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難道是這個世界的超凡力量?’
於黑暗中,陳森睜開了眼睛。
現在的情況無疑是危險的,居然就這樣不明不白被送進了一個擁有超凡力量邪教徒的老巢,此時此刻必須自救!
催動這具年輕的肉體,陳森摸索著翻身而起,手裏撈起一個離自己最近的東西當武器,抬頭向後窺視。
下一秒,借著窗外的月光,眼前的一切讓陳森心中湧起一陣嘔吐的欲望。
高大的怪物在月光下舒展著自己的羽翼,右手洞穿了一具健壯的男人軀體,血液呈放射狀灑了一地,如同樹枝一樣的枯瘦手掌裏捏著一顆鮮活心髒。
輕鬆愜意的樣子,就像手上掛著的不是一個健壯大漢,而是一個破爛布娃娃。
左手掐著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
被舉起的家夥應該就是阿爾瓦了。
他的樣子算得上秀氣,穿著一身還算幹淨、打著鉚釘與護皮的連體工裝牛仔褲,此時由於脖子上的束縛,拚命的掙紮著。
“親愛的秘警先生,不打算繼續裝下去了麼?”
怪物的聲音帶著玩味,上下打量著警惕的陳森。
“不得不說,您有著一副完美的好皮囊,我很喜歡……本來想著這一次占據這個小子的身體,不過有了您之後,我似乎有了更好的選擇!”
與他醜陋外表不一樣,解開了束縛的邪教徒聲音輕快而富有磁性。
‘秘警?他叫我秘警?’
‘是了,他明顯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家夥,在一個真正擁有超凡的世界,怎麼可能沒有與之對抗的存在…所以我現在唯一的生機就是……秘警的身份!’
正當陳森開口準備欺詐時,一道風聲響起。
“你……”
陳森本就虛弱的身軀此刻怎麼可能扛住一個超凡者的攻擊?哪怕在他特意留手的情況下,腹腔內的髒器都好像被一擊打碎。
“原來不是秘警,真的是一個普通人,我就說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弱的秘警……”
邪教徒冷酷地低語,語氣也重新變得渾濁粘稠。
“不過這樣也好,今晚我就可以擺脫一切,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一把將阿爾瓦的脖頸捏碎,將這個有著遠大目標的年輕人一把甩到陳森身邊。
接著用某種邪惡的不知名語言吟誦著密咒,一種濕漉漉的感覺從虛空纏繞,一種難以名狀的瘋狂與邪惡降臨,視野逐漸變得黑暗一片,仿佛無形的陰影降臨於此。
原來,這個屋子早就已經被銘刻好了某種儀式,就等阿爾瓦和馬丁自投羅網。
“喂,等一下,你不好奇我假裝屍體尋找你的目的麼!”
生死間的危機刺激著腎上腺素的分泌,陳森不知道這種危機從何而來,但不外乎是正在吟唱不知名魔咒的邪教徒。
他不想死,自己經曆過世界的毀滅,見證過諸多舊日降臨,好歹算得上是個人物,怎麼能不明不白的死在一個貧民窟的破房子裏?
房屋內環繞的吟唱聲停了下來,地板上若隱若現的紫色光輝湮沒。
‘他願意和自己交流!’
陳森微微振作,隻要是願意交流,那自己就有活著的可能性!
“你聽我說,我是……唔嘔!”
感覺腹部再一次傳來的絞痛,陳森腦子裏一片空白。
‘你……為什麼?’
他蜷縮著身子,此時就像被噩夢魘住一樣,大腦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
在最後昏過去的時候,邪教徒粘稠的語調再一次響起,不帶一絲人類的感情。
“我不在乎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你所謂的目的,因為接下來,一切都不重要了。我會代替你活下去,以全新的麵貌。”
…………
地麵紫色的熒光重新亮起,隱隱約約可以看得出一處巨大的法陣將破屋籠罩。
邪教徒吐出自己如同蛇類般分叉的細長舌頭,滿意的嗅了嗅空氣中的血腥味。
隨即,他將還溫熱著的阿爾瓦拖了過來,剖開了他的胸腔,雙手如同穿花蝴蝶,取出一顆還在跳動的健康心髒。
在儀式的作用下,暗紅的心髒不斷收縮膨脹,泵出似乎無窮無盡的血液。
“啊……讚美無窮星光之主!”
他將昏過去的陳森擺在地上法陣象征‘祭品’的方位,虔誠地喃喃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