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任意將米倒入米缸,又到井邊打水淘米。
水井倒映著芙蓉麵。
她看得入迷。
這具身體十指不沾陽春水,養得很是水靈。
“這臉倒是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就是腦子不好使,不想著修煉,隻想靠男人,這下好了吧,命都沒了。”
來了半個月,好不容易將涅槃之息收為己用,她也吃上了借屍還魂後的第一頓飯,有種餘生可安的滿足感。
可總有東西讓她不能享受這滿滿的很貼心的幸福感。
“喂,你什麼時候修煉啊!”
“你可是前無古人的天才啊,你就在這小村子過一輩子了!”
“萬道山豈不是白白便宜那些人了!咱們趕緊修煉,直接殺回去!讓他們跪在地上叫爹!”
朝陽劍靈雖然被趕到任意靈魂一角,卻依舊想要蠱惑她。
半晌,任意道,“你主人也背叛我了。”
朝陽劍靈還以為她想要秋後算賬,瞬間不敢說話了。
都怪他那個坑劍的主人,非拿他殺這個瘋女人,害得他被迫和瘋女人鎖在一起。
他就想說,這一劍之仇,非報不可嘛?
很顯然他不敢,就在這十分凝重的氛圍裏,任意笑了,“那他叫我爹,你豈不是也要叫?”
“快點,叫聲爹聽聽。”
怪不得主人捅你!
但下一刻,朝陽劍靈語氣婉轉有調,感情真摯無邪。
“爹~”
任意很滿意,“你乖乖的,不殺你哦。”
朝陽劍還想繼續誘惑,這瘋女人不回無相天,它怎麼和主人再次相遇啊!
可任意不給他機會,“我小憩一會,你最好安靜一點。”
朝陽趕緊閉嘴。
當初他主人剛拜入瘋女人門下,就是因為擾了她睡午覺,差點就被打殘,害得他劍身裂了好幾道縫。
他又想。
怪不得主人捅她!
秋風瑟瑟,小院靜謐。
日頭移到樹梢處,任意聽著外麵吵吵鬧鬧的聲音,從屋裏出來。
“這位公子,這個院子有人住了。”
劉嬸的聲音。
“那再給本公子換一個。”
這是許無秋的聲音。
“任意!”
隔著矮院牆許無秋一眼便認出了院牆之內的女人,他沒想到住在這裏的是任意,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聽到許無秋喊自己,任意眼皮也沒有抬起。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無視自己,許無秋心裏氣惱,“我就住在這裏!”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任意在搞什麼鬼!
想罷,許無秋推門而入。
天色昏暗,劉嬸看不清楚。
可許無秋身為玄者,眼神好得很。
任意剛沐浴完,衣衫有些沾水,緊貼在玲瓏有致的軀體上。
從未見過這情形,他臉刷的紅透了。
“你你你不要臉!”
許無秋神情激憤。
任意一臉莫名其妙。
劉嬸一臉莫名其妙,心想這人當真腦子不好,道了句,“我去弄點洗澡水來。”
半晌,劉嬸回來,見院內隻有一個許無秋,招呼道:“快來洗澡吧,弄這一桶可是不容易。”
這裏能有什麼好東西?
許無秋似信非信走過去。
“這是什麼啊?!”他捂著鼻子後退兩步。
劉嬸剛想解釋,任意從屋裏出來了。
“時間不早了,您先回去歇息吧。”說罷,便將劉嬸送出去,又把門上木栓放下來。
轉身看向捂著鼻子退老遠的許無秋,她笑道,“這桶裏是淬煉筋骨的好東西,你可要好好珍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