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是宋淵博先生的私人律師。”

“宋淵博?誰啊?我不認識啊?”我有點懵逼。

“您前幾天還送他去醫院”

“哦!”我恍然大悟起來,“你是說老宋?”

“啊……是的。”

“不是,老宋還有私人律師?”我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年頭,一個撿破爛的也需要請律師了?”

“撿破爛?嗬嗬!”律師禁不住笑了出來,但隨即又在電話中清了一下嗓子,嚴肅起來。

“江先生,我給您打電話,是很遺憾的通知您,宋先生前天晚上去世了。”

“啊???”

我嘴巴張的老大,差點就把手機都給吃了進去。

這個消息比剛剛房東把我踢出來還要殘忍。

因為,老宋就是那個前幾天跟我說沒地方住,就去他那裏住的人。

自從博物院讓我回家等結果後,我無聊至極就經常去公園溜達,有天我坐在樹蔭下吃包子豆漿的時候,被一個夾著蛇皮袋的老頭盯上了。

我這人心好,善良的一匹!這麼被盯著哪裏還能吃得下去,隻好將手裏的包子豆漿遞了過去。

不過這一遞好了,以後我每次在公園吃東西都會看到這老頭。

當然,我也不討厭對方,甚至還挺喜歡這老頭的。

因為,對方別看是個撿破爛的,但是穿的幹幹淨淨,而且天南地北挺會聊的,聽上去似乎知識見聞還挺淵博的。

所以呢,我待業在家也無聊,就每天早上多買一份早餐來公園找對方聊天。

不過好景不長啊 ,前幾天我們兩個人聊著天呢,這老頭突然額頭大顆大顆的掉汗珠子。

我是二話不說背起老頭就往醫院跑啊。

但老頭身上沒錢,我也是窮哈哈,全身上下就搜出了三百又二十五塊現金。

看著我掏出來的三百又二十五塊,醫生搖搖頭隻好又將單子上的兩項檢查給劃了。

其實我當時也很鬱悶,隻能看著老頭一臉歉意,“不好意思啊大叔,我就剩三百二十五塊了,你隻能做個彩超了,其他的檢查”

未等我把話說完,老頭就擺擺手艱難的笑了,“沒事,我有子女的,他們等一下就來的,你回去吧,這錢我會讓他們還你的。哦,我姓宋,叫我老宋。那個,小夥子你人挺好,你要是真沒地方住就去長青路1084號找我,我那裏有地方讓你暫住。”

我這才知道原來老頭姓宋,而且,他竟然還讓我沒地方住去找他。

不過,現在這個承諾沒有意義了,老宋竟然死了。

所以,這個消息對於我江左來說,可謂是雪上加霜,後路絕斷了!

我拿著手機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心中叫苦,心想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我愣了一秒,隨即歎了口氣。

“那個,老宋的後事”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自然不是要操心人家的後事,隻是想說,“那我要去哪裏送一送老宋呢?”

雖然我跟老宋也談不上朋友,但相識一場,既然對方都安排人給我打電話了,我想還是得送一送的。

其實,不怕人笑話,我連坐公交車的錢都沒有的。

“江先生,也不用送了,按照宋先生的遺囑,他去世當天就下葬了,不安排任何形式的送別,不麻煩任何人。”

“哦!”我雖有點吃驚,但這畢竟是人家的事。

“那,你打電話給我就是告訴我一聲是吧?”

“不不不,還有重要事需要你協助。”

“我協助?”

“根據宋淵博先生的遺囑,你是他的遺產繼承人之一。有一份遺產需要你繼承。”

“遺產?繼承?撿破爛的?老宋?臥槽!”

“江先生,如果你有時間,我們在長青路1084號見,看一看你繼承的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