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買了米出來,劉嬸笑嗬嗬道,“看你弱柳扶風,沒想到還有這麼大力氣。”

任意顛了顛肩上的米袋,麵不改色的胡扯,“餓的。”

劉嬸笑得直拍大腿,“要真是如此,大夥都成大力士了!”說著,卻突然感受到身後地動山搖,回頭望去,隻見為首便是一頭雙目通紅、渾身如火的妖獸,還未近身,便覺得熾熱。

這應當是本家來人了!

劉嬸帶著任意向後麵躲避。

本家來人絕沒好事!

妖獸身上之人一躍而下,掃視一圈後,將視線落到了任意身上。

“這不是翼郡任家的大小姐任意嘛!鳩占鵲巢十五年,你還有臉活著?”

任意恍若未覺,無羞無躁。

男子咬牙切齒,“你真是不要臉,要不是宮兄他們及時發現了你的真麵目,清兒還不一定被你欺負成什麼樣子!”

“你是?”

任意實在是想不起來了,這兩輩子加起來能入她眼的人太少,這位顯然排不上號。

“你你你!”男子氣急,連話也說不全,見任意就是假裝不認識他,敗下陣來。

“你記住了!我是許無秋!”

“原來是你啊。”

任意總算是從角落裏翻出這麼一個人來。

她輕笑,“當初我想和你結親,你不願意,現在又來找我,是不是還喜歡我?”

“是你非要纏著我的!”許無秋大聲反駁,似乎沒有意識到任意最後那句話的意思。

許無秋是冀郡首富之子,自小嬌生慣養,在冀郡天驕中年紀最小,所以都把他當成弟弟看待,也就隻有原主走投無路,把他當成個合適的聯姻對象。

不可謂不禽獸啊!

“我現在可沒纏著你。”任意擺擺手,扛起米袋就走。

“你等等——”

沒了剛見麵的劍拔弩張,許無秋見任意穿著連府中下人都不穿的粗布衣服,還親自扛著米袋,內心掀起一陣波瀾。

任意沒停。

“任意!”

許無秋跳腳。

劉嬸跟在任意身邊,還震驚於許無秋的身份,那可是冀郡財歸於許的許家小公子啊!

直到走出鎮,她才敢開口,“任姑娘,那真是許家公子?”

“應該不是吧。”任意換了一個肩膀扛米,“我覺得他有點病。”

劉嬸緩過神來,非但沒有懷疑任意說的話,還十分同情,“他肯定是窮瘋了,才想著自己是許家公子,我這麼大了還總是做夢夢到自己測玄道的時候……”

任意沉默。

玄道生於體內,六歲得以顯現,方能踏上修煉之路,若無法顯現,就隻能做一個普通人。

劉嬸回憶完,長歎一口氣,“他肯定也是被家裏驅逐到這裏的,不知道會不會在咱們村子,到時候多關照一下吧。”

今日吃了氣,那小子說不定還真會來。

任意笑出聲來,朗聲道,“行,他最喜歡用臭水溝裏的水洗澡,到時候劉嬸給他安排安排。”

劉嬸表示雖然不理解,但是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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