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時空,我為崽崽掀翻動物園(1 / 3)

沙漠裏憑空出現一家動物園。

白天動物是正經動物。

晚上動物是會飛會噴火會罵人的異獸。

警察卻求我一個中醫做臥底。

我一口應下。

因為我是東國曆史上唯一塑金身享香火的醫聖娘娘。

1

我叫溫且,是北宋仁宗親封的女醫聖張小娘子,也是海城中醫藥大學的特聘教授。

我剛在洛城被神秘人擺了一道,沒想回國的飛機才著陸海城,警察就請我進局子喝茶。

難道警察知道了我偷偷飼養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警察在前頭領路,一路穿過審訊室,拘留室,什麼黃毛綠毛抓著鐵欄杆叫喊。

「警察叔叔,我是冤枉的。」

這場景讓我想起北宋時的大理寺,仁宗曾命我為一名謀逆的宗女驗屍。

那裏昏暗潮濕腥臭的氛圍感,深深刻在我腦海裏。

我顫顫巍巍地問叔叔……警察:「我們要去哪?」

警察側臉斜眼看我,冷聲道:「問什麼問,到了就知道了。」

我臉“唰”的一下慘白,身體下意識往徒弟陸時予背後躲了躲。

陸時予挺直背脊,溫潤寬厚的大手握緊我的。

低聲寬慰我:「別怕,有我在。」

他話是這麼說,我瞧他怎麼一副隨時準備英勇就義的模樣。

警察把我們留在一間小型會議室,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

我和陸時予挨坐在一起。

小聲問他:「時予,非法飼養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得判多久?」

陸時予拍拍我的手背,安慰道:「師父你放心,你隻是飼養,最多五年。」

我:「……」

「那我現在主動認罪,還算不算自首,可不可以從輕處理?」

陸時予眼波流動,半晌才囁嚅回我:「師父,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給你請東國最好的律師。」

我:「……」

“哢嚓”一聲,會議室門打開。

我和陸時予“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來人見到戰戰兢兢的我,臉色一虎,對著身後的小警察厲聲道:「溫教授是局裏請來的貴客,怎麼給安排在這裏?」

