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海裏回憶起領證那天她問為什麼不帶她去見父母他回答的是...
“改天吧,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
大喜的日子.....
陶然慢慢揣摩這話裏邊的意思。
是不是因為江嶼白不想在這大喜的日子裏碰見他不喜歡的人和事?
她早該想到的!
陶然自責地咬著嘴唇,眼裏滿是悔恨。
她還因為這件事和他發脾氣,都怪她。
是啊,原來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樣有個美滿幸福的原生家庭....
那天因為和江嶼白領證太開心了,所以沒有考慮到這回事兒。
她對他發脾氣後,江嶼白還放下身段來哄她。
他是誰?他可是江嶼白。
她做得也太不對了。
細細密密的痛感湧上心頭,就像割裂似的疼。
許久,陶然的聲音有些哽咽,柔軟的手去拉著他的小臂:“對不起,要不我們不去了吧。”
看著眼眶通紅的陶然,江嶼白心尖一疼。
剛才還滿心期待的人兒,就過了一個紅綠燈的功夫就紅著眼和他說不去了?
江嶼白被她變化莫測的情緒弄得莫名好笑,側過臉看她。
“為什麼?剛才還不是很期待?”
她垂著下巴,聲音嗚咽。
“我突然想起了外婆和我說你父母對你不是很好。我因為這個還對你發脾氣了對不起....”
她怎麼這麼可愛。
“沒事。”
“所以,不去了好不好?”
她抬眼,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
突然的撒嬌,江嶼白心中一緊,伸出手去撫摸她的頭。
“本來打算也是今天帶你去見他們。”
“那你不會不開心?”
江嶼白失笑:“不會。”
江家
陶然本以為江嶼白在京禾府的那套房子已經是豪宅中的頂配了,沒想到這兒的府邸比那更氣派。
果然,還是貧窮限製了她的想象。
不過這兒的傭人並沒有她想象的那般,站成幾排去迎接主人的回來。
他們都在忙著自己的事,該修樹的修樹,該澆水的澆水。
他們就像程序設定好的機器人,麵無表情地做著每天要做的任務。
女傭為他們打開大門。
室外的日光趁機灑向室內,裏麵的裝修富麗堂皇,可卻空無一人。
“母親呢?”
江嶼白問推門的女傭。
“夫人這會應該在溫室。”
“知道了。”
江柏林大多數時間都在公司,隻有晚宴時才回莊園。
平常這裏隻有江夫人和傭人。
“你先坐會兒,我父親應該一會兒就回來。”
由於今天江嶼白帶新婚妻子回家,江柏林破例一次早歸。
手裏捧著傭人倒的茶,陶然環視著四周。
要是讓她在這久居,她可不願意,太冷清了。
“我去書房,你想去也可以來。”
江嶼白輕聲和陶然說。
她卻搖搖頭:“我隨便逛逛吧。”
終是耐不住寂寞,這地兒這麼大,陶然就是想隨便走走。
她發現柱子的後邊是一條長廊,盡頭發出微弱的光。
陶然好奇地追隨光源走去,看見盡頭有一小門,門沒有關緊。
她輕輕推開,滿庭花影,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
這兒種滿了鮮花,因為溫度適宜,很多不同季節盛開的花朵在這一同綻放,這裏簡直就是每個女孩心中夢寐以求的小天地。
涼亭下,一個麵相溫柔的女人在泡茶,她手法細致,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優雅大方。
女人像是有魔力一般,陶然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過來。
她的裝扮與這裏的傭人不同,想必這就是江嶼白的媽媽了吧?