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下午,白勺小隊眾人又趕到了下一個宿營點,就在眾人剛要支開帳篷的時候,一條小舟自上遊行來。
舟上站著四個體型彪悍的男人,赤裸著上身,個個胡子拉碴,有一個人的身上還有一道極長的傷疤,看起來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白勺起初並不想理會幾人,即便對方是狠角色,也不會在路上隨意招惹麻煩,這是出門行走最基本的常識。
誰知舟上那刀疤大漢竟在經過宿營地的時候把撐船的竹竿向水中一插,先開了口:
“各位兄弟,萍水相逢也是緣分,在下陸不平,石拳門分舵舵主。耽誤幾位一些時間打聽一個人可否?”
幾人聞言都沒有吱聲,而是看向了正在插帳篷支撐的白勺,月餘的相處磨合,眾人已經默認白勺是這支小隊的領隊了。
白勺拍了拍手中的土,也學著大漢一拱手:
“陸舵主,在下白加黑,不知舵主何事相詢,但說無妨。”
陸不平見狀哈哈大笑兩聲,似乎在凸顯自己的豪邁之氣,然後開口道:
“不知兄弟昨日有沒有看見一個小男孩,個子不高,年紀大概也就十四五歲,穿一身黑衣,嗷,或者也可能是別的顏色的衣服,身上應該有傷。”
白勺故作思考,其實都不用陸不平開口,白勺在他想要問話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他們就是那鄭闊小家夥的仇家。
他不急不慢的回答:
“哦?見到了,小王八蛋還想打劫我來著,被我給嚇跑了,他再往哪去了我就不太清楚了。不知陸舵主找他做甚,可是他得罪了陸舵主?”
哈克有些吃驚的看了一眼白勺,隨後又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整理行李。
陸不平聞言向其他三人使了個眼色就上了岸,那三位壯漢把小舟停穩也上了岸。
陸不平走到白勺的麵前又是哈哈一笑,這做作的笑聲讓白勺有些厭煩,他笑完才繼續說道:
“謝謝白老弟了,這是我們幫派內的事務,不方便對老弟你透露太多,但是你幫我們的忙我們不會忘,他日若有用得到我們石拳門的地方,隻管登門便是,我們在十裏八鄉也算有些名頭,隨便找個老鄉打聽一下就能找到我們。要事在身,我們就先告辭了,那艘小舟如果你們用得上,搖走便是!”
說著又是一拱手,四人便離去了。
待四人走遠,哈克才走上前著急的問道:
“他們明顯就是追殺鄭闊的那幫人,你不幫他掩飾行蹤就罷了,怎麼還把他給出賣了?”
白勺卻不急不慢:
“帳篷別搭了,收起來,我們跟上去!對於鄭闊,我也有好感,但我無法確定他的心性如何,還有他們之間到底有何恩怨我也無法確定。而且剛才大漢說出了他的年紀,要知道,鄭闊的麵罩是被我扯掉的,這說明這幫人對鄭闊的底細好像很清楚,這就有些奇怪了。或許隻有讓他們碰上才能真的了解清楚這件事,到時我們再出手相助也不遲,就算真有什麼事,林北和震代表的王廷麵子他們也都是要給的。”
說完就看向了林北,林北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天色慢慢黑了下來,震和皮卡丘掛在阿寶的身上,哈克背上了行李,幾人循著剛才的足跡向前方山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