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策馬天下,驕陽初升(1 / 3)

韓覺曉聽他之言,方才一笑,陳遲恭又道:“依你如今的武功,若不是遇上一流高手,自保倒是綽綽有餘。既是這般,我倒是有一計,可將此物安全送至金陵王手中。”

“計將安出?”韓覺曉問道。

“嘿,此計不過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罷了。我打死了那持有此物的人,他們定然以為,玉笏在我手中,我領二狗他們轉道京都,他們定然料想我要將此物送返回京城。屆時,你攜香君持此物,一路南下,送至金陵。一來,他們必定料不到,我會將此物輕易交予他人。二來,你與香君同行,卻比我們容易潛行。本來我便是已知,此事不宜聲張,便隻領了一隊的人馬,但如今看來,你與香君方才最適合此行。”陳遲恭領兵多年,胸中雖文墨不多,但計策不少。不過短短片刻,陳遲恭便已想出了這一條妙計。

“此計甚妙!”韓覺曉聽完讚道,頓了一下,又續道,“隻是我將此物送至了金陵,該如何取信金陵王?”

陳遲恭從袖中取出一塊鎏金令牌,說道:“此物乃是鎮國將軍的令箭,隻需將此物交予金陵王,他自然便知曉了。”

韓覺曉收好了金牌玉笏,陳遲恭拍了拍韓覺曉的肩膀:“若被人截下,便將此物交出去。這東西再怎麼寶貴,也比不上我兒的半條性命!”韓覺曉沉默了一下,方才點了點頭。

“此去金陵,路途遙遠,我們兩父子好不容易相聚,奈何這身係要事,又要匆匆分離。”陳遲恭說著,不免感慨。韓覺曉道:“今日這酒尚未盡興,不若我們再去喝上幾壺?”

“哈,正合我意!”陳遲恭朗聲一笑,兩人複又搭肩去了酒館,又是一番暢飲。

韓覺曉的酒量其實算不得好,隻是腹下丹田處,酒一入腹,立時化作一道熱流。韓覺曉頗有自知,略一思量,便知是那日張道陵與他飲下的‘醴泉仙釀’,應是緣由。如此說來,韓覺曉竟已是千杯不醉的海量!

而且,最令人豔羨之處,韓覺曉竟不需苦修冥坐,便能擁有那武道中人夢寐所求的真氣。初時,韓覺曉倒還不怎麼在意,現在一想,卻著實一驚。張道陵這般手段,怕是連那天奇宮中的人,也遠遠及不上張道陵。隻是他並無玄功,無法將那真氣凝為實形。但僅是如此,這真氣的裨益,已是不可小覷。

韓覺曉與陳遲恭交手之後,方才有些明悟。若不是陳遲恭身經百戰,經驗老到,陳遲恭絕不是他對手!

陳遲恭是誰?那是中興軍征討先鋒,陣前交鋒,斬將過百,平生罕遇敵手。而韓覺曉僅是憑著這一身真氣,便能與陳遲恭打成平手,而在幾個月前,韓覺曉連陳遲恭五十回合都擋不下來。

韓覺曉暗自心驚:“原本想,張道陵是玄門高人,但這般手段,卻是絕非尋常!不知張道陵與公孫軒轅相較,誰勝一籌?”

……

“此去路途遙遠,你當自己小心。”在虎陽關逗留了一日,卻又要匆匆離別,陳遲恭卻無多言,轉身跨上駿馬,李二狗等人也各自牽馬,與韓覺曉閑言了幾句,便也都趕上了陳遲恭的背影。

韓覺曉目送陳遲恭一行人離開,李香君不由發問:“師弟,我們現在去哪裏?”

“去……金陵。”韓覺曉轉頭對李香君言道。

李香君微愕了一下,道:“你義父不也是去金陵嗎,為何不同路?大家在一起多好,相互也有個照應。”

韓覺曉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改道去京城,與我們不同路。”蕭無弋之事,隻有陳遲恭與韓覺曉知道,連李二狗他們也不知其中緣由,李香君自是更被蒙在鼓裏。韓覺曉見陳遲恭一行已走遠,便道:“好了,我們也該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