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自有故人遠方來(1 / 2)

李香君清理掉了那發出焦臭的羊肉,言道:“韓大哥,我再叫店家切點羊肉吧,這些都焦了。”說著,便要出去叫店家。

韓大哥搖了搖頭,叫住了李香君:“香君妹子,算了吧,我現在也不餓。”隨即看了看那本金烏玄功,又對李香君道:“香君妹子,你能教我一下最基本的人體經絡分布嗎?”今次實是他運道極佳,沒有冒然練習這金烏玄功上的心法。若是沒有李香君,他的下場,不想可知。

他也意識到,想要修煉玄功,單靠他的認知,怕是遠遠不夠。那三俠五義裏有言,十道九醫,原本他還不明其義,如今想來,若不識這人體周身的經脈,即便是你智比天高,這玄功武藝也難有些許寸進。

“韓大哥,你想學醫術?”

“嗯!”韓覺曉點了點頭,神色十分堅定。

李香君卻是笑了笑,言道:“你既然想學醫,那先叫我一聲師父!”

韓覺曉愕了愕,隨即便對李香君叫了一聲:“師……師父。”李香君卻微皺了一下眉頭,嘟嘴道:“不好玩,嗯……這樣吧,我代我阿爹收你作弟子,你就叫我師姐吧!”

韓覺曉一時啼笑皆非,但卻無奈地道:“好,一切都依你。”

李香君欣然地拍了拍手,一邊道:“好耶,我是你的師姐,意思是比如是姐姐還大!我已經是大人了!”韓覺曉不禁莞爾,心想:“香君妹子這個性,倒還是個孩子心性。”

“那我們開始吧!”李香君高興完,便對韓覺曉道。

韓覺曉自然是求之不得,李香君將那人體周身經脈的分布,從那任督開始,一一地指明給了韓覺曉知曉。韓覺曉雖不是過目不忘的奇才,但卻也不笨,如是往來,李香君與他講了數遍,他也能記得七七八八。

李香君隻與他講了些粗淺的脈絡,韓覺曉卻也能感受到,這醫道一途的博大精深。人體經脈,便如這大千世界,對應各類。日出時,心氣初盈;正午時,肺氣滿溢;傍暮時,卻又成了腎氣漸衰。這人體經脈精氣流轉,竟有這般神奇變化,不一而足,令韓覺曉嗔目結舌。韓覺曉訝然道:“難怪李伯伯說,醫道若成,即可談笑殺人。若是認準穴位,隨意一點,便可令人全無招架之力!”

“我阿爹說,這點穴之法,卻也不是那麼好學,認準穴位是首要,手法,勁道也要有所講究。”李香君如是說道。

“原來如此……”頓了一下,韓覺曉方才道,“想來也是,若是有人無意間點中穴位,豈不是冤死當場?”

兩人在城中棧館歇息了兩日,那大雪卻是已停了。這兩日的時間,雖不能令韓覺曉一舉成為國醫聖手,卻比兩日前一竅不通的時候要好上許多。那人體經絡,從那靈光百彙至湧泉神中,韓覺曉卻是已背得稍見成果。

韓覺曉卻是不時摸著胸口的那卷書冊,這‘金烏玄功’修煉起來十分凶險,經這兩日的學習,韓覺曉方才覺得後怕。但這門玄功,是天奇宮傳下,韓覺曉的二伯更是憑借其中的玄功,闖出了些名堂。韓覺曉如今雖有張道陵所贈的一道真氣,但近來韓覺曉已漸漸感覺到了些異樣,那道真氣,已漸有消散之意。

畢竟不是自身所修,韓覺曉暗歎。隻是他卻不知,這道真氣的裨益,遠不止他想的那般簡單。

大雪既停,韓覺曉便準備再行上路,隻是卻一時不知該往何處。他既非遊山玩水,自也沒有預先計劃,韓覺曉苦笑不已:“茫茫天下,我竟沒有一處想去之地。”他這般闖蕩江湖,若是讓旁人知曉,怕是要笑得斷過氣去。

但已至此,韓覺曉卻是絕不可能回頭,韓覺曉向李香君問道:“師姐,你可有想去遊玩的地方?”李香君也是搖頭。兩人大眼瞪小眼,卻是殊無辦法。

韓覺曉苦笑道:“那便沒法了,我們先去驛站買兩匹馬,至於該往何處,走一步算一步吧!”

城中的驛站不遠,兩人結算了宿費,便去了驛站。那驛站的馬商卻道:“兩位不趕巧,馬匹已經賣完了。”

李香君見那馬廄裏還有十來匹駿馬,指著那馬廄道:“你這人,說謊也不眨一下眼睛,你那身後的馬廄裏還有如此多的馬,你卻為何說賣完了?”“兩位,這些馬已讓前麵一批人訂走了。”馬商解釋道。

“老板,我們隻要兩匹,可否通融一下?”韓覺曉道。

馬商搖了搖頭:“前麵那些客人已付了定金,我可不能幹這自砸招牌的事!”

韓覺曉尋思了一陣,便道:“老板,那些客人現在何處,我去找他們說說,讓他們轉賣我們兩匹。”馬商道:“他們在城外五裏亭,我正好要將馬匹與他們送去。你們便同我一路吧,若是他們不肯轉賣,十日後馬場會送來新馬,我便替你們先訂兩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