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熱鍋上的螞蟻,四處打探著,希望可以借到一件校服。
而陳瀟,臉上還是掛著笑,若有所思的看著遲暮。
終於,一切辦法都宣告失敗後遲暮耷拉著腦袋回到陳瀟身邊:“要不你進去吧,我給我媽打個電話讓她把校服給我送來。”
說完話,他幹脆蹲在了一旁的街沿上,雙手扶著臉,頹喪的摸著手機準備給林雅靜打電話。
陳瀟莞爾而笑。
“暮,以後你的生命裏不止你媽媽一個女人了,還有我。”
遲暮詫異的看著她。
她卻從書包裏拿出一件校服,幫他穿上。
“嗯!我就對你們兩個好!”
遲暮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而陳瀟則緊緊的擁住了他,輕輕的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周圍的同學越來越多。
“他們真幸福。”
“光天化日,他們居然..”
“這女生真漂亮。”
他們竊竊私語。
遲暮趕緊拉著雙頰通紅的陳瀟走進了校門。
“站住,聽見沒有,就是說你們!”門口的保安朝著他們的方向喊了起來,握著警棍的手還指了指遲暮。
遲暮和陳瀟停了下匆匆的腳步,茫然的望著保安。
“你們還是學生嗎?把手給我放了!趕快滾去上課!”他滿臉都是憤怒,還不停的揮動著手上的警棍。
遲暮和陳瀟相顧而視沒有說話,頓了頓,仍然牽著手向教學樓走去。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離他們越來越近。
遲暮下意識的轉身想看看發生了什麼。
原本順利的轉身還沒有進行到一半,遲暮就被一股勁兒狠狠的推開了,眼前竟是台階,他毫無心裏準備,沒有站穩,栽倒在台階上。
“遲暮!你沒事吧。”陳瀟手足無措的蹲在他麵前。
回過神,扶著陳瀟,遲暮站了起來。
他雙拳緊握,想要暴打一頓推開他的始作俑者。
周圍卻變得十分嘈雜,一群人遮擋住了他的視線,在他們的包圍圈裏似乎發生了什麼。
遲暮沒有在意手掌上的擦傷,更想知道人群中發生了什麼。
他即刻變成了一隻袋鼠,不停在一旁蹦躂著,為了更清楚的看到其中正發生的事。
終於,他得以看的清晰。
隻見後校門那個禿頂的保安和周瑾瑜扭打在了一塊,他們一邊打著周瑾瑜一邊罵著“老魏,別人牽個手關你**事,你說兩句我就忍了,你還給老子動手!”
遲暮傷神的看著周瑾瑜,可讓他得以寬慰的是周瑾瑜在戰鬥中是占上風的,禿頂保安的警棍已經被周瑾瑜握在手上,周瑾瑜一隻手按著保安的脖子,一隻手握著警棍在他身上東戳西戳,打的很是有趣。
不過,從周瑾瑜的話裏遲暮意識到剛才從身後推倒我的人應該就是禿頂保安,而周瑾瑜正是看到這一切之後替他打抱不平。
感動,遲暮十分感動。
可是人越圍越多,他沒有辦法擠進去。
隻好在多層包圍圈外吼著“算了,金魚,我們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可是此起彼伏的叫罵人,人群的哄鬧聲把遲暮的聲音死死的蓋住了。
終於。
周瑾瑜打累了,又或者意識到再打下去真的會出事。
他把警棍遞給了禿頂保安,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是,他們默契的沒有說話,周瑾瑜拿起書包朝著遲暮走去,禿頂保安盡管不悅,卻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往門衛室走去,他們應該認識。
人群散去,安靜的早晨又回來了。
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
PS:兄弟就是漫漫人生路上的彼此相扶相承相伴相佐。他是你煩悶時送上的綿綿心語或大吼大叫,寂寞時的歡歌笑語或款款情意,愉悅時的如癡如醉或痛快淋漓,得意時善意的一盆涼水。在傾訴和聆聽中感知兄弟深情,在交流和接觸中不斷握手和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