不等小警察回答,海城市公安局一把手李國懷一路小跑來我麵前,雙手握住我的手,誠懇道歉:「溫教授,是我工作失誤,讓您受驚嚇了。」

幾年前我和李國懷有些交集,為了一條有著十三歲高齡的西施犬。

這是他媽養的狗,不,他媽說那狗是她另一個兒子。

所以當“狗兒子”因為年老下肢癱瘓,老人家不遺餘力要治好它,可惜遍訪名醫無人能治。

而這位副省級級別的領導在東國官場上是出了名的孝子,與海城中醫藥大學校長又是老同學。

校長腆著臉請我出手。

可我不是獸醫,就一口回了他。

沒想校長用高額科研經費賄賂我。

我:「……」

最後我還是倒在了腐敗的……咳咳,探索真知的路上。

前事按下不談,這次他請我來——

「溫教授,有件事請您幫忙。」

2

我長長舒了口氣,下意識說道:「不是抓我就好。」

「嗯?」李國懷眼神狐疑。

我幹幹笑兩聲,掩飾心虛。

他請我去局長辦公室上座,拿出些照片放置在茶幾上。

我低眸掠了幾眼。

有沙漠,有綠洲,有深潭,這些景色都在一家名叫山海動物園裏。

我和陸時予對視一眼。

李國懷解釋:「我們警方懷疑這家動物園倒賣國家珍稀動物。」

他雖是這麼說,但我從照片上看,都是挺正經的動物,就算是有國家保護動物,應該都是做了備案的。

「為了收集證據,我們警方派出同誌對其進行偵查,他在夜間動物園裏看見了些奇怪的生物。會飛會噴火,還有隻會罵人的豬。」

聽到這,陸時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罵人豬我聽過,豬罵人?」

第一次聽見此事的李國懷,也覺得匪夷所思。

「我們當時也不信,但派去的同誌傳回來一條視頻。」

他將視頻內容投影到電視機上。

畫麵一出來就伴了句國罵——「爾母婢也」,等同於「你媽啥」。

不得不說這豬還挺有文化的。

由於是夜間紅外線熱成像拍攝,隻能看見生物的大概輪廓,的確是豬的形狀,人真假扮不了。

陸時予看得眼珠子都凸出來了,問我:「師父,真的?」

「真的。」我一本正經地回他。

《山海經·中山經》記載:「又東二十裏,曰苦山。有獸焉,名曰山膏,其狀如逐,赤若丹火,善詈。」

詈,罵,責罵。

這隻山膏的祖先大概跟過戰國的齊威王,才能說出他的口頭禪。

「既然已經有了證據,你們警方不應該立即抓捕嗎?我能幫什麼忙?」我不解地看向李國懷。

他麵色黑沉:「我們的同誌失蹤了,當天我們就對動物園進行了搜查,別說人,就是那些稀奇古怪的生物一個沒找到。」

頓了下,「從那以後,動物園戒備森嚴,晚上再想潛入,無一成功。」

我屏聲靜氣等待他的下文。

「所以……」

「最近他們園內動物發生了大規模的傳染病,需要一名獸醫。」他搓了搓手,「不知道溫教授願不願意給我們警方當回臥底?」

我抽了抽眼角,就因為我治好過他的“狗兄弟”,他還真把我當獸醫了。

「不行。太危險。」陸時予拍案而起。

喂喂喂……小徒弟,這件事的重點是危險嗎?難道不是我不會給動物治病?

不過我還是一咬牙,答應下來。

「我去。」

「師父?」陸時予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在一閃而過的畫麵裏,我看見了崽崽。

3

進到山海動物園,我才明白為什麼照片上這家動物園像是建在沙漠裏。

為了吸引遊客,他們模擬了沙漠綠洲環境,竟還把月牙湖原封不動地照搬過來。

動物園派來接待我的是個圓眼睛圓臉的小姑娘,叫玲玲。

「溫教授,我可是您直播間的忠實粉絲。」話是對著我說的,可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卻是一直盯著我的小徒弟,恨不得粘在他臉上。

陸時予擔心我的安全,非要跟來。

不過我現在有點擔心他的“人身”安全。

「謝謝你的喜歡。」我謙虛道,「玲玲,你帶我去籠舍讓我看看那些生病的動物。」

「好咧,溫教授。」

玲玲是典型的e人,一路上聒噪個不停。

「溫教授,我買了整整兩箱您研發的養顏奶粉。就喝了兩罐,人人都誇我氣色比十八歲的時候還好。您看是不是?」

我還沒回答,她的臉就湊到陸時予眼前,沒臉沒皮道:「時予哥,你看是不是?」

「姑娘,自重。」

陸時予冷麵冷心,一副莫挨老子的模樣。

e人怎麼可能被輕易勸退,玲玲像是牛皮糖一樣糾纏著陸時予不放。

而陸時予躲她的同時,眼睛不時地偷瞄我,口型無聲比劃。

「師父救我。」

他想我怎麼做?

吃醋和吃癟之間,我選擇了挑事。

「玲玲,中醫養生講的是外服內調。你現在隻服還沒調,效果有限。」

「溫教授,怎麼調?」

「陰陽調和是為大補。」

她不懂。

我用白話文解釋:「當你抱著愛的人,各自的氣場會進行交換,就能血氣通暢,陰陽調和,養生駐顏。」

說時我掀眼皮瞥陸時予。

他聽了我的話臉色大變,想阻止我說下去:「師父別……」

我總結性發言:「藥補不如食補,食補不如睡補。」

玲玲聽完,眸光大亮,看陸時予的眼神像狼見到小白兔。

「時予哥,今晚有沒有空陰陽……」

她話沒說完,陸時予拉著我,一陣風跑了。

托玲玲的福,我們比原定時間縮減了一半來到籠舍。

一處建在水潭邊的白色平房。

籠舍內動物們病怏怏地癱在地上,食物水沒有動過的跡象。

玲玲介紹道:「我們園已經請了三位畜牧和獸醫專家,抗生素都用了幾大箱,生病的動物不說好,傳染病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園長都快愁死了。」

原來如此。

怪不得他們會病急亂投醫,請我這個中醫來給動物看病。

我點點頭,眼前是隻癱著的羊,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可以下手診脈的地方。

又走了幾個籠舍,看見一隻金絲猴。

我讓玲玲打開鐵柵欄,對猴子進行了望聞問……問就算了,最後我搭上它細小的手腕。

一刻鍾後,我神色凝重地站起身,朝籠舍外走。

陸時予:「師父,怎麼樣?」

我舉起食指壓在雙唇間,示意他安靜。

不到百步,在平房後的草叢裏,我有了發現。

4

跟在我身後的玲玲見到,大叫:「它怎麼跑出來了?」

一個手掌大小滿身是刺紅彤彤的小家夥,正鑽在荊棘裏睡覺。

型似刺蝟。

為什麼這麼說,其實它是《山海經》裏記載的「犭戾」,有它在疾病就會不斷,怪不得西醫治不好它們。

也隻能我出手了。

「玲玲,找個地方單獨飼養它,最好是能隔絕外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