瑪格麗莎說的，阿爾瓦其實去過她上的那所夜校，並且找到夜校的老師詢問過。
他們都對瑪格麗莎很看好，是個有天賦、又勤奮的女孩子。
對此尤其可惜的是一位教授基礎藥理的老師，他對於瑪格麗莎藥理學上的天賦可謂是讚不絕口，言語間都是對這個女孩的憐惜。
藥理學、血爪幫背後提純雲端的神秘醫生、還有瑪格麗莎超凡者的身份……
這些巧合串聯在一起，成為了一條在明顯不過的線。
隻是阿爾瓦一直不想去懷疑一位被迫墮落的女孩，直到今天。
一位在藥理上擁有卓絕天賦的平民女孩，一位暗地裏被不知名邪教轉化的超凡者，按照道理...怎麼說都不會淪落到要去接客的地步，這才是阿爾瓦怎麼都想不通的地方。
除了這一個盲點，這個案子的所有線索都離不開瑪格麗莎，她看似無辜，卻是這件案子的中心，所有的人都與她有著關聯。
雖然背後還有許多疑雲，但布萊恩警探的異樣卻為一切都畫上了句號。
牛魔的，一個貪婪、明哲保身的老油子，麵對一棟無主的公寓，不上下其手弄好處，還想著一個可憐的孕婦，並且處處展示不符合人設的慈悲與友善……你以為德羅斯場的探長是醜國大片的男主角麼?
隻能說，瑪格麗莎還是太貪婪了。
她不願意放棄任何一點好處，還想著用自己的能力收服一位同樣是超凡者的守夜人。
於是她的結局就注定了，注定成為阿爾瓦前行的踏腳石。
…………
這時，一些比較獨特的叫賣吸引了他的注意。
“昨天中午，蛇眼殺人魔再次作案，現場還有一位不幸遇難的赤裸女士！是瘋狂，還是處於不可告人的墮落欲望！想要知道其中的內情麼?卓爾日報為你揭露那一夜的罪惡行徑，隻要兩個銅子一份！”
“外城區東部，一位老人不幸被自己養的山羊殺死，第二日被人發現，死狀慘不忍睹！”
“巴斯洛一家的墮落！高貴的獨居紳士居然信奉欲望邪神，與自己的兩位女兒發生背德之事！是什麼讓一位老紳士向自己的女兒伸出魔爪，背後的隱秘中又藏著什麼樣的淫穢汙濁！”
“卓爾日報！你想要的一切盡在其中！”
“大甩賣，兩個銅子一份！……”
卓爾日報?這種充滿了震驚風格的標題...還真是讓人懷念……
雖然有些好奇巴斯洛一家的故事，但阿爾瓦隻能壓下蠢蠢欲動的小心思，將帽簷壓低，與瘦弱的小報童擦肩而過。
這背後的一切雖然都離不開瑪格麗莎的編織挑撥，但真實殺死科爾曼的另有其人。
他就是瑪格麗莎執於手中的殺人利刃，而這個人，阿爾瓦已經猜到了是誰。
……
夜半，星雲餐廳燈火通明，有一位大商人包下了這裏，為自己的孩子慶祝生日。
整個會場遍布歡聲笑語，名媛與紳士杯觥交籌，各種美味琳琅滿目任人挑選。
奧斯丁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將最後一道波多斯紅酒燜羊排做完，偷偷的一個人來到了餐廳後門的陽台。
看著遠處的塞納斯河，黑暗的水麵波光粼粼折射著雙月的光輝，依稀可見勤勞的漁夫遊蕩。
奧斯丁點燃了一支煙，看著遠處的風景。
他很喜歡這裏，美麗、廣闊，讓他可以暫時放下憂愁，同時又有一種掌控一切的快感。
因為那些漁夫捕的魚，最好的都會供應給內城的五大餐廳，而湛藍星雲靠近塞納斯河，餐品也多為魚類，絕對是消化魚類的最大主力。
所有的魚獲都要經過奧斯丁的眼，好的、壞的、品相有瑕疵的、下等的……
他可以一言決定一個漁民家庭今晚是否可以在麵包上多加一片奶酪，思索漁夫們對自己討好的眼神……他對這種可以隨意操控他人的感覺十分迷戀。
思索至此，他透過玻璃，看向熱鬧的大廳。
金碧輝煌的燈光照在那位豪商孩子的頭上，將這個位於宴會中央的金發男孩映射的如同天使。
“如果，如果我也可以的話……我的孩子也會和他一樣可愛吧?”
回過神，奧斯丁自嘲的笑了笑，用力的吸了一口手裏的